第436章:我害怕了
江酒丞却看着言如意,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这个孩子来的太不及时了,现在不是好时候。
尤其是在言如意如今抑郁未好,更何况,他才刚刚听到关于生育的危险,从前不懂,总是对新生命有太多美好的幻想,可如今炸然听闻,在迎接新生们的途中,极有可能会有失误,这失误会带走他爱的人。
他承受不了这样的结果。
江酒丞认为,他应该和言如意认真地考虑一下要孩子的事情。
他抬着头,认真而凝重地看着言如意的眼睛,他说:“阿言,你听到了符忻的姥姥是怎么说的了吗?符忻的妈妈是难产去世的,我害怕了。”
江酒丞死死地握住了言如意的双手,他将头埋入了她的怀里,从前从未去打听、或者去试图了解关于这方面的消息,如果一个生命要用另一个生命的消逝才能出生,他宁愿不要。
“那只是个例。”言如意微微的拧着眉头,女性和男性不同。
也许有的男性即便是做了父亲,也一辈子都不会了解女性曾经在生育中所遭受的痛苦,但女性却知道,这是将来终将要面对的东西,对生育、对婚姻,更早的比男性有兴趣去打听。
“没关系的,现在的科技如此的发达。”言如意抚摸着江酒丞的头发,感受着他的不安,她抿了一下唇,最后妥协道,“而且,我们还不知道到底是不是怀孕呢。”
江酒丞在心底里叹了一口气,不敢再耽误,首先带着言如意在医院里做了详细的检查,结果很快就出来了,言如意果然是怀孕了。
已经有两周了,还特别的小,只有一点点大。
看着b超单,江酒丞却没有做父亲的喜悦,他心里开始陷入了焦灼,他曾经经历过一次言如意的‘死亡’,那段时间,几乎抽走了他所有的生机,他不能看着言如意再次涉险。
可言如意却对肚子里的小宝宝充满了期待,她低着头,捂着肚子,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转头看向江酒丞:“阿丞,我们有宝宝了。你想要男孩还是女孩?”
男孩还是女孩?
这个问题惊醒了江酒丞,他没说话,还在试图说服言如意不要这个孩子。
可就在他蹲下身的那瞬间,言如意几乎猜到了他想说什么,顿时变了脸,冷冷道:“如果你想说的是我不限听的就算了,我不想和你争吵。”
江酒丞的心里一咯噔,不敢惹她不高兴,怀孕之中的女人,最是敏感,他纵然了解的不多,却也知道产后抑郁症。
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将言如意抱进了怀里,死死地抱着:“想要就要吧,都已经来了,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啊。”
言如意有点不太高兴他这种语气,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赌气地转过头去,不理他了。
既然言如意怀孕了,江酒丞便想趁着她还不显怀,早早地给她准备婚礼,如今他们两个都已经是成年人了,自然没有人敢站出来反对。
可是言如意有些挂心符忻,符忻的情况还不是很好,暂时也不敢轻易的挪动他,担心他在转院的过程之中除了差错。
江酒丞明白言如意的担忧,左思右想之后,便决定将婚礼举行的地点确定在这个南方的小城。
只是可惜了,他原本想要在阳春三月给言如意一个美满的婚礼,可是现在只能顶着寒冬腊月了,好在南方的小城比较温暖,尤其是这个季节。
虽然说天气变化无常,可能前一天还在穿短袖,下一秒就要穿羽绒服了。
不过接下来的几天时间,江酒丞发现天气都不坏。
附近没有太好的婚纱店,江酒丞不愿意委屈了言如意,就让总是负责他的裁缝亲自量了言如意的尺寸,带回去在最短时间里加工做出一套来。
而江酒丞的西服却很轻松,毕竟婚礼上穿的也是西服,从已经准备好的衣服里面挑一套出来就好了。
江酒丞准备的匆忙,总觉得对不起言如意。
言如意却笑了笑,认为他想的有点多,她笑着说:“没关系的,我不介意,反正我们都已经在一起这么久了,结婚也是迟早的事情了。”
“嗯。”江酒丞点了点头,从言如意的身后抱住她,看了看她的肚子,挣扎了一下说,“希望是一个女孩,我喜欢女孩,而且我们只要这一个。”
言如意转过身来,捧住了他的脸,在他的唇上落下一个轻轻的吻:“但是一个孩子未免也太孤单了,我还想要有一个儿子呢。”
她幻想道:“一个儿子,然后再有一个女儿。儿子是哥哥,以后就可以照顾妹妹了,以后妹妹遇到坏蛋也不会怕了。”
江酒丞轻笑了一声,将她抱在怀里,柔声说:“算了,不要了,只要一个就够了,如果你实在想要,我们去收养也没关系,但是现在,我真的想只希望你冒一次险就足够了。”
言如意也不想太辛苦,虽然以江酒丞的财力,定然不会让她太辛苦,她贴着江酒丞的胸膛,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笑了笑说:“好吧,一个就一个吧。”
霍杰森、安松以及小茹等人收到消息的时候,言如意的婚礼已经筹备的差不多了,现场也已经规划布置好了,不过江酒丞将现场留作惊喜给言如意,不想让她太早发现,所以不肯让她去现场。
但是收到这个消息的霍杰森还是非常不高兴了一下,在剧组里请了假,定了最早的机票,到了现场之后就开始抱怨江酒丞,分明都已经说好了,让他来规划布置现场的。
江酒丞撑着头,看着言如意,嘴角都是宠溺:“因为阿言怀孕了,所以不得不提前,我不想让她没有婚礼。”
“行吧……”霍杰森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震惊了半天,这才啧了一声,不太高兴地说,“既然都已经有了要孩子的计划了,就应该……更早一点准备的。”
“嗯。”江酒丞垂下了眸子,眼底敛去了几分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