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振妻纲”
说到这,沈宣的脸又不争气地红了起来,轻捶了下路玉的肩膀,言语羞涩,“那日你太能折腾了。”
“要是不能折腾,这宝宝又是怎么来的呢?”路玉听着沈宣羞涩的抱怨,忍不住开怀大笑,抱着他在脸颊上亲了又亲。
“真烦人。”沈宣推了路玉肩膀一把,扭过身子,一手轻轻抚上肚子,悄声开口,“我们不理娘亲。”
“你说什么!”路玉龇牙咧嘴,故作凶狠地将沈宣的身子掰正,捏了捏他的鼻头,“你要是再瞎说,小心我现在就振妻纲。”
沈宣听着这话,突然就笑了起来,像是终于有了挡箭牌,直起腰板,努力将肚子挺起,“我怀宝宝了。”
仅仅这五个字,彻底将路玉打败,好吧,她现在为了夫郎和孩子的安全,确实不能再振妻纲,而且还要连续一个月都不能振妻纲。
路玉咽了咽口水,向后挪了一点,“我先自己散散热。”
虽然刚刚是在说笑,但是沈宣也能感受到路玉的难耐,微微红了脸,主动开口,“要不然、要不然我帮你。”
这话若是他平日里说,路玉非得高兴死,可今日甚至让路玉的额头又渗出了几滴汗水,“不用,我自己忍一忍就可以,我不想让你难受。”
“那我离你远一点。”听着路这话,沈宣心里感动,也知她是真心为自己着想,跟着她一起后退,二人之间的距离越拉越大,“要不然今日我去别的厢房睡吧。”
“不行!”路玉怎么能允许二人分房睡,就连分床都不行,更别说分房,“咱们两个就还在一个床上睡,我又不是那东西上脑,分什么房。”
“那就不分。”
其实他也不想分房,他已经同路玉住惯了,晚上睡觉不想离开她。
“你伸手,我再仔细看看你的脉象,刚刚太激动了。”路玉说到这,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沈宣听着这话也笑了出来,听话地伸出手,任由路玉把脉。
“脉象很稳定,你要是有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跟我说,我以后每天晚上给你检查。”
“每晚检查?”沈宣虽然非常高兴,也很紧张,但也没到这种程度,艰难地咽了口口水,“不用这么勤吧?”
“你妻主是大夫,不用白不用,就算一个时辰检查一次,我也愿意,咱们有这条件。”
路玉冷静下来,又开始凑近上前,黏黏糊糊地将沈宣抱在怀里,搂住他的腰,双手叠加在他放在腹部的手上,语气兴奋中又带着一丝心疼,“我们也有孩子了,只是这几个月你得受苦了。”
“不苦,这孩子很听话,两个月都没有闹我。”
沈宣还记得当时阿福怀孕的时候难受的样子,从怀孕一个月就开始呕吐不止,现在怀孕五个月身子仍是经常不舒服,孕吐到现在也没完全好。
“嗯,孩子知道心疼你。”路玉现在完全顺着沈宣的意思,“但是你要是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告诉我,我好帮你调理。”
“嗯,你不用太紧张。”沈宣噗嗤笑出声,“阿福有孕的时候你还告诉阿福不用太紧张,怎么到了我这你就这么紧张了?”
“这不一样。”路玉蹭着沈宣的头发摇了摇头,“你和阿福是孕夫,避免紧张、心情舒畅,才是最重要的。”
“我是你妻主,本就应该有忧患意识,紧张些更好。”
“嗯。”沈宣笑着点头,像小猫一般舒展着身子,彻底软倒在路玉怀中,语气懒懒的,“妻主,我很高兴。”
“我也是。”路玉靠在床边,搂住沈宣的腰,摆弄着他的手指,“再三告诫你,你有什么不适一定要第一时间跟我说,你才是最重要的。”
说完,还是怕沈宣不听话,又加上一句狠狠的威胁,只不过语气仍是狠厉不起来,“你要是瞒着我,小心我——”
“好了好了,我肯定什么都告诉你,任何一个感受。”沈宣叹了口气,打断路玉的话,满脸无奈,“你就放心吧。”
晚上睡觉的时候路玉更是小心,在床上又铺几床褥子,生怕硌到沈宣,逗得沈宣不住发笑。
路玉却怎么也不肯让步,一本正经,“你现在怀了孩子,身子肯定比平日里更加敏感,舒服才是最重要的。”
面对路玉这一番话语,沈宣无言以对,顺从着路玉的意思躺下,双手紧紧搂住路玉的腰,像小猫一样在她胸口蹭了蹭,满脸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缓缓入睡。
翌日,郑府。
顾逸因着昨夜的疯狂睡得很沉,差点错过了敬茶的时辰。
沉睡着的顾逸在阳光的照射下悠悠转醒,搭在腰间的手很是明显,肌肤相贴的触觉像是过电,电得顾逸瞬间清醒,微微侧头看着身侧还在睡梦中的郑俞,悄悄红了脸。
浑身僵硬着想要掰开放在他腰间的手,那手却像有意识一般,越收越紧,越收越紧,最后一个用力,一把将他捞进怀里。
身体的挪动让顾逸忍不住痛呼出声,他这才反应过来,原来郑俞早就醒了。
“还疼?”听着顾逸呼痛的声音,郑俞瞬间不敢再动,语气里满是愧疚。
“还、还行。”二人紧紧相贴,肌肤相触,激得顾逸一个颤栗,不停地往里缩着脖子,浑身上下羞得发烫。
郑俞伸手揉着顾逸没什么肉的小腹,滑溜溜的,软乎乎的,得劲。
“对了!”顾逸突然反应过来,也顾不得羞,努力转身看向郑俞,“还要去敬茶!”
顾逸感受着外面照进来的阳光,急得小脸都皱在一起,糟了糟了,现在这个时辰肯定过了敬茶的时间,这可怎么办。
不怪顾逸着急,第二日早上的敬茶礼在这里很是重要,通常被妻家定在卯时,就是为了给新过门的新夫一个下马威,若是新夫去晚,这便是他一生的污点,会被人嘲笑在爹家不守礼数。
这新婚前几日,看似很风光,可这新郎实际上所受的苦确实不足为外人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