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情同手足
嘎…嘎！
“西南南！西南南！那里有一只疑似十二鬼月的鬼，请霞柱—时透无一郎立刻前往！立刻前往！”
耳边传来餸鸦那熟悉的声音，无一郎叹了叹气，目光复杂的看向白默，喃喃道：
“兄长！等我回来，在这期间请一定不要出事。”
无一郎揉了揉有些发酸的眼睛，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树叶，握紧日轮刀便朝餸鸦所指示的方向遁去。
自内心深处的记忆打开那一刻，他就将白默当成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人。
不仅因为白默是他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还有他不想再体会失去亲人的痛苦。
哪怕父母双双离世也没那一次的记忆深刻。
那时的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哥哥慢慢闭上双眼，最后失去呼吸。
短短几分钟如同度日如年，在那期间他经历了远超肉体带来的疼痛
那种深深的无力感和绝望感，至今都让他印象深刻。
如果可以，他希望这辈子永远不要再经历这样的悲剧。
而现在，命运却又给了他这样一次机会。
“哥哥！这一次！无一郎绝不会让你陷入半分危机！”
无一郎的眼神瞬间变得坚毅，脚步也迈动得更快。
只有失去才懂得珍惜，这句话并不是空穴来风。
从小到大，他都生活在父母和哥哥的庇护之中，现在他变强了，有了那份力量来守护亲人了。
“十二鬼月！就让你们的血来祭奠曾经弱小的自己。”
这一次……哥哥……
换作我来守护你！
……
远在狭雾山中的白默不自觉地朝西南方向看去，心脏突然跳动的很快，他总感觉冥冥之中有什么东西在呼唤他一般。
“奇怪了……怎么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一旁训练的炭治郎见白默一脸忧愁的样子，忍不住担心道：“白默，你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吗？”
“无妨，你继续训练。”
白默皱了皱眉头，摇了摇脑袋将那抹莫名其妙的情绪甩掉，抬手按住额角。
“估计是昨晚吃火锅拐火了，我怀疑是不是老师放了什么东西。”
碳治郎闻言顿时一脸古怪，白默总能冒出一些他听不懂的词汇。
拐火？这是什么火？
他挠了挠脑袋，奇怪道：“有吗？昨晚我也吃了老师的火锅，我怎么一点事没有？”
白默摇了摇头，随即叹息道：“因为你吃的少，我心中有种感觉，怀疑老师可能只针对的是我。”
炭治郎疑惑道：“为什么？白默你也算老师半个弟子呀！老师没必要害你吧？”
“因为他啊！这一年吃了老师大半辈子积蓄，换作是我，灶就将他扫地出门了。”
“你说，磷泷老师该不该给他下点佐料？”
这时，从森林里走出两道人影，其中一人直接插进二人的谈话。
看向来人，白默瞳孔收缩，身体一震。
那是一位比白默高许多公分的男孩，面具上有一道长长的疤痕，可从声音就能判断，这道声音的主人有多温柔。
而他的一旁，则是站着一个身材娇小的少女。
此时，那戴着面具的男孩笑眯眯的盯着白默，面具下的他嘴角微翘。
“白默！好久不见！”
白默没有回他，而是低头沉默着。
炭治郎愣了一会儿，才惊喜道：“锖兔师兄！真菰师姐！你们怎么来了？”
“还有，你们也认识白默吗？”
真菰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嗯，我们很早就认识白默了，他应该也算我们的师……弟吧！”
“你说是吗？小白默！”
她轻声问道，眼底却泛过一丝幽暗。
白默没有回答，听着真菰与锖兔的声音。
他心中有些酸楚，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二人，连炭治郎也能看见他们的问题都忽略了。
锖兔走过来拍了拍白默的肩膀，用他那独特磁性嗓音笑道：“你这家伙，回来了也不知道来看看我们。”
白默一脸苦涩，在选拔中得知狭雾山中的师兄师姐们全部死亡后，他甚至连再去看望他们一眼都没勇气。
因为他怕，怕看到他们满身伤痕、冰冷尸体的模样会在他脑中浮现。
“抱…抱歉……”
白默垂下眼帘，语气低落道。
见白默情绪低落，锖兔张了张口，欲言又止。
随后，他声音低沉道：“你都知道了吧？”
白默猛的一颤，咬牙点了点头。
“是害怕我们吗？所以回来了也躲着。”
锖兔伸手摘掉头顶的面具，露出那张俊朗的容颜。
他的五官线条十分硬朗，哪怕脸上有着一道狰狞的疤痕，也不妨碍他的帅气。
尤其是那双眼眸，仿佛蕴含着整片星辰大海。
不过，此时眼底却闪过一缕失落。
锖兔师兄摘下面具了？
炭治郎一脸震惊，他每次见锖兔的时候对方都一直戴着面具，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锖兔的真容。
不过，就是没有转过头来。
不行！得瞧瞧锖兔师兄长什么样子，他很好奇。
炭治郎刚想上前就被一旁的真菰给拉走。
见炭治郎走远，白默语气复杂的道：“其他死去的师兄师姐们呢？怎么不见他们。”
闻言，锖兔抬头看了看眼天空。
傍晚的天空，点缀着些许繁星，让天空显得不那么孤独。
“他们……都已经离开了，在你杀死那只鬼的那一刻，就化作繁星消散了。”
“什么！”
白默瞪圆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向锖兔道：“都、都离开了？”
锖兔转头盯向白默的眼睛，语气平静的道：“是啊！他们的心愿已了，那鬼便是他们的执念。”
“执念既然消亡，留存在这个世界的亡魂自然也会随着一同消逝。”
“而你呢？孤傲的灵魂。”
白默一愣，眼瞳变得漆黑，瞬间又恢复了清明。
“锖兔师兄……你说的是？”
锖兔微微一笑，道：“没什么，不过你还愿意喊我一声师兄，我很高兴。”
白默苦笑道：“锖兔师兄……你们不会认为我嫌弃你们吧？”
“说不准！毕竟，谁会愿意和死人聊天。”
听到这话，白默连忙反驳，他手足无措的道：
“我不来见你们是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你们，我怕自己看到你们时，会想那段痛苦的记忆。”
与其他人不同，鬼杀队猎杀恶鬼后会看到他们人生最重要的一段记忆，而白默则是能看到那只鬼的一生。
这是锖兔所不知道的，但他能感受到白默眼中的恐惧，虽然没有老师那辨别真言的嗅觉。
但他知道，白默说的都是真的。
并没有欺骗他……
当白默将自己的能力告诉他后，他才发现，白默会经历什么样的磨难。
半响，他开口道：“很痛苦吧……短时间内就要接受一个人的一生，更何况那人还是记载着痛苦的鬼的一生。”
白默抿了抿唇，缓缓吐了一口气：“其实还好，我的身体里就好像有人将那段痛苦的经历给隐藏起来。”
“我只要不去细想，就不会承受那些人所经历的痛苦。”
闻言，锖兔的手忽然拍到白默肩上，眼睛盯着白默严肃的道：
“师弟！答应我！”
白默被他的举动给怔住了，他呆呆的看着对方，半晌，重重点了点头。
“师兄你说！”
“不管经历了怎样的痛苦，也要守住自己本心，千万不要迷失自己！”
听着这句嘱托，白默神色复杂的望向几近恳求的师兄。
“师兄你怎么说这话？”
他不理解，这句话从何而来？
“师弟！我虽然肉体死亡，可有些东西，是你看不到而我却能感受到的。”
“你只需答应我这个请求就行了。”
面对锖兔的请求，白默虽然疑惑但还是选择了答应。
突然，锖兔给了白默一记旺仔小馒头。
白默吃痛一叫，捂着脑袋大喊：“师兄你干啥！”
“我得让你记住现在说的话，给你加深点印象，到时候希望你能在迷失之前回想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