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她不见了,他来了
“我是你的……”莫千屿揪着一缕头发左思右想:“仇人?索命鬼?克星?都可以,或者……朋友也行啊。”
她“噗嗤”一声笑了,莫名其妙,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如今这纯粹的眼神,就不想提那场一夜情了。
可笑着笑着,她又走了神,愣愣地问:“车祸就能失忆吗?失忆就能忘掉那么多事情吗?那失忆真好,我也想失忆。”
“可惜,我没那个福分,也没那个时间了。”
她重新看向时皓,撑着床沿,慢慢伏低身,让他看清她的脸。
“你记住了,越漂亮的女生越危险,以后不要随便跟漂亮女生上车。”
纤柔玉指顺着他的轮廓缓缓划动。
“本来还想,以后在下面多多认识你一点。”
“可惜,既然你没死成,那就算了。”
“我们有缘无分。”
她低下头,在他下唇上轻轻咬了一口,落下一点红。
柔软的拇指用力沾了下,然后塞进红唇里,她又扬唇笑了,魅惑妖冶。
“再见了,时皓。”
“我祝你,以后万事顺遂。”
时皓像是被蛊惑了般一动不动,恍恍惚惚,像做了场梦,直到她消失不见,他还没有醒过来。
……
时忆熟睡后,贺骁悄悄翻身下床,拿起手机走到阳台关上门,拨通了一个从未打过的电话。
嗓音如这夜色般幽深暗沉:
“莫阿姨,我好心提醒你,再不把你女儿关进精神病院,我一定会弄死她。”
……
两天后,贺骁与莫暇约在酒店见面,时忆却突然失踪了。
她说想出去给时皓买点补品,恰好他有事不能陪着去,就让李叔全程跟着她,可没想到,莫千屿如此胆大包天,竟敢在大街上直接把人掳走。
呵……
在他们给她选定精神病院时,她把他的宝贝掳走了。
贺骁沉眸看完手机里的短信,闭上眼睛用力压制住体内肆虐的怒火。
[贺骁,跟着我的指示走]
[一个人来哟]
[不然,你的小情人会很惨]
[别把我逼太狠了,你一个人来,我就不动她]
套房里,莫暇、张扬、李加一都在,他们看着贺骁,各有各的紧张。
贺骁睁开眼睛的一瞬,已恢复冷静,他冒火的嗓子被压得干哑:“老扬,稍后带上人,跟着我的定位过来。”
长臂捞过桌上的钥匙,贺骁携着凛冽的戾气疾步离开。
一声声轰鸣响彻云霄,黑色的机车疾驰在荒无人烟的公路上,愤怒嘶吼着。
是他低估她了!
……
莫千屿打开玻璃房的小窗口,笑颜如花地看着被关在里面的女孩。
“你好吖,我们又见面了。”
时忆瞥了眼被打开的窗口,玻璃的厚度足有五六厘米。
旁边,同样是一个正方形的玻璃房,里面却关着一条半人高的大狼狗,正恶狠狠地对着她狂吠,但她听不到,这玻璃房的隔音效果非常好。
她和那头狼狗之间,只隔着一道可划动的玻璃门。
而遥控器,被莫千屿握在手里。
她渡着步子,绕着玻璃房问她:“我想问你,你知不知道贺骁喜欢你什么?我百思不得其解,你可不可以告诉我啊?我想学习一下,待会指不定会用到。”
时忆扫了周围一圈,这里看不到外面,也透不进阳光,全靠头顶的白炽灯照明。
或许,这是地下室。
“你又要不理我吗?”莫千屿渡回小窗口,与时忆面对面,秀眉高高挑起,手中那只小小的遥控器被抵在下巴上。
时忆该怕的,但她却异常镇定,看着莫千屿这肆无忌惮的病娇样,心里的怒意与恨意随之升起。
她差点就害死了她的弟弟!
这个疯子!
“他喜欢的,你都没有。”
沁冷的声音落下,莫千屿蹙眉笑了,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时忆绷紧的下巴微微抬起:“你这样,贺骁不会放过你的。”
莫千屿抬手摸上玻璃墙,饶有趣味地审视着时忆。
从将她掳过来到现在,她面无惧色,跟之前那个胆怯的小可怜完全判若两人。
怎么“成长”得这么快吖?装的?
“呵……”她转身背对着时忆,靠着玻璃墙开始抚摸自己,媚语媚声不断:
“我可真不希望他放过我,他最好能……弄、死我。”
“我跟贺骁十四岁就认识,我第一眼看到他,我就无法自拔了……嗯……”
“我徘徊在他身边四年,真正一次对他下手……哼……却阴差阳错给了他回来的契机,我真是后悔死了……呃~”
“或许,应该早点动手的,你说是不是?”
她仰起头,想象着被他爱抚的画面,小腰不禁扭动起来。
时忆觉得她应该是有那个什么大病,性……上瘾症?应该有这个病吧?
每次见她,她都一副“情不自禁”的模样。
“他来了。”莫千屿闭上眼睛,仔细辨认外面响起的脚步声,只有他的最好听。
贺骁是被四个黑衣壮汉带进来的。
这四个人这几天还轮流服侍过莫千屿。
只要吃了药,谁都可以是贺骁,但一醒来,又谁都不是他。
那种失落与空虚,莫千屿体验了无数次。
这一次,她希望会不同。
贺骁进来后下意识搜寻,一眼就看到被关在玻璃房内的时忆,也注意到了旁边一直对她狂吠的狼犬。
张牙舞爪,像是随时要冲过去将她撕碎。
“贺骁……”
时忆刚急切唤了他一声,小窗口就被莫千屿一把盖上。
无论她再怎么喊,外面的人都听不到她说话,同样,她也听不到外面一丝一毫的声音。
她只能在里面担心又无助地看着他。
莫千屿已经来感觉了,她不想浪费时间,直接走到小方桌前,倒出一杯水,轻懒开腔:“只要我轻轻摁一下遥控器,那只狗就会朝她扑过去,贺骁你可能不知道,那只狗,也吃了……”
话音微顿,她忍不住娇笑一声,撩眸看向隐怒不发的俊脸,玉指捻起桌上一粒白色的药丸,扔进透明的玻璃水杯里。
红唇挽起邪恶的笑:“发、情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