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行动开始
大娘眼睛里又开始出现泪光。
“对不起，对不起。王老爷子是因为帮我而死的啊。”
“都是命，命里该有此劫，怎么能怪你呢。他就是这性子，见到什么不好的事儿就爱管管。唉。”
赵磊想到父亲那张经常绷着的脸，无法想象，他是怎样对老人下的这么重的手。一想到自己接下来的命运，赵磊也茫然无措。
父亲，真的是老尸么？
赵磊觉得有些天旋地转，看着四周的灵堂。似乎从这一片片白色中看到了自己的命运，从这白色中看到了血色渗出。
啊？赵磊的肩膀忽然被人一拍，赵磊回过神来。
“我叫李一凡，这是我的警官证。你知道些什么可以给我说说么。”
这么年轻的警察么？然后赵磊又看了看证件，的确没问题。
见赵磊有些失魂落魄，李一凡把赵磊从灵堂带了出来，来到了路边花池旁。
“你们也不行的，你们也解决不了的。”赵磊不断摇头。
“请你相信我们，我们可以解决的。”
赵磊看到李一凡和自己年龄相仿，便不自觉的边走边把自己最近两天的遭遇都统统说了出来。
“你说你觉得你父亲在掩饰自己身上的血腥味？”
“对，听我妈妈说他是去了邙山附近的一个村子里才变成这样的。”
“而且我每次回到家后，总觉得有人在盯着我。但昨晚贴了那张符纸后就没那种感觉了。”
“或许你家里真的出现老尸了。”
赵磊显得面露古怪，停下了脚步。
“你真的相信我所说的？不是把我当成胡言乱语？”
“白毛遍体，目赤如丹砂，指如曲勾，齿露唇外如利刃类接吻嘘气，血腥贯鼻。”
赵磊疑惑的问：“你在说什么”
李一凡看着路边零星来往的车子。忽然转过身来，对着赵磊讲解道：“纪晓岚的《阅微草堂笔记》，里面清楚得记载着僵尸。也就是你所说的老尸。这东西自古有之。”
“那为什么别人都说那是假的？没有人真的拍到过，见到过。”
李一凡有些怅然。想起了改变自己生活的那天晚上。那小时候遇到的那只僵尸。没见到前一样是对这些东西都不屑一顾。
唉。
“谁说没人见过，我亲身见过。还有，王老伯的尸体就还躺在灵堂里，你说没有僵尸？他给你的困尸符有没有用你自己不清楚？”
“那怎么会有僵尸这种东西呢？如果是真的，那为什么没怎么听过传言呢？”
“近些年僵尸的确少了很多。我听我师傅说是由于现在已经推行火化的缘故。而僵尸或者说老尸的产生，则有两种。一种是被僵尸袭击，吸干精血，变成僵尸。还有一种则是尸体内怨气郁郁不散，恰巧又处在某一些阴气极重的特殊环境之下，也会产生尸变，祸乱人间。”
“真的有这么玄乎么？”
“你不相信么可以去葬礼上看看，在等待头七的这几天，尸身还未下葬之时，民间习俗一般都会用麻布或者麻绳将尸体的双腿捆住。你以为是为了干什么？从古至今，人死后嘴里都会放置铜钱或者玉蟾蜍，你以为又是为了什么这样的事儿还有很多。只是你没有关注过罢了。”
“不好，我爸昨天让我今天回我奶奶家。是不是他要趁我不在家要对我妈妈动手？”赵磊忽然想到了母亲，变得分外着急。
“你就在公园门口等我会儿，我回去拿些东西过来，去你家里解决那个老尸。”
赵磊点头答应。
时间缓慢的流逝着。太阳西斜。天色已经渐晚。路上的行人们都神色匆忙，到了下班的时候了。
赵磊像是一只热锅上的蚂蚁，越发着急。
那男人不会是个骗子吧？如果我爸真的是老尸，那该怎么办？这会儿不会也出来把我杀了吧？晚上去制服僵尸，该怎么抓？桃木剑黑狗血么？可那是电影啊。不过，现在，我家里有一只僵尸，这说出去，怕是比拍电影还魔幻吧？
赵磊正在胡思乱想之际，看到了从远处径直而来的身影。
“李哥，你可算来了。”赵磊仿佛见到了救命稻草。握住李一凡的手死命不松。
“抱歉，东西难找，准备的有点久。”李一凡也是刚下山不久，面对热情的没比自己小几岁的赵磊，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赵磊这时才看见李一凡身后背着的一个小的双肩包。这，怎么还印着喜羊羊？
“一时没袋子装，刚在街上买的包。”李一凡挠了挠头。
“额，品味蛮好，蛮童趣。”赵磊讪笑。“李哥，你准备这么久的东西是什么啊，装在这小包里？看来是没有桃木剑了。”
“驱邪的桃木剑是需要百年雷击木的桃木才可做剑。我可没有哪种好东西。”一凡说完，又忽然想到。对了，我的天师剑一直藏在家里还没有派上过用场呢。不过如今修为被那邪佛打的散的七七八八，也不能拿出来，免得被宵小觊觎。
李一凡把身后的粉色喜羊羊书包拿出来，打开后，里面装的是一根黑色的食指粗的钉子。尖头闪着寒光，十分锋利。
“这是棺材钉。此物克制尸体是最好不过，实乃居家旅行，除魔捉妖，拷打僵尸所必备良品。”
“这怎么用？钉到身体里？”
李一凡点头。
“你就没有点远程的么？我有点不敢上。”
“你以为玩游戏啊，还远程？”李一凡翻了个白眼。并递给了赵磊一张金光咒符箓。
“这怎么是黄色的？王老爷子昨天给我的确是个紫色的？”
“好了，我最后回答一下你的疑问。你以后好好读书，不要去好奇太多这些东西。真遇到什么事儿就报警，自有专人负责。”李一凡稍稍有些不耐烦，还是给赵磊解释了下。“符纸符纸的颜色与施法者所借用的法力大小威能有关。所借的法力越大，符纸的颜色就越深。”
赵磊刚还想说些什么，看着李一凡的表情，闭上了嘴。
“我跟你回去后你就说我是你同学，去你家暂住一晚，别穿帮。”
“知道了。”
……
叮咚，叮咚。赵磊按响门铃。在空旷的走廊里显得有些萧索和冷清。
“妈，开门。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