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7章 亲子和后妻
木永兴牢牢记住了骑自行车的那两个年轻人的大概样貌和岁数,而卖糖炒栗子的摊主说那二人隔三差五在那附近晃悠也被当成线索被木永兴提供给了警方。
在没有监控摄像头,而且人员流动比较大的城市警方资源有限的情况下寻找嫌疑人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因此很多案子要嘛不了了之,要嘛经年后才被告破。
警方根据木永兴提供的各种线索开始有目标的摸排,三天后有两个符合条件的小年轻进入了警方的视线。
锁定嫌疑目标以后,警方接下来办案更有章法了。
顺藤摸瓜,不光抓住了两个小混混,以及那辆他们劫来的自行车,经过一番审讯后陆续有小年轻被抓进来。
这些小年轻都二十左右岁,都是无业游民,干力气活嫌累,又没有本事找到蹲办公室的工作。
他们组成一个小团体今天顺走过路人的钱包,明天去劫个独自下班的女子,后天去车站偷偷摸摸。
他们虽然没有工作,但是吃喝比月月拿工资的打工人还好。
这帮人很快把木明锐给咬了出来,他们承认年前打劫大肚子的妇女,抢走她的自行车是木明锐背后指使的。
他们把大肚婆的车和包都抢走了,叫王二头的把女娘们给扫堂腿扫倒了,然后木明锐窜出来上去猛踢了那娘们很多脚。
于是警方就把正在厂里上班的木明锐也给抓走了,很快木永兴就知道儿子被抓去了。
一开始木明锐坚决否认的,但是经过一番审讯后他就把什么也招了。
不过木明锐没有对警方说这件事里还有姐姐丹丹的参与。
木明锐虽然还是个玩世不恭的孩子,但他不是完全没有担当的。
他知道自己如今唯一能依靠的人只有姐姐了,马上姐姐跟叶长阳结婚了,这个节骨眼上可不能出事啊。
姐姐嫁到叶家去,她有了靠山,那自己也就有了靠山。
当看了那群小混混的口供,以及审讯木明锐的证词后他的脸瞬间变得难看无比。
木永兴怎么也没想到指使小混混打劫关翠娥,害她流产的人是明锐。
尽管木明锐没有认下后头关翠娥在医院被人捅刀子,差点儿一尸两命的罪,木永兴已经把这锅背在了明锐身上。
关翠娥在医院出事的头一天木明锐才把夏岚打住院,然后就逃之夭夭了。
次日一早关翠娥就在医院出了事,尽管作案人跟目击证人夏岚所描述的不一致,可木永兴仍旧觉得这件事跟明锐脱不开关系。
木明锐第一次没害关翠娥流产,故此才再次出手。
如果木永兴要追究到底的话,明锐不光得拘留,还要踩缝纫机。
彻底冷静下来后,木永兴决定把明锐给保出来,他签了谅解书。
木永兴知道自己这么做对不住现任妻子关翠娥,以及俩人未出生就夭折的孩子,但他知道明锐不能蹲。
木永兴把明锐从里头领出来后,他没有发作,一路黑着脸回了家。
这会儿关翠娥已经去百货大楼上班了,夏岚也在学校。
进了房间后,木永兴二话不说直接一脚把明锐踢飞在地,与此同时伴随着他那令人听来可怖的咆哮:“木明锐,我哪一点对不住你?你关阿姨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又哪一点对不住你,你为什么要下如此毒手?”
这一脚木永兴是使足了力气的,被踢飞的明锐直接趴在了地上,不等他爬起来便又挨了父亲的两脚。
“爸,你如果不担心自己会断子绝孙的话,你就打死我吧,打死我你好跟关翠娥和她带来的拖油瓶幸福的过日子。”尽管浑身刺痛,可木明锐却不愿意像父亲服软。
木明锐是不可能认错,更不可能道歉,以及把这件事真正的主谋供出来的,他相信父亲不可能把他打死。
这个时候的木明锐到有点儿男子汉铁骨铮铮的味道。
木永兴看到明锐这个时候了仍旧这般嘴硬,他越发的愤怒,接着他就把腰间的皮带解下来狠狠的朝明锐身上抽。
木永兴的皮带那是上好的皮革,他把长长的的皮带给捏成一小卷,然后使足了力气朝木明锐身上招呼,一下两下还不觉得疼,次数多了怎会不疼呢。
木永兴想保住明锐,同时也得给关翠娥和她肚子里那个孩子一个交代,所以他才对不肯服软的明锐下了狠手。
关翠娥下班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明锐被打的皮开肉绽,十分悲惨的狼狈样子。
木永兴知道某些真相瞒不住关翠娥的,因此他也就没隐瞒。
在得知所有一切都是木明锐做的后,关翠娥先是愤恨,然后便是委屈。
关翠娥抹着眼泪,期期艾艾的对着木永兴道:“我从嫁给你到现在我对明锐也算是关照有加,我从没想过他接受我,只要他不要害我跟我的孩子我就阿弥陀佛了。老木,我知道让你送明锐进局子里你做不到,我也不逼你。难道事情就这么算了吗?咱们那个孩子就这么白死了吗?那不光是我的孩子,也是你的骨肉,更是明锐的亲兄弟啊。一个对自己亲兄弟都可以下狠手的孩子,不让他接受法律的制裁你真的不担心他以后做出更加残忍的事情来吗?”
正趴在房间里疼的痛苦叫唤的木明锐把客厅里父亲跟小后娘的谈话听的真真儿的。
木明锐再傻也知道小后娘是教唆父亲把自己重新送进去呢。
木明锐身上也就担了指使他人打劫关翠娥这一宗罪,至于后来关翠娥在医院被人刺伤的事他坚决否认,之前帮他做事的小混混也坚决否认,警方没有证据证明后来那件事跟他们有关。
那些小混混身上还有其他的罪,故此才继续被关在里头。
木明锐只有一宗罪,而且还涉及家庭纠纷,只要被害人不追究了,那他也就没事了。
听到关翠娥蛊惑父亲要把自己重新送进去,木明锐很想出言骂关翠娥,身上撕裂的疼痛让他没力气大声疾呼。
疼痛也让木明锐宛如浆糊的脑袋一点点变得清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