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 人族的抉择
“您老人家可别想趁人之危！”敖天摇摇头，继续道。
“您这次是来替那罗刹王找回场子的？”
“哼！就他也配！”心魔老人道。
“您这话可就太绝情了，怎么着也是您的弟子，不至于这样吧？”敖天道。
“狗屁弟子！我的眼光还没那么差！”
敖天听了一愣，这年头圣人弟子都有假冒的？
“你那什么眼神？我告诉你，罗刹王不过是随便提点了几句，顶多算个记名弟子！”
“原来如此，我就说，您的弟子，怎么着也得比我强一些，最差也得和我一样啊！”敖天道。
心魔老人一头黑线，你的标准还真不低！
“少啰嗦，人族如今吸引了多少目光，正是风口浪尖之上，这种时候你跑进来，是嫌自己麻烦太少了吗？”
敖天摊摊手，一脸无奈，“您也看到了，这两个家伙几乎是我看着长大的，又怎么忍心什么都不管！
再说了，我只是将一些事给他们说清楚，即使做决定，也让他们明明白白做决定！
其他的，如您所说，我也不敢多掺和啊！牵扯太大！”
“你啊你，就凭你刚刚一番话，人族的未来重新陷入迷雾之中，你还说自己参与不深！”心魔老人没好气地道。
“接下来你最好什么也别说，什么也别做，否则，定然被人记恨！”
“行，您老人家都说到这份上了，我自然不会再多嘴！”敖天道。
“酒呢？快拿出来，一点眼力都没有了，还自诩比罗刹王强，真是胡吹大气！”心魔老人道。
“您嘴馋就直说，喝咱的酒还要编排咱，真是为老不尊！”敖天道。
“小混蛋，我可是圣人！”
“圣人可以不喝酒吗？”
……
当太阳升起的时候，人族的首领们又聚在一起。
这一次，反对派的人集体沉默着，无论赞成派的人说什么，他们一言不发，只是看着新生代的首领们面露同情。
原来他们是一群可怜人呐！
龙一到了，他身后依旧跟着有巢氏，缁衣氏和燧人氏，只是三祖身后又多了一群老者。
这群老者一个个都有修为在身，且从人族大劫一直活到了现在！
龙一看着年轻一代的首领们，眼中再也没有了昨日的愤怒，有的是怜悯和期望！
“好了，按照昨天的安排，我们举手表决吧，赞成伏羲大圣入我人道的举手吧！”
话音落下，那群首领各自看着对方，对场中的气氛感到极为不安。
但最后他们还是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当第一个首领举起手的时候，其他人跟着举了起来。
没有任何疑问，老一辈在人数上差得太多，结局早就注定了！
龙一没有任何意外，他站起来，看着这些人。
“我不怪你们，今日你们做出的选择，我们这群人也认可！毕竟是我给了你们选择的权利！”
龙一这话落下，人道对于伏羲的排斥也消失了，同一时间，所有人心头同时一沉，一股只有人族才能感受到的愤怒充斥在天地间。
那是人族先辈的意志！
直到这一刻，新生代首领们终于开始怀疑自己的决定！
因为恐惧而怀疑！
龙一神情显得凄凉无比，他仿佛看到了无数先辈在指责他，怪他打断了人族的脊梁！
“但是，我希望你们永远铭记这一刻，当你们或者是你们的子孙后辈需要再次做出选择的时候，能够想到那些为了今日的一切抛头颅洒热血的先辈们！”
话音落下，他跨前一步，高声呼唤。
“人族，可还有敢赴死者？”
“有！”
一声坚定的呼喝响彻云霄，之前那些一言不发的首领，几乎全站了出来！
他们要干什么？对我们动手吗？
新一代首领们吓了一跳，暗暗防备。
“那就用我等残躯，以人族的传承之火，点燃那希望的火炬吧！后辈们，看清楚了！”
说完，燧人氏手中出现不灭薪火，点燃了自己，点燃了龙一他们！
在新一代首领惊骇的目光中，老一辈首领的记忆被投射到了天空！
无穷无尽的妖族大军疯狂屠杀着人族族人，鲜血染红了整个洪荒，他们哀嚎着，咒骂着，祈祷着……
可妖族的屠刀从未因此而停下！
肉身在燃烧，灵魂也在燃烧，他们全部化作记忆重放的力量，将当初的真相呈现在众人面前！
龙一死了！
娲女也死了！
有巢氏，缁衣氏也死了！
在场老一辈首领也死了！
只有燧人氏在不灭薪火中活了下来！
天地之间，只有最后的誓言还在回荡。
“人妖不两立！”
“我做了什么？”一个年轻首领呢喃一句，双目无神看着已经结束的天空。
“我是人族的罪人！”
第一个投了赞成票的首领举起手，然后用另一只手抓住它，将它撕了下来！
不知道是谁起了个头。
“人妖不两立！”
其他人紧随其后！
“人妖不两立！”
“人妖不两立！”
……
声音中带着悲壮，带着愤怒，带着忏悔！
从这里向外，所有人肃穆地看着已经空荡荡的天空，声音一浪高过一浪。
敖天在一旁看着，他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是今天这样一个结局。
不过……
“终究没有让人失望啊！”敖天起身，看也没看场中一眼道。
“朝阳，我们回华胥部落吧！”
骑上驴，得得得的驴蹄声似乎也轻快了许多。
娲皇宫。
女娲娘娘面色复杂，人族这次，算是给了她面子，也算是没给她面子，这让她心里很别扭。
兄长的命运轨迹，恐怕又会多生波折！
“唉，终究是我对不住人族，此事就这样吧！”
说完，轻轻挥手，圣母娘娘的气运护送伏羲大圣的魂魄落入轮回之中。
这一次，人道再也没有阻止他！
回去的路上，朝阳几次欲言又止。
“你想说什么就说，这样我看着难受！”敖天道。
“少爷，妖族如果向人族学习，还有希望重新崛起吗？”
敖天一愣，不愧是帝俊的种，骨子里考虑的都不一样！
听到朝阳的话，夸父也目光灼灼看着敖天，他心中也有相同的疑问。
巫族学习人族，能不能同样崛起？
“你们两个都给我老实点！要是有什么称霸洪荒的心思，趁早收拾东西滚蛋！也不撒泡尿照照，你们两个狗皮膏药是那块料吗？”
敖天冷笑，“连我都不敢动这个心思，你们到底哪里来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