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危险的精神病人
何凡要自杀？
人可不能在公司出事，老板亲自出面主持大局。
先让人力资源起草了一份解除劳动合同的书面证明，让何凡签字画押。
然后本着人道主义精神，安排公司最高大威猛的两个小伙与谢攀高一起，把何凡押送去往市二医院，并且叮嘱谢攀高尽快联系何凡的家属，把人领走，办不好你也就别回来上班了。
谢攀高开车，两小伙把何凡夹在后座中央，从车内中央后视镜可以看见谢攀高苦涩的大脸。
“何凡，凡少，你说你到底是怎么回事，睡一晚上好好的人怎么就疯了呢？”
何凡撇撇嘴，没有答话，设身处地想一想，换个位置，自己也不会相信这个故事吧。
“我想抽支烟。”
何凡突然提出要求。
俩小伙对视一眼，松开了挽着的胳膊。
或许是何凡一路上安安静静，没有异常表现，让两人放松了警惕。
何凡点上烟之后，两人也不再夹着何凡的胳膊。
狭小的车厢内烟雾缭绕，有些人自己抽烟没关系，但是闻不得二手烟。
小伙呛得难受，自己也点上一支，这才舒坦多了。
还没吸上两口，意外就发生了。
何凡突然从后座猫起身子前扑，抓住方向盘猛地一扭，车子一个急转，砰地一下撞上了路边停着的一辆公交车。
好在市区行驶车速不快，车上人员扑得七荤八素却并无大碍。
等几人缓过神来，何凡已经从副驾驶下了车。
后座的小伙刚想开门下车阻拦，何凡一脚蹬在半开的门上，把迈出腿探出头的小伙给敲了回去。
小伙捂着一脸鼻血的嘴，骂了一声shit，还准备下车去追。
谢攀高叫住了他：“算了，别追了，报警让警察去处理吧。”
随后自言自语道：“何凡，老哥算是仁至义尽了，哎~”
摆脱了控制的何凡漫无目的走在街道上，低头细细思索。
按照二十多年的做梦经验，人要从梦中醒来，通常是在强烈的情绪波动下，比如恐惧，惊吓，焦急，又或者兴奋喜悦。
刚才的车祸还是太平淡，得找些更刺激的，何凡如是想道。
恰巧路边的肉摊挂着几条猪肉，明晃晃的剔骨刀摆在案板上，老板正抽着烟和旁边卖水产的妇女聊骚。
何凡走上前，操起案板上的尖刀。
老板以为是客人上门，弹了烟上前道：“猪肉十五，排骨二十四，我早上我草！”
在老板的惊呼声中，何凡一把将剔骨刀捅进了自己的大腿，没柄而入，鲜血转瞬湿透了裤腿。
何凡咬着牙，承受着大腿上传来的巨疼，抬头看向四周，然而失望了。
环境并没有如想象中分崩离析，一切还是如旧，难道是这样的疼感还不够？
发呆的何凡突然感觉胸口遭受重击，身子后仰倒下。
“玛德，蔡老逼从哪里找来的二愣子，还想来坑老子。”
肉摊老板收回脚，对着一旁吓傻了的卖鱼妇女说：“花，报警！”
然后对着周围的人说：“大家都留下给我做个人证，这傻小子是自己捅了自己，和我半点关系没有。”
旁边的人纷纷拿出手机，对着何凡一阵猛拍，还有人叫道：“老徐你放心，我都看得明明白白，这小子分明就是自残，讹不到你。”
何凡坐起身，准备拔出大腿上的刀，再给自己一下。
卖肉老徐一脚踢开何凡的手，蹲下身把何凡压倒，口中骂道：“你tm不想活了吧，要拔也得去了医院再拔。花，把我那绳丢过来。”
很快何凡就被热心群众给绑了结实，民警也匆匆赶到。
老徐对着民警嚷道：“警察同志，这可和我没关系啊，这小子自己突然就冒出来，偷了我的刀给自己扎了个窟窿，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大家都可以做证。”
民警安抚人群，说先前就接到过报警，有一个危险的精神病人在送往医院的途中逃走，此人有自杀自残倾向，而且极具攻击性，多亏在场诸位，及时制止了病人，大家都是见义勇为的良好市民
就这样，何凡被送进了附近的市二医院，口鼻被硅胶罩子一捂，接下来的事全然不记得。
再醒过来，已经躺在特殊病房，手脚被捆着正输着液，大腿上缠着厚厚的纱带。
一旁的谢攀高在和一名警员絮叨着什么，警员一边点头一边做着记录。
何凡感觉很困，不知不觉又睡了过去。
一阵响动，何凡再次醒来，发现是护士正在给自己换吊瓶。
何凡清了清干涩的嗓子，问道：“护士，现在是什么时候？我进来多久了？”
护士瞟了何凡一眼，回答道：“凌晨四点，你父母明天就会赶过来，你安心躺着吧。”
何凡试着动了动手脚，发现还是被绑着，于是说：“护士，我想尿尿。”
护士淡淡地说：“插了尿管，不用你操心。”
“那我想大便。”
护士皱了皱眉头，把扁平便盆拿出来，示意何凡把臀部支起一点方便插进去。
“我感觉突然又不想拉了。”
护士轻哼了一声，放下便盆离开了病房。
何凡活动活动身子，调整了一下睡姿，开始回想这一天发生的种种事情，好像一切都十分正常合理，没有不对劲的地方。
门又开了，一个高挑的护士推着车走了进来。
这是特殊病房，只有何凡一个病人，头顶的吊瓶还有大半，何凡感到奇怪护士又来做什么。
高挑护士走到何凡床边，与何凡四目相对，何凡感觉这护士口罩之上的眉眼有几分熟悉。
护士摘去了口罩，露出绝美的容颜，何凡惊呼出声：“石姬！”
石姬示意何凡不要出声，一边动手给何凡解绑，一边说：“神明不希望你从这个虚拟的世界逃脱，影响他的计划，我是来帮你的。”
何凡忙问：“那你是怎么进入这个世界的？”
石姬摇摇头说：“这个说来话长，不是解释的时候，我现在带你去天台，你只要跳下去自杀，就能够回到之前的世界。”
何凡又问：“那文雅她们呢？”
石姬有些黯然地说：“被神明杀了。”
何凡一惊，突然感觉下体胀痛，原来是石姬正在拔尿管。
“你等等，这东西我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