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至上之王
“你知道我们头顶的天幕其实是虚假的吧。”陆离的一句话，直接让莫娜忘掉了刚才的不快。
“明明是虚假的星空，却能够被占星术士用来占卜，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的？”
陆离笑着指了指头顶：“当然是维系者亲口告诉我的。”
天理的名字让莫娜惊了一瞬。
但她旋即就反应过来，转惊为怒道：“不想说可以不说，没必要随口编个理由来糊弄我吧！”
“你看，这个世界就是这样，说实话往往没有人相信。”陆离无奈的耸了耸肩。
“先不去纠结这些。”
他说：“你最近是不是占卜过什么？”
“占卜什么？”
莫娜一脸莫名道：“迷路的冒险家，路过的行脚商人，失去恋人的少女，我最近为好多人占卜过，你指的是哪一次？”
“不是这些可有可无的东西，是对于这个世界隐匿起来的真相的占卜。”
陆离敏锐的察觉到，当对方听到这句话时，眼神明显有过片刻的游移。
果然如他所想。
深渊教团的那些家伙之所以会盯上莫娜，就是因为她触及到了他们某种不可告人的秘密。
“你、你问这个做什么？”莫娜的神色多了几分警觉。
陆离叹了口气。
无奈的拿出【假面】，戴在了脸上：“重新认识一下，鄙人乃璃月天枢星……白渊。”
莫娜的眼睛瞪得老大。
不敢相信与自己朝夕相处的男人，竟然还隐藏着此等秘辛。
“实际上，我一直在探寻这个世界所隐匿的真相，而前不久，我在因缘际会下曾踏上天空岛，与维系者有过一番交谈。”
陆离将他从维系者那里获取到的情报对莫娜复述了一遍。
一开始的时候陆离还格外的小心谨慎，担心接触到这些知识会引来深渊的污染，但是他很快就发现，莫娜听到这些后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
或许是占星术士的身份，又或者是魔女会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总之，陆离把自己知道的情报全都告诉了她。
莫娜听后沉吟片刻，忽然抬头道：“我暂且假定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但是这其中有一点漏洞。”
“是什么？”
“元素七龙王。”莫娜深吸口气，缓缓道：“无论是典籍中的只言片语，还是从星象的推论来看，这片名为提瓦特的土地，一开始的主人应该是七位龙王所统领的元素生命才对。”
“而据你所说，维系者并为与你提到过这些远古霸主。”
陆离恍然大悟。
难怪他之前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原来是元素七龙王！
按照陆离从渊下宫获取到的那本日月前事记载，如今的提瓦特大陆分为三界。
光界栖息着各种元素生物。
而龙形作为元素生命的顶点，因此每一种属性的元素生命都会诞生出属于它们的龙王。
七种属性，七位龙王。
人界，也就是现在广义上的提瓦特，是维系者夺取【世界】权柄后，开辟出的属于人类的领域。
不同于光界的【蛮荒元素力】，人界同样存在元素的力量，但是相比于光界却更为柔和，更加适合人类的生存与使用。
人界的出现，挤压了元素生命的生存空间。
因此，七位龙王才会与维系者发生争斗。
至于代表着深渊的虚界……
“我记得老太婆曾说起过，在七位龙王之上，还有一位至上之王。”沉默许久后，莫娜再次开口。
“至上之王？”
陆离皱起眉头。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为什么所有相关的典籍之中，从未提起过这位七龙王之上的王者？
不，不对！
陆离突然想起来了。
在那个被白夜国的人命名为葬火之年的纪元里，穹顶之上曾发生过的那场大战。
天上突然冒出来的第二王座。
会不会就是那个所谓的至上之王？
莫娜的下一句话，成功的佐证了陆离的这一观点。
“听老太婆说，当初创世之战的时候，那位至上之王不知为何并未在场，等到一切尘埃落定之后祂才返回，那时七位龙王死的死降的降，受了刺激的至上之王去往了深空之外，寻求复仇的力量。”
深空之外，复仇的力量……
深渊！！！
陆离的脑海在飞快思索。
一条条线索像是拼图一样，逐渐拼凑出了完整的真相。
也就是说。
第二王座很可能就是带着深渊力量重返提瓦特的至上之王。
禁忌知识的污染，也是由此而来。
边界屏障外，就是那些被战火波及而死去的世界的残骸。
那场大战后天理不再行走于世间，在层岩巨渊与龙脊雪山降下寒天之钉，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要遏制深渊的污染。
如此一来，就全都说得通了。
陆离将自己的推测一五一十的说给莫娜，后者听完深以为然。
之后便是长久的沉默。
两个人相顾无言，有太多的信息需要他们去慢慢消化。
不知过了多久。
依旧是陆离率先打破了沉默：“昨天晚上，我在房门外撞见了深渊使徒带着一伙深渊法师，看样子似乎是冲你来的，包括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我在附近也察觉到了深渊力量的痕迹。”
“所以说，你到底占卜了什么，为什么会引来深渊教团的追杀？”
莫娜看着他的眼睛，纠结许久。
终于，她下定了决心，一字一句道：“我发现了深渊教团的据点所在。”
“只是一个据点，那帮家伙犯不着大费周章的，不惜在蒙德城里动手，也要解决掉你吧？”
莫娜摇了摇头：“那不是什么普通的据点，而是深渊教团的核心所在。”
……
沉默再次降临。
陆离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的少女。
他和囚笼那么多人，费尽了心思也追查不到的，行踪诡秘的深渊教团，竟然被一个连饭都快吃不上的小姑娘给摸透了底。
只能说这个世界真的是太过奇幻。
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都能发生。
陆离并不怀疑莫娜话语的真实性，因为深渊教团的行为已经佐证了这一点。
他看向莫娜的目光变得异常火热。
后者被看得缩了缩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