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追寻踪迹
“请进！”
迪克敲了敲老约翰的门，在得到对方的同意后打开了门。
老约翰的办公室很干净，没有过多的杂物，除了窗口上的一小盆绿化盆栽，就只有一张办公用的小桌子。
“警官先生，”老约翰一见是警察来找自己，着急忙慌的站了起来，“有结果了吗？抓到那些怪物了吗？”
“很抱歉，还没有。”迪克摇了摇头，随后错开身子解释道，“鲁斯先生，这位侦探先生的名字是赵明成，是我的朋友，他是来帮助我们调查的。他有些事情想要问你，请问能不能耽误你一些时间。”
“当然可以。”老约翰看着赵明成，“赵先生，请问你有什么想知道的？”
赵明成思考了一下，随后问道：“鲁斯先生，请问昨天晚上停电的时候，你在哪？”
“我在外面巡逻着，”老约翰诉说着，“当时我巡逻到了机房附近，结果忽然停电了，然后我喊上几个年轻人一起去机房看看情况，结果就发现了断掉的电路。”
赵明成眯起了眼睛，不过很快恢复正常，又问道：“那么你是什么时候报警的呢？”
老约翰：“我们在发现断掉的电路后，本来打算回去找人来维修，然后就听到了银行大门那边发生了剧烈爆炸，我当时以为是纳新诺市的黑帮来抢劫，所以立刻报了警，可是后来等我们赶到营业大厅发现是两只怪物后，立刻又通知了警局，让他们携带重火力来支援。”
赵明成推敲着老约翰告诉他的线索，同时来到窗口前，低头看着盆栽。
今天的纳新诺市天气很好，阳光高照，将老约翰栽种的多肉植物晒得漂漂亮亮的，而且也照在了多肉旁边的小蘑菇上，小蘑菇在太阳的照耀下很有光泽。
随后，赵明成来到老约翰办公桌前，随手拿起一份文件：“鲁斯先生，不介意我看一眼吧？”
鲁斯摆摆手：“不介意……这份文件我已经处理好了，没有什么问题。”
赵明成低头看了一眼文件，上面写着——“银行员工调动情况”。
打开文件，赵明成第一眼看到的，便是两名员工被开除——他们分别是杜尔·罗伯特和汉斯·迈克尔。
“请问这两位员工是？”赵明成询问道。
“杜尔和汉斯啊，”老约翰一提起这两个名字，脸上就流露出痛心疾首的表情，“几天前，我组织银行员工去第三街区的阳光医院，进行了一场体检，目的是想要让大家保证身体健康，结果那一天体检报告出来以后，杜尔和汉斯的体检报告显示他们两人吸毒……我只能把他俩开除了。”
赵明成将文件放回了老约翰的办公桌上后，又简单地问了几个无关紧要的小问题……
“鲁斯先生要退休了？”
“是啊，腿脚不便，年纪又大，差不多该退休了。”
“孩子工作了没？”
“工作了，就在我刚才告诉给你的那家阳光医院。”
“哦……”
十分钟后，迪克带着赵明成离开了老约翰的办公室。
“怎么样？”迪克询问着，“有眉目了吗？”
“有了一点，只是还不确定，”赵明成看着迪克，“老约翰有没有什么疾病史？”
“有，”迪克很确定的说道，“昨天晚上我在回去之前，听到副局长在问他话时，他说他患有腿疾，前段时间还去第三街区的阳光医院诊治过一段时间。”
“对了，”赵明成又转移了话题，“那个杜尔和汉斯，你们难道没有怀疑过吗？”
“当然怀疑，”迪克斩钉截铁的说道，“只是目前银行这边的案子还没有结束，再加上线索并不充足，所以没有足够的人手去搜查那两个家伙的住处。”
迪克没有说谎，目前的确没有去调查过那两个人……夜翼也没有去过，昨天晚上都忙着在下水道里忙活呢。
赵明成想了想，贴到迪克耳边悄声道：“等会儿我去那个坑洞下面调查一下，你去帮我弄来杜尔和汉斯的体检报告，还有老约翰的”
“体检报告倒是好说，”迪克皱着眉头，“但是你要下去干什么，很危险的知不知道，要是遇上那两只怪物……”
“我还巴不得遇上呢，”赵明成笑道，“我这一次会来这里，是有人委托我找到那两只怪物的。”
“哦？”迪克挑了挑眉，“委托？谁啊？”
“保密，委托人的身份信息咱得保密。”赵明成稳了稳脑袋上的帽子，“好了不说了，这都下午了，我还打算赶在晚饭前回家呢，先走咯！”
迪克目送着赵明成离去，在对方消失在自己的视野内后，他伸出左手看了看手表……或者更准确的说是微型电脑，上面有着一个小红点，和赵明成移动的路径一模一样，此时此刻那个红点已经进入了下水道。
“注意安全啊，”迪克嘀咕一声后，拿出手机给自己的搭档克莱尔打了过去，“喂，克莱尔，有线索了，麻烦你去一趟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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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新诺市的下水道，这里给赵明成的第一印象就是杂乱差，而这种地方十分容易滋生老鼠这些生物。
看了一眼自己脚下厚厚的脏泥土，已经沾到了自己的鞋子上，赵明成没去在意，而是把注意力放在了其他地方。
“老鼠的脚印……人类的脚印……”
看着不远处地面上所留下的两个截然不同的脚印——一个是正常大小的人类脚印，另一个则是和人类相差无几大小的老鼠脚印。
赵明成大致猜到了一些情况，应该就是昨天晚上，除了那只钻进下水道的老鼠怪物以外，还有其他的“访客”也进入了下水道。
【bat（蝙蝠）】
赵明成掏出了自己那台蓝色照相机，同时从上衣内侧口袋中取出一支“u盘”一般的造物，启动它后插入照相机内。
照相机瞬间改变形态，变成了一只扑闪着翅膀的小蝙蝠，而它在出现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低头锁定地上的脚印，接着寻迹追去。
“冲冲冲！”赵明成伸手按住了自己的帽子以免被吹飞，随后紧紧跟在蝙蝠照相机的后面，，“线索就在眼前！”
同时赵明成还从外套的内侧口袋里，掏出一部造型古怪的手机——黑褐色的金属制翻盖手机，和市面上的手机完全不同，接着选择了一个号码，拨打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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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整天，或者准确来讲是整个下午，罗普都是在走神的状态中度过的。
一方面是前身的父母后天就要来纳新诺市了，这让他有些头疼，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二老；另一方面就是那两只欧克瑟的事情了；至于第三嘛……
他毕竟只是个“普通市民”，案发现场又是银行这种会被警察重点看守的地方，而他一个连初出茅庐都不算的菜鸟，潜行技能基本为零，所以他之前好不容易想出来的晚上潜入进去寻找线索的想法，宣告破灭。
所以，他只能去请赵明成这位熟人侦探，来帮助自己寻找线索，但等他反应过来，罗普才想起赵明成只是个普通人，委托他去寻找那些怪物，没找到还好，但如果真找到了……
他的安全怎么办？
“啧，”罗普看着外面逐渐西斜的太阳，烦躁的咂了咂舌，“我现在还是不行啊。”
罗普强迫自己进行感应呼吸法的修行……之前说过，这道功法能够帮助罗普与大自然融为一体，感受着世间万物的一切，例如美好与邪恶、善良与恶毒这些情绪，他都能感受到。
换句话说，像欧克瑟这种，通过丧暴病毒与拥有暴力倾向结合在一起的人类，他能够在对方出来作乱的第一时间，就将其感应到。
可惜现在的罗普还达不到那种境界，而他现在能做的，也只有祈祷赵明成的平安。
“大爷，你有通电话……大爷，你有通电话！”
就在罗普思考着要不要关门回家时，他的电话响了起来。
取出电话一看来电提示，发现是赵明成，罗普立马接通了电话：“喂，明哥，你怎么样？”
“我还好。”电话那头的赵明成语气轻松，这让罗普稍微放下心来，“我现在找到了些线索，正在循着线索追踪那两个怪物。”
罗普想了想：“能不能把今天你在银行那边调查到的事情告诉我？”
“当然没问题，”电话那头，赵明成用最快的语速，把今天他在银行那边调查的事情告诉给了罗普，完事以后说出了他的推断，“目前可以知道的是，昨天晚上银行莫名其妙的断电，说是那只老鼠怪物控制老鼠咬断了电路，但是我和一部分警员都看得出来，那几条电路是人为破坏的。”
“我先告诉你我目前的判断，”赵明成呼吸忽然急促起来，“首先，这次银行抢劫案是由内鬼在配合行动，而我怀疑这个内鬼就是那个主管约翰·鲁斯，至于原因嘛……”
“是那两只怪物吧？”这边罗普接过话茬，“按照明哥你所说的，约翰患有腿疾，一般的巡逻任务不用他亲自上阵，但是他昨晚还是去了。”
“而且他还有个孩子在医院上班，”赵明成继续说道，“很可能就是那两个怪物用老约翰的孩子作为威胁，让他配合他们进行抢劫……因为劫匪本身就是在银行上班的，所以他们应该会使用印钞机这种东西，就算不会，他们也有渠道卖给其他人。”
罗普忽然不说话了，他听着电话那头赵明成逐渐加重的喘息声，问道：“明哥……你在干什么？呼吸怎么这么急促？”
“没什么……”赵明成回答道，“我只是想赶快找到那两个家伙的藏身点。”
“藏身点？”罗普疑惑道，“警察没有去上门查找过吗？”
“时间太短了，根本来不及去上门搜查，”赵明成说道，“而且他们两个本身就是因为吸毒而被开除的，怎么可能还会乖乖留在家里等着警察上门。”
罗普思考着，现在基本上已经确定，杜尔·罗伯特和汉斯·迈克尔这两个因为吸毒而被开除的银行员工，就是蝙蝠欧克瑟和老鼠欧克瑟，也正是他俩因为那天做体检从而被发现吸毒导致被开除，因此记恨上了老约翰。
而那天在医院做体检，很可能就意外发现了老约翰的儿子，因此以他作为人质，威胁老约翰帮助他们剪断银行电路，方便他俩在警察没有形成有效的包围圈之前，逃出去！
“明哥，”罗普说道，“要不你先回来……那毕竟是远超人类的怪物，你继续追查下去，可能会有危险！”
“哦~~你在小看我吗？”赵明成加快了奔跑，“我作为侦探，既然接下了你的委托，那么就一定要帮你找到那两个怪物！”
罗普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确实想找到那两只欧克瑟，但是缺乏寻找手段的他只能依靠赵明成，可他又不想看着赵明成陷入危险。
种种矛盾的情绪，让罗普逐渐烦躁起来，感应呼吸法的修炼也停止了。
“罗普！”电话那头，赵明成忽然喊他，这让罗普从烦躁的思绪里摆脱出了，“咋了这是，不说话了？”
“没……”罗普摇了摇头，“没什么。”
“好了，你也不用太过担心我，”赵明成轻松的说道，“你只需要安心的把委托交给我就行……放心好了，我可是世界上最棒的侦探，绝对不会有事的。”
在得到赵明成的保证后，罗普明白自己这样下去只是给自己添堵，于是点点头：“我明白了，那么就拜托了。”
“哇哦哦——”赵明成那边忽然怪叫一声，“我先挂了，这边有情况！”
“嘟嘟嘟嘟……”
罗普听着电话里的忙音，过了半分钟才把电话放下来。
“我也必须行动了。”罗普看着外面的太阳逐渐躲到山的后面，预示着夜晚的降临，“既然昨晚我选择见义勇为站了出来，那么……我就必须肩负起我的责任。”
罗普走出了咖啡店，将店门锁好后，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先回家吃个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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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水道这边，赵明成刚才可不是在搞怪，而是真的有情况。
此刻拦在他的面前的是下水道的水渠分支，一左一右分开。而同样的，老鼠欧克瑟的脚印和之前那个人类的脚印，全都断在了这里，并指向了水渠——那只老鼠欧克瑟走的水路。
“看来这里就是线索断掉的地方，”赵明成抚摸着下巴，看着眼前的分支水渠，“得用点特殊手段了。”
赵明成走到墙边站定并闭上了眼睛，紧接着他莫名其妙的说道：“开始信息检索！”
“关键词：杜尔·罗伯特和汉斯·迈克尔，欧克瑟、老鼠、下水道、脚印！”
赵明成闭着眼睛说着，在说完上面的关键词后，他皱着眉头：“搜寻的范围还是太广了，必须压缩……”
他想了一会儿：“老鼠……老鼠……抢劫……有了！”
“添加关键词！”赵明成继续说道，“银行抢劫案！印钞机！印钞原料！”
在他又一次添加三个关键词后，他的眉心舒展开来：“找到了！”
赵明成睁开了眼睛，看向了水渠分支的一个方向：“原来你们跑到那里去了啊！”
他伸手稳了稳帽子，接着就像脑子里面有了下水道的地图一样，毫不犹豫的向前奔去。
在这之后，他在下水道内左拐右绕的，很快——也就半个小时——就来到了下水道的另一个出口。
而在这里，他瞅见了出口井盖边缘上杂乱无序的人类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