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婆婆来问罪
两人对视一眼,这么早谁会过来?
唐朵有点害怕,做完饭才发现现在凌晨五点多。
周与浪走过去开门。
“妈,这么早?”
门口站着的是风尘仆仆的云堇,还有——
“阿浪哥,好久不见!”
周与浪没有多看她,随意的“嗯”了一声。
向晚意有多久没见到周与浪了,好似过了一个世纪。脸上的表情跟周妈妈学了个十成十,唯有被攥的发白的手指暴露了她的心绪。
“妈,你们刚下飞机?不回家休息?”
周妈妈推开周与浪,不顾周与浪的阻拦径自往里走,“她人呢?”
唐朵嘴里含着面条猝不及防的跟来人打了个照面。
面条全掉了,这人是周与浪的妈妈?
太漂亮吧!
一身的杏色的香风套装,脚踩精致的米色方扣高跟鞋,吹弹可破的皮肤,如果不是刻意的把头发盘起来,看起来跟身后那个面色不善的年轻女人都没差。
高跟鞋的主人一下子就撞见了面色苍白不修边幅的唐朵。
“她就是你奶奶给你找的媳妇?简直胡闹!”
云堇把手上的包砸到茶几上,那力道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唐朵吓了一跳,她连忙站起身,扯得伤口疼,唐朵龇牙。
“哟,现在就给我甩脸子啊?”
唐朵摆摆手,“没有,没有,阿姨,我不是故意的。”
“谁是你阿姨,你叫谁阿姨呢?”
云堇一辈子争强好胜,除非亲近的小辈,没一个人敢叫她阿姨。
“妈,她叫唐朵,唐朵,叫妈!”
云堇吃惊的看着自己的儿子,这是她的儿子?这还是那个高傲冷漠为了一个贱人就拒绝所有女人的儿子?他们难道不是刚刚认识?
唐朵畏惧的看了一眼气场强大的周妈妈,刚想开口。
“闭嘴!阿浪,你出去。”
“妈,她还病着,你别为难她!”
向晚意的眼瞳闪过一丝恶毒,很快消失不见,她温声劝道,“阿姨,您身体刚好,不要为一些不相干的人气坏了身子,不是您教我的吗?怎么反过来让我教您了?”
扭头冲着周与浪,“阿浪哥,你也是,伦敦最近天气骤变,阿姨不顾着身子,你也不关心关心。”
“怎么回事?怎么没人给我打电话?”
周与浪跟云堇的感情算不上热络,母子俩一年也见不上几回,主要是云堇这个女强人太忙,倒是向晚意这个远房亲戚更像云堇的女儿。
云堇白了一眼周与浪,“晚意都比你关心我,阿浪,我跟唐朵单独谈谈。”
周与浪还待说什么,被向晚意支走了。
唐朵端了一杯水,递给云堇,“您喝水,温热的。”
云堇这才正式的打量她。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眼珠子不由的多瞅了两眼,她长得跟那个贱人有几分相似。难怪她儿子会另眼相待。
高挑的身材略显瘦弱,不施脂粉的脸干干净净,一双清澈的大眼睛让人看了心生好感。
比那个满眼都是欲望的贱人顺眼多了,云堇清清嗓子。
“放那吧!坐!”
唐朵四处看了看,挑了个最远的地方。
“怎么?担心我用水泼你?”
唐朵老实的点头。
云堇一晒,“你倒是有自知之明,我敞开了说,离开我儿子,你配不上他!我儿子从小活的精细,一应吃穿用度无一不是最好的。你也看到了,晚意是我中意的儿媳妇,她的言行举止社交礼仪,全部都是我精心培养的,只有她才配的上我儿子。”
唐朵心里发酸,难怪那个女人对她充满敌意。
“钱就不必了。”
云堇的手一顿,她没停,依旧从包里抽出早已准备好的支票,修长嫩白的两根手指抵着支票,往唐朵面前推了推。
“挺懂啊?”
唐朵讪讪,“电视都这么演。”
“那你猜猜,接下来我要跟你说什么?”
唐朵抬眼,云堇还是面无表情,一丝不苟的头发和端庄的坐姿更添杀伐的气势,不得不说周与浪跟她挺像的,但她不怕周与浪,反而有点害怕眼前的这个。
“我挺缺钱的,只怕您用错了地方。”
云堇挑眉,“哦?”
“您一早过来,肯定已经知道我跟周与浪刚认识不久,我俩之间没感情,用钱砸不着。”
唐朵说的轻巧,心里却在滴血,她早就知道自己配不上周与浪,不用他们一遍遍的提醒。
云堇笑了,如果不是这种关系,她倒是很欣赏眼前这个女孩,干净通透。她的意思很明显,要解决的人不是她。
“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要给钱吗?”
唐朵摇头。
“拿了钱,就有了把柄,以后在我面前永远抬不起头。况且,钱对我来说,只是数字。”
云堇说的一点也不嚣张,但每字每句都透着嚣张之意。
“那好,却之不恭。”
唐朵把自己的情绪全部掩藏在睫毛之下,她拿起支票,转身欲走。
“你喜欢阿浪!”
云堇用的是肯定句,不是疑问,“他是不会喜欢你的!”
唐朵什么都没说,步履仓皇。
路过周与浪房间的时候,从门缝里传来女人的声音。
“阿浪哥,我真的很爱你!”
唐朵侧头,正好看到向晚意踮脚,凑到周与浪的唇边。
周与浪没有躲。
唐朵的心尖跟针扎的似的,密密麻麻的痛,她对着心脏的位置来了那么两下。
这才不过一天,就有人投怀送抱,唐朵就算你想拿下周与浪,以后的日子这种女人会无孔不入,他们只是亲嘴,你就受不了,别的呢?
房门未掩上,外面音未绝。
“阿姨,您不用为我操心,阿浪哥已经结婚了,我祝福他!”
向晚意语调哽咽,好像快哭了。
云堇急了,“那怎么成?周与浪,你要是敢伤了晚意,我绕不了你!还有,你尽快跟那个唐朵离婚,好把晚意娶回去。”
周与浪不接茬,“妈,唐朵呢?”
“你,你简直要气死我……”
“阿姨,您别打他,别打。不怪他,我只是有点难过。我们已经说好了,对吧,阿浪哥?”
周与浪语调迟疑,“对不起,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