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伯牙的难处
待伯牙赶到前院时。
越昕丞已经为姜念施针结束,人已经走出了屋子。
屋内留有两位小宫女照顾着。
此刻,越昕丞正在嘱咐贵妃相关事宜,晏行止也眼巴巴地凑在跟前。
并且,三个人的位置很近,好似形成了一个紧密的三角。
伯牙心道:不好!自己这怎么才能,向殿下汇报自己的新发现呢?
而且现在,人多眼杂,又不好大声说出,越昕丞的诡计!
伯牙一脸焦急地徘徊在人群后面,不知怎么和自家主子联系。
还好,晏行止这边,一直在留意伯牙的动向。
晏行止在看到伯牙回来后,也明白伯牙现在无法上前。
晏行止虽然心里也有几分焦急,但也只能等待时机!
越昕丞轻描淡写地和贵妃解释道,银针扎穴的方法和功效。
现在已经过了第一个阶段。
今夜,如果姜念还是没有醒过来的话。
明日早上,那就需要第二个阶段的救治了。
简单来说,就是现代人常说的“放血”!
第二个阶段的治疗,十分复杂且凶险,是要去除脑部的淤血。
越昕丞自己一人,断断是搞不定,还是需要太医们的帮助。
在听完越昕丞的话后。
贤贵妃立即吩咐林嬷嬷。
把永乐宫中空着的房间收拾出来,带各位太医先过去休息。
今夜,谁也不能离开永乐宫!
“娘娘,你也已经大半天未进东西了。
眼下先简单用些膳食吧,六公主还需要您照顾呢!
眼下,你可千万要顾好自己!然后才能照顾好咱们的小公主。”赵嬷嬷在贵妃身后劝慰。
赵嬷嬷是真怕贵妃吃不消呀!
“对,我不能垮下。念念还需要我。”
贵妃也知道赵嬷嬷的意思,自己现在就是永乐宫里的定心丸。
“赵嬷嬷。扶我到隔壁的厢房,去休息片刻吧。”
“是,娘娘。”
“对了,期期那丫头呢?”
“回娘娘,期期姑娘还在外面跪着。”
“嗯。让她起来,下去休息吧!”
贵妃知道,今天的事情也不能全怪期期。
可是那会儿,自己实在是着急上头,想来期期也是委屈的很。
罚了她,贵妃也于心不忍。
但是贵妃的这种感觉,仅仅只有一瞬就消失了。
宫中,哪有人不委屈呢?
只要没有爬到权利的最顶点,站的比你高的人,就可以随意对你凛辱。
万般委屈,唯有隐忍。
贵妃早早地就明白了这个道理。
“对了,顺便……找一位太医看看她的伤。”贵妃终是于心不忍。
“是,娘娘。”赵嬷嬷派一位小宫女去安顿期期。
自己则扶着贵妃,到一旁的厢房里休息。
趁着贵妃进屋休息的时候。
伯牙看准机会,悄悄地来到晏行止身边。
伯牙贴在晏行止耳边。
将自己刚刚从期期那里得到的信息,原封不动地告知晏行止。
“这一切,都是国师在搞鬼?”晏行止平静的眼眸,瞬间起了杀意。
而此刻,坐在远处休息的越昕丞,不知怎么的,身上忽然有一股寒意呢?
“是错觉吧!”越昕丞觉得,刚刚应该只是自己太累了,屋里烧着火炉,不冷!
“是。据期期所说,六公主今日一切正常。
除了观学后,和国师待的那一会儿。
而且,他们二人聊了什么,谁也不知道。”
“他们之间,能聊什么呢?”晏行止很是不解。
姜念平时对一切,都不是很在乎的样子。
这越昕丞到底和她说了什么?才使得人变成这样?
“去安排一个合适的时机,我今晚要见越昕丞。”
“是。”伯牙接话后,却没有行动。
晏行止满脑子想着,越昕丞会不会是想利用姜念,作为威胁自己的筹码?
一时想不出个所以然,却看见伯牙还站在自己身边。
“还有事?”晏行止语气十分不耐烦。
“殿下,就是六公主身边的期期姑娘。
被贵妃娘娘杖责五十,现在还一直跪在雨里……”伯牙越说越没底气。
他怎么忘了,自家主子可从不在意他人生死,尤其是女人!
当然,姜念是个出乎意料的意外!
“你想为她求情?”晏行止直接道出名伯牙的心意。
“是,主子。”
“你要知道,她今日就是被处死,也不为过。”晏行止冷漠地指出事实。
“可是……主子。期期姑娘是六公主在乎的人呀!
属下是怕,公主醒了,看见期期这样,心里会很难过。”伯牙只好将姜念搬出来。
“一个卑贱的下人,也配主子在乎?”
晏行止在听到伯牙说,姜念很在乎期期的时候。
心里无名的醋劲儿,又在隐隐作怪!
伯牙还想说些什么,但是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二人就这样僵在这里。
“你既然想救她,就跟着那个宫女去吧。”晏行止终是松了口。
毕竟,期期是姜念身边的人,晏行止也不好做的太绝!
贵妃和赵嬷嬷的对话,晏行止隐约能听清大致意思。
这才让伯牙,跟着去喊期期的小宫女。
“是,多谢主子。”伯牙激动的想哭。
自己,这也算是帮了期期姑娘一次, 没有辜负对她的承诺!
伯牙退下后,晏行止径直坐在冰冷的木椅上,脑子里觉得乱哄哄的。
在国师跟着伯牙离开后,皇上单独处理了一些奏折,等到了晚膳时间。
皇上不知何故,总觉得今天的饭菜索然无味,便停下了筷子。
“陛下,今日的饭菜可是不合胃口?”李公公也看出了,皇上并没有进食多少。
“朕没有胃口。撤了吧。”皇上轻呷一口参茶,看似不经意开口。
“李公公,这小六儿怎么样了?”
“回陛下,刚刚国师大人去永乐宫的时候。
奴才派了小徒弟去,据他说,六公主好似……”
李公公听完才知道,今天姜念的病情有多严重,可是不知道怎么在皇上面前开口。
“但说无妨。”
李公公走到皇上桌子面前,不带拖泥带水地就跪了下来。
“回避下,据那些太医所说,六公主那时十分凶险,已经没了脉搏。
贵妃娘娘逼不得已,才拿出来御牌找人,来请国师去为公主施针。”
“什么?没有了脉搏!小六儿竟然严重到此?”皇上惊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