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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圣僧还个俗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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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亭眉头颤了颤,眼皮缓缓地睁开,面前人模糊的影子也逐渐的清晰

    “是你?”阮亭嗓音干涩,诧异道。

    彼岸花见她醒过来,将一碗水递到阮亭的嘴边,喂她喝水

    水入喉咙,阮亭顿时舒服了许多,才发现此时她竟没有被挂在树上,正躺在地砖上

    “谢谢。”阮亭道

    彼岸花扫了她一眼,道:“今后,你我两不相欠。”

    阮亭微愣,再喝了几口水后,缓缓开口:“你什么时候认出我的?”

    彼岸花将碗放在一旁,手抓住了阮亭的手臂,狠狠一推!

    “啊!!”阮亭疼的冷汗直冒,咬紧后牙

    “忍着点。”彼岸花沉声道。

    阮亭咬着牙,彼岸花抓住阮亭的另一只胳膊,依旧没有留一点力道,直接怼了上去,被冉彦淮卸掉的四肢,全部都装了回去

    阮亭满身大汗,身上被鞭打的疼痛愣是因为彼岸花这几下,显得不那么疼了

    “多谢。”阮亭缓了好一会儿,才吐出这两个字

    “那日佛堂散后。”彼岸花忽然说出这句话。

    阮亭愣了半晌才明白过来,他是在回答刚刚她的问题,她轻轻擦拭脸上的汗珠,声音依旧有些颤抖,“没想到,那日举手之劳,倒是成了今日的福报。”

    彼岸花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阮亭,道,“你既已知道圣僧难逃王爷魔掌,做的再多又有何用?”

    “你是在为他做说客吗?我以为,你也很不喜欢他。”阮亭身子动都不敢动,喘着粗气问他

    彼岸花没有回答,但他的拳头紧攥着,眼底却是沉淀已久的恨意

    “既然可以保他免受冉彦淮的侵犯,我为何要眼睁睁的看着他跌入万劫不复的深渊?”阮亭抿着唇,硬扛着身上的剧痛,缓缓移动身子,想站起来

    “圣僧自有尚书公子相救,你根本无需独此一举!”彼岸花眉头紧蹙,“你以为现在冉彦淮饶了你的命,便不会再要你的命了吗?你只不过是一个签了死契的丫头!”

    阮亭倒吸一口凉气,晃晃悠悠的从地上爬起来,道:“你说的是,左不过一条贱命罢了。”

    “我从未有此意。”彼岸花解释道

    “多谢相救,既然冉彦淮此时无法要了我的命,那么下一次,他也要不了。”阮亭扶着身子,走一步就疼的浑身发颤,“奴婢告辞。”

    彼岸花见阮亭站都站不稳,想要伸手去扶,但手指动了动终究没有真的付出行动

    他本想报恩,可是如今看来,费尽心思请尚书公子帮忙,救下这婢女又如何?日后还不是要枉赴黄泉?

    不过……

    彼岸花望着阮亭颠簸的背影,陷入深思,这圣僧却也不是无情之人,竟以生死想逼,换她一条生机

    这条路往佛堂并不远,但阮亭却足足走了两个时辰

    到佛堂的时候,已经是深夜,直到阮亭进入佛堂,跟在后面的彼岸花才略微放心的转身离开

    佛堂内

    墨竹坐在佛前,一下一下的瞧着木鱼,正门口忽然传来声音,墨竹手中的木鱼一顿。

    “圣僧,我回来了。”阮亭虚弱的声音,在墨竹的身后响起

    墨竹身子一颤,立刻站起身,回过头,就看见阮亭狼狈的模样,她浑身上下的衣服沾满了鲜血,衣服更是被鞭子打成一条一条的口子,有的地方,甚至可以看见里面的血肉模糊

    阮亭扶着门框,一点点的走进来,每走一步,就印下了一个血脚印,触目惊心。

    她眼前一黑,身子一晃,体力不支险些摔落在地上,墨竹此时也顾不上男女有别,连忙扶住阮亭

    “施主?”

    阮亭冲他虚弱一笑,摇头道:“我无碍。”

    墨竹赶紧将阮亭扶到禅房内,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在床上,眼中都是愧疚和不忍,“都是因为小僧,连累施主了。”

    “圣僧无需自责……”阮亭的声音已经很低很低,若不是仔细听,似乎都变成了喃喃细语

    “小僧这就去找郎中,为施主疗伤!”墨竹赶紧往外走。

    阮亭的手直接抓住了墨竹的僧袍,印上了一个血掌印,她赶紧松开手,虚弱道:

    “圣僧见谅,我一小小婢女,如何值得郎中疗伤,况且,是王爷亲自下令施刑,即便郎中有心,也不敢违背王爷之命。”

    墨竹眉目忧愁,道:“这可如何是好”

    阮亭疲惫的眼睛都有些睁不开了,呢喃道:“睡会儿就好,睡会儿就好……”话音未落,阮亭的手就松了,直接掉落在床沿。

    “施主!”墨竹慌了,赶紧探了探阮亭的鼻子,感觉到还有呼吸,才松了口气

    疼

    是钻心的疼

    “嘶……”阮亭倒吸了口凉气,愣是硬生生的又被疼醒了

    “施主,你忍一忍。”

    阮亭这才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被换了,墨竹正小心翼翼的给她上药,脸红扑扑的,眼睛不敢直视阮亭,鼻尖已经冒出一层细小的汗珠。

    “圣僧不知,男女有别?”阮亭幽幽开口

    果不其然,墨竹手中动作一顿,脸刷的一下鲜红,犹如煮熟的龙虾,甚至脖子都跟着红了起来

    “施,施主莫要误会,小僧只是帮施主换了外面这身衣裳,里面的亵衣,小僧丝毫未动”墨竹向后退了几步,双手合十拘束的鞠躬道

    阮亭看着手上扭扭曲曲上药的痕迹,淡笑道:“我伤得最重的地方便是身躯,圣僧若是避嫌不给上药,莫不是要让伤口化脓腐烂?”

    墨竹的脸又红了一个色度,几乎要滴出鲜血,“这……”

    他有些不知所措的将眼睛移向别处。

    “其实,圣僧无需介意,你我之间,早已坦诚相见。”阮亭忽然冒出这么一句

    墨竹猛地想起昨夜的事情,脸瞬间就白了

    阮亭知道自己戳到了墨竹的痛处,但这根刺若是不拔掉,就会越陷越深,早晚有一天,这根刺会彻底要了墨竹的命

    “圣僧,我曾问过你,你可会有一日,放下佛法,还俗入尘世,你告诉我,你绝不会放下佛法,亦不会脱离佛门,如今,这话还作数吗?”阮亭直勾勾的看着墨竹的眼睛

    墨竹双手合十,道:“小僧的答案依旧,若有轮回,小僧也愿生生世世将自己献于佛。”

    “愿圣僧永远铭记此话。”阮亭一字一句的说道。

    墨竹最后还是将阮亭的亵衣褪去,看着这满身的伤疤,墨竹上药的手都在颤抖

    当晚

    伤口让阮亭痛不欲生,反反复复无法入眠。

    墨竹坐在旁边念了一夜的经文,希望她能够静下心,好好睡一觉。

    起初墨竹的声音嗡嗡嗡的让她更加烦躁,但后来,她还真的就听着经文睡着了,一夜无梦,她觉得特别安神

    阮亭这次的伤比以往的都重,躺在床上两日都无法起身,给阮亭换药的事情,还是落在了墨竹的身上,或许因为两人说开了,墨竹也没有像第一次那样束手无策

    每天墨竹都会为阮亭念经,舒缓身上的疼痛感

    冉彦淮上一次的失败,让墨竹彻底的产生了警惕,只要是冉彦淮出现在佛堂周围,墨竹一定是在禅房内不出

    这让冉彦淮进入了被动状态,而王府的事情,也由常来探望的青儿带了过来,尚书公子最终还是出了府,回归了自己的生活,他即便此生都不可能再成婚,阮亭依旧祝福他重获自由

    曾经,阮亭伺候着墨竹的衣食住行。

    阮亭现在一受伤,其余的婢女也不屑于照顾她,一切的重任都堆到了墨竹身上,所有的膳食都由他送进阮亭的房内

    墨竹时常会给阮亭说佛法

    给她讲佛前发生的一些有趣的故事,希望她也能潜心修佛,放下红尘往事,放下曾经的怨恨,早日得道脱离苦海

    但每一次,墨竹都被阮亭说的哑口无言,似乎自己对佛法的见解,一再刷新

    两个人的关系,也随着这一次的变故,似乎拉近了许多

    “此话,小僧觉得不对。”墨竹双手合十,尤为认真道:“凡事因果循环,种善因结善果。”

    “那可不一定。”阮亭一边啃着鸡腿,一边对墨竹指手画脚,“做善事谁说就一定会有回报?做善事,最后结恶果的多的去了。”

    墨竹微微蹙眉,道:“佛曰……”

    “你别曰不曰的,你就说说,我说的对不对,你做的所有善事,是否都给了你应该有的善果?”阮亭将骨头往桌上一拍,道

    墨竹:……

    见墨竹吃瘪的模样,阮亭顿时心情大好,大道理她讲不过,胡搅蛮缠还是可以的,“你总想着一味的付出,劝众人向善,但是实际上,大多数人都是自私自利。”

    “尘世间,凡尘杂物皆是阻挡,若真正的放下一切,一心向善……”墨竹还想要和阮亭辩解

    阮亭继续打断他的话,“得到的结果,只会是你一无所有,最后被众人所淡忘。”

    墨竹一愣

    “虽然我不赞同,种善因结善果,但我一直都很相信因果”阮亭望着窗外的天空道,“墨竹,你知道吗,我成为阮阮便是果,来到这里便是果,见到你便是果。”

    墨竹眉头紧蹙,不解其中意思,因又在哪里?

    “阮阮!圣僧!不好了!”青儿跌跌撞撞的冲进了禅房,跑的上气不接下气

    “怎么了?”阮亭顺手就给青儿倒了杯茶

    但青儿推开茶没有接,焦急道:“圣僧,大事不好了!”

    “施主莫慌,究竟怎么了?”墨竹双手合十,在他人面前,又是一副高僧的模样

    “如今天启国上下都在传,圣僧已还俗,成为王爷的袍下之臣,为了获得王爷的宠爱,设计将尚书公子赶出王府,甚至有人编了童谣,那些街头巷尾玩耍的孩童,轮流着唱。”青儿赶紧将今日外出所见所闻,如实说出

    “什么!”阮亭大吃一惊

    “这可如何是好啊!”青儿焦急道。

    阮亭脸色变了,这不难推测,一切都是冉彦淮的计谋,“冉彦淮这一步棋,走的太快了,墨竹在六国影响太大,若是任由这个消息流传于百姓间,怕是过不了几日,这个消息便会传遍六国”

    青儿赶紧看向墨竹,道:“那圣僧岂不是,名誉大损……”

    “损坏名誉是小事,若是此时,墨竹无法对外证明自己与冉彦淮无瓜葛,那么冉彦淮的计谋就彻底得逞了”

    墨竹眉头微蹙,道:“阿弥陀佛,若是没做过,小僧不怕。”

    “不怕?!”阮亭怒道,“你可知道,若是六国都相信了他所言,届时,即便是将你锁在这王府中一生一世,也无人会说他冉彦淮一句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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