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四章
江墨酒后听到的话说给钟晔听，他倒并不在乎那些被抢走的女朋友小青或者消失掉的阿霄，只是对江肃与江闻的行为无语了。这个酒吧是钟家开了，他还点了一些饭菜。钟晔晃荡着酒杯，勾起唇角，江肃与江闻可不只弟控那么简单。
“我想搬出江家。或者让他们对我失去兴趣。”江墨叹了一口气。
“上次交的男朋友阿霄怎么了？男人。”钟晔问完，江墨越来越诱人了。但是放在这个酒吧，自动有目光锁在江墨身上，慢慢长大的五官，清清淡淡干净的味道。从小到大，还保持着那种纯净，钟晔都想把眼前人咬上几口。
就像在黑暗中像接触阳光，但一双手又不能握得太近，不然，阳光不会进来了。
再等等，十八岁，还有几年。
“哦，男人……挺好的。钟晔，你有什么好办法吗？”江墨这么多年，已经习惯依赖钟晔了。
“很简单，但怕你舍不得。”钟晔的声音冷了几分。
“怎么简单？”
“他们只是喜欢你的美，只要你变丑，他们就不喜欢了。”
“毁容？”钟晔到底是多么毒辣的心肠，江墨摸摸他的脸。天生江墨的脸，精致如玉石雕琢出来一般。
“或许，你变坏？”
“这个好。”
江墨开始故意穿得邋遢，没过几天身体散发出一种味道，江老爷子把他叫到房间里，让他多洗澡，不然不要上餐桌了。这正好符合他的要求。他干脆一懒到底，花钱如流水，花哪里了，吃上面。
不到三个月，他们高考的时候，他长胖了三十斤，从一百斤不到，已经一百三了。隐约，江肃江闻对他开始挑剔了。除了胖，他还学了少爷的样子，抽烟喝酒。为了恶心江肃江闻，他装出叛逆期到了。
开跑车，跟不同的人约会。
不知是不是太刺激了点，有一次，他跟两个美人在游艇上玩，江肃江闻把两位美人当场丢下海，撂下一句狠话：“再玩下去，把你庵了。”
江墨当下明白他们说的真的，他的身上闪过一丝刀光。
他当时吓到了。一动不动，但他马上有了对策。
世上男女都美，但是人妖呢？江墨开始学习化妆，每天打扮得花枝招展，艳俗的浓妆。这种口味，效果立显，两恶魔眼里有了厌恶之意，就连钟晔夸赞他，多看几眼，饭都吃不下去了。
他顶着不男不女的妆，过了半年。
时间飞快，江墨想着马上大学了，他要跟钟晔分开了，他选的是s城市的中央美院，加上上辈子他也是画画的，这方面他算是天才。
夜晚，他接到钟晔的电话。
“钟晔。”
“我生日了，你送什么礼物？”
“……钟晔，你生日还有一周。”
“难道你不准备一下吗？”其实是钟晔睡不觉，想听听江墨的声音，这几天，他看了很多面的江墨，让他的视野丰富多彩，他想如果他们老了，是什么样子的？六十，七十，那时候，他们还看动画片吗？还复习这种无趣而无用的功课吗？
“你要什么……”这只是一个简单的低沉的声音，可是钟晔却开始胡思乱想了。
“你……你比我小两岁。”他深呼吸一口气，马上转换了一下话题。“你长得真慢。”
江墨挂完电话后，沉思了一会，钟晔是什么意思？礼物要什么？大两岁然后呢？
他发微信给徐宁。
徐宁已经结婚了，他见过那个男人。是个高大英俊的男人，是钟家的花匠，负责打理钟家的花园，有一双艺术般的手。
“徐宁，钟晔快生日了。他说我比他小两岁，说我长得慢，他是要什么礼物？你懂吗？”
“人。”
徐宁回了一个字。
江墨想：原来钟晔要人偶模型啊！这个确要早点准备！
“要谁？”
“他不是说你长得太慢了，当然是你了。”
“哦哦。”
江墨关了手机，开始搜相关定制信息。不如送一对吧？他跟钟晔手牵手的人偶。
为了给钟晔准备生日礼物，他先把草稿画出来，这花掉一天，其他的事情他交给了管家。一周后，他收到了成品。
钟晔的生日宴会，算是小型的聚会。他现在目光大改观了，他出门前还在脸上点了许多痘痘。
可能钟晔还一眼认不出他。
“给。”他来了后，等钟晔休息下后，他才走到钟晔的面前，“生日快乐。”
“……你……这这个妆太美了。”
江墨都怀疑钟晔还有什么说不出口的，此等谎言他说的自然而然，要不是他照过镜子，早失去信心，他都快把假话当作真话听。
“你，你也英俊潇洒。”礼尚往来。不过，江墨说的是十足的真。
钟晔当礼物放到一张空桌子上，开始拆。一层层包装纸洒落。钟晔有一双好看的手，就连简单的拆包装，让江墨有种要把这双手定格下来的冲动。
“人偶？”
“怎么样？喜欢吗？”江墨失望了，钟晔一点都不惊喜。难道他弄错了。
“假的真的都喜欢，毕竟都是你。”
“呵呵。”
自从他变妆后，也只有钟晔说几句话来逗他开心。他在这里，许多人□□裸地对他躲避。
江肃跟江闻也走来了，江闻指着江墨的脸说：“那么多痘痘？前几天不是没有吗？是不是化妆品出问题了？”
“熬夜。”江墨丑着无所谓，他甚至还喷了一些劣质的香水，让人闻着都头晕。
江肃呼吸了几口气，走开了。
当侍从端着盘子过来，江墨拿了一些饼干吃。
江闻现在的视线基本停留在他眼睛处，其他地方，基本无视。
“这样子，还是很有对比感的。钟晔，江墨的眼睛更美了，像黑夜的星星了。看久了，欲罢不能。”
“……”难道起反作用了？江墨张着嘴。
钟晔塞进去一块奶油蛋糕。他瞪了瞪钟晔：他都已经有双下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