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姐姐真粗鲁
“不行!”
赫连攸一把揽过她的腰,脸贴在她的小腹上,带着哭腔抗议。
被他这么一抱,白弈整个人往前倾去。
就在快要将赫连攸压倒的千钧一发之际,她一边的膝盖在沙发上一抵,稳住了。
“姐姐既然答应了我,就不许反悔!”
很快,他的眼泪就掉了下来。
啧,这么不经逗啊!
她拍了几下他的后颈,“别哭,姐姐开玩笑的。”
“姐姐这不是让你抱着了吗?嗯?”
赫连攸哭得更凶了。
眼泪不值钱啊!
“我就哭,还要把泪水都抹你衣服上,看你下次还敢不敢开这种玩笑!”
明明说好的,还要说着反悔的话。
哼!
白弈微微蹙眉。
他对索要拥抱这事,还真是一回生二回熟的。
这不,都敢叛逆了。
不过十分钟,白弈快要支撑不住了。
“赫连攸,你先松开我,好不好?”
她半抵在沙发上,着实辛苦。
赫连攸顿时急了。
“不要松开,要抱!”
白弈摸了摸他的头,安抚着。
“姐姐让你抱,你也先让我坐下,好不好?”
他松开了,又没完全松开。
他握着她的手,在自己脸上、脖颈间来回轻蹭。
他仿佛沉溺于自己的小世界,就连白弈看他也全然不觉。
她与他并排坐下,揽他入怀。
突然的动静,打搅到了沉迷的他。
他双手抱着她的腰,微微仰起清秀白皙的脸蛋,歪着脑袋看她。
白弈深吸一口气,默默把他的头按在自己的肩膀上。
这么可爱,她怕看多了,会忍不住想要欺负他。
“哼嗯”
“姐姐真粗鲁!”
白弈一掌拍在他腰上,“抱就抱,别哼哼唧唧的!”
“呜~姐姐打我,欺负我~”
听听,这奶音都不止拐了十八个弯了。
她要是再欺负他,那可真不厚道,也多少会有些负罪感了。
“好,我不动你。”
赫连攸的脸颊在她颈窝处蹭了蹭,“还要摸摸。”
白弈叹笑。
“行,摸摸。”
她抚着他的脑袋,各种“蹂躏”。
不一会儿,那一头松松软软的头发,便成了一个鸟窝。
白弈看着自己的杰作,已经了可以想象到,等赫连攸清醒过来后发现了,如何炸毛得可爱了。
反正赫连攸都是要生气、要跟她闹的。
那么
她一次性rua个够!
半个钟后,赫连攸缓解过来了。
映入眼帘的,不止是白弈那温暖的笑容,还有她酒红色衬衫上那一大片暗红的泪渍。
“姐姐。”
他低下头,红了脸。
“我不是故意弄脏你的衣服的。”
“哦。”她不信。
“姐姐,你把衣服换下来吧,我会帮你洗干净的。”
白弈看着头顶鸟窝而一本正经的他,神情微妙。
因着他那一股她不给他衣服,便死不罢休的劲儿,她还是妥协了。
她换上了备用的绒蓝衬衫。
着酒红衬衫妖冶,着绒蓝衬衫冷艳。
这是赫连攸给出的评价。
白弈把衬衫给了赫连攸,“记得,洗干净点哦。”
不过,她还是不太信,一个矜娇可爱的人会亲自动手洗。
赫连攸十分认真地点头。
之后,便是白弈问赫连攸关于此次发病的诱因。
在他的话中,她感觉到赫连攸在刻意隐瞒着什么。
他不说,她不强迫。
她愿意等她坦诚相告。
“姐姐,今天谢谢你,我先走了。”
白弈微微勾唇,“嗯。”
出了门不到一分钟,赫连攸又回来了。
气鼓鼓的。
白弈收敛了笑容,“怎么又回来了?”
“姐姐,你故意的是不是?”
白弈装傻。
“什么故意的?”
赫连攸指了指自己的头发,眼睛怒视着白弈,奶凶奶凶的。
“姐姐,你故意弄乱我头发的,是不是?”
“不是。”白弈脸不红心不跳,“哎,不是你让我摸头的?”
赫连攸耳朵一红,气势瞬间弱了不少,“可是姐姐之前都不会给我弄成这样,弄乱了也不告诉我!”
真是太坏了!
要不是他无意间从玻璃门上看见了,他说不定就顶着这么一个乱糟糟的头出去了。
“那我帮你梳回去?”白弈试探性提议。
赫连攸秒变温顺,“嗯。”
他坐着,她站着。
她指尖触碰到那柔软的头发,差一点又给他揉起来。
“姐姐。”赫连攸似乎感受到了她的“恶意”,“你不许再把我头发弄乱了!”
白弈轻笑一声,选择了放过他和他的头发。
谁让他这么惹人爱呢!
她仔细地帮他梳好头发后,他对着手机照了照,便火速逃离了。
白弈不禁反思,她是否真的那么可怕?
应该没有吧?
下班回到家,白弈蓦然发现,她对门有人搬进来了。
她忽地想起之前赫连攸问她住哪儿,还说要住得离她近一些。
所以搬过来的人该不会就是他吧?
此时赫连攸还没有回来。
他回了原先住的地方拿东西,出门时发现给他发消息打电话的那个女人,堵在了他家门口。
他不打算理会他。
女人冷眼扫过他身上,满是不屑,她恶狠狠地开口,“果然是个下贱胚子,狗都比你听话!”
赫连攸被忽如其来的辱骂整蒙了。
但又很快将她的话无视了。
女人看他的眼神充满厌恶和愤怒。
“赫连攸,害我在寿司店等了一天,长本事了你?!”
赫连攸面无表情,“我可没叫你等,别什么事都赖在我头上。”
女人矜贵地抬手,那一巴掌却犹豫着迟迟未落下。
而赫连攸则是条件反射一般往后退缩。
算了,要不是看在他还有点用的份儿上,也不至于要亲自上门找晦气了。
女人如是想。
“明天跟我走,我带你见个人。”
赫连攸下意识抗拒,“抱歉,我这几天都没空。”
女人一下子就炸了。
“赫连攸!我怎么说也是你的母亲,是我十月怀胎生下了你,别不识好歹不听我的话!”
是的,眼前这个看上去十分贵气的女人,是赫连攸的生母夏雨末。
夏雨末在赫连攸刚满月不久时,就抛夫弃子离开了。
那是在没有和赫连愿离婚的情况下。
一年后,她又回来了。
可她并不是为谁而回来,是为她自己。
据说是因为她的相好那边短时间内还没有办法和她结婚,所以她迫不得已,趁着还没离婚,又回到了赫连家。
赫连攸四岁之前,都是夏雨末带的他。
准确来说,是她享受着赫连家带来的好处,却对赫连攸不管不顾,还时常拿他当出气筒更为合适。
她还美其名曰:自古以来棍棒底下出孝子,儿子是她生的,他的孝心应由她从小抓起,她并没有错。
赫连攸会患上皮肤饥渴症,有一大半的原因便是来自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