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躁贵妃想当帝后(29)
“来人,把这个冒充陛下的乱臣贼子抓起来,剥去服制,押入天牢!”温润淡淡出声。
朝堂之上,无一人站出来为宇文韬说话,亦或是斥责他们上位心切。宇文韬被带走时只觉得心寒。
他回头,看着站在温润背后被兜帽重新遮挡住面容的宇文恒,冷笑道:“今日朕是怎么被他们踹下来的,改日你也就怎么被他们踹下来。不要以为在这点上你就能够赢得过我,需得知道功高盖主的威力。”
温润冷言:“这点就不劳烦您操心了。带走!”
宇文韬不服气的瞪了他们一眼,甩开了身边侍卫上来想要架着他离开的手:“松开,朕自己会走!”
宇文韬离开之后,温润转身看向众位大臣:“对于此事,大家还有什么要说的吗?若是有的话,一并说出来,大家商讨一下怎么解决。今日出了这座宫殿,若是还有谁再有疑议,那便别怪在下不客气了。”
殿中一片寂静,无人敢应答。温润眼神中闪过满意的神色:“如此那便”
“等等,温大人,小人不才,还有几个问题。”
温润循着声音看去,那是一个不在自己势力范围内的一个五品小官。他眼神沉了下去:“请问。”
那小官不是世家贵族,是从底层一步一步爬上来的,但是不管他再怎么努力,都只能做到这个五品职位不能再继续上升了。
五品这个地位有点尴尬,放在地方是一名大官,可以在郡县州之内横着走,但是放到朝堂之上便不能看了,属于那种随时都可能被拉出来当做炮灰的人物。
目前朝堂上属于两个派系。武官从属于谢崇,文官从属于温润,因两家姻亲,这便可算做一派,朝堂要务都被这些人把持着,剩下的一些无关紧要的职位便是宇文韬这些年慢慢提拔上来的,将来要取代那些派系成为心腹的,属于是“保皇派”,这两派互相争斗倾轧,倒显得他这个从泥地里爬出来的五品小官格格不入。
如果新皇上位之后还是这个局面,他便决定请任地方,无法博取前程,那便远离这权力的漩涡,安稳一生也便不错。
他站出来,站在堂前,对着温润郑重一拜:“敢问宇文恒殿下即任以后,寒门学子在这朝堂上可还有立足之地?”
“你这是何意?你”
温润以为他是要给宇文恒上眼药,不悦的打断,可还没等他说完,宇文恒抬起头,声音嘶哑:“自然。朝堂之上本就是能者居之,无论出身如何,家境如何,只要能力足够,即使寒门子弟,也可官居大员。”
那小官再拜,抬眼时已是一副悲壮神色:“在下,从及冠之年便有一番抱负,至今无娶妻,无儿女,愿为天下之事敬效犬马之劳!”
他的头重重磕在地上,在温润面前的地板上留下一道血印,而后不发一言的站起身来,回到队列之中。
这倒是个真性情的儿郎。这样的做派,让温润忍不住高看一眼。
宇文恒回应道:“孤,自不会让天下有志之士寒心。”
“陛下圣明!”
“陛下圣明!”
“陛下圣明!”
不知为何,向菀从早上来福来过之后就一直心神不宁。
朝堂之上为何需要用到阳鱼玉佩?陛下不是很长时间都不戴了吗?既是说借来一用,那又为何这么长时间不回来?
不会是出事了吧?
向菀心中产生了这个想法,不禁吓了一跳。
现在会有什么事情呢?她安慰自己,国泰民安,风调雨顺,陛下又怎么会有事呢?
可是陛下曾经说过,那枚玉佩是他从小为了辨别身份所以携带的
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才需要辨别身份呢?
向菀心中一惊——那个陛下的弟弟宇文恒!肯定是出事了!
向菀又细细的回忆了一下,在自己的记忆当中,宇文恒只出现过三次。第一次,是宇文韬告诉自己,谢清琬那一晚侍寝的对象并不是他,而是他的弟弟宇文恒;第二次,在花草阁的寒潭之中,他将自己与谢清琬救了起来;第三次,是宇文韬事后来甘露宫询问自己是否认出了当日里那个人不是自己。
向菀努力推理着,第一次是宇文韬让宇文恒前去承合宫假扮自己和谢清琬行鱼水之欢,这说明宇文恒是需要听命于宇文韬的;后来第三次,宇文韬又专门问自己是不是认出了那并不是自己,按理说宇文恒不应该在这么多的妃子面前出现,因为容易露馅,可能是他自己跑出来的,而跑出来的目的显然不是自己,而是谢清琬!
想到这里,她又猛然想起自己的那枚玉佩!
那玉佩说是自己弄丢了,后来从承合宫送过来的,会不会,那玉佩在那时就已经被掉包了?!
那就是说,谢清琬很有可能是和宇文恒是一伙儿的!
想到这里,向菀遍体生寒。
那如果自己的玉佩早在那时候就已经被掉包了,那现在,宇文韬手里的那个必然也是假的,他需要玉佩证明自己的身份,而从自己这里拿了个假的过去
“柳红!柳红!摆驾,承合宫!!”
她要赶在出事之前,先一步挟持谢清琬,她背后站着谢温两个大家族,一定是一个很有分量的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