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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躁贵妃想当帝后(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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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具体的事情原身其实也不是特别清楚,自己的父亲好像一夜之间就变成了罪人,抄家,全族人关入天牢,午时斩首示众,就连远在深宫之中的她也被赐下一丈白绫,处理事情的速度之快好像就是防止事情再出变故,或者说

    掩人耳目。

    清琬直觉这件事当中还有蹊跷,但是原身向来都是万事不管的性格,得到的信息也是一知半解,更何况在被扣上罪名之后没多久就被赐死,哪有什么时间去探查到底是怎么回事?

    然而在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去之后,她重来一世的愿望却是要做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

    天真的她以为自己如果能够坐上皇后的话,肯定就能获得皇帝的宠爱,自己的家族也不会再遭受波及,落得个被抄家斩首的下场。

    可是她家世显赫,为人又从来无法无天,皇帝怎么会放心将这样一个位置交给她?

    清琬心中叹息。原身想要护住自己家族的心她可以理解,只是这种做法自己也实在不能苟同。

    说实话,如果她进宫之后安分守己,自己的家族行事也更加小心一些,莫要让旁人抓到把柄,这个劫难也未必不能渡过去。可偏偏她选择成为皇后。

    不过既然皇帝不会允许,那还是要寻个方法换下这个皇帝。

    第一次做这样的事,只是想想,清琬就感觉自己的手心出了很多的汗。不过还是要从长计议,急不得。

    思绪运转之间,凉茶已经送到了手边。

    她掀开盖子,轻轻嘬了一口,茶香悠然,回味无穷。

    这茶是原身从自己家里带来的,二月底,在雨季到来之前采摘下来的早茶,取得都是嫩嫩的茶叶尖尖,炮制的都是从业十余年的老师傅,在外面只一两就是天价。

    说句诛心之语,这样的好品质,几乎在皇帝那里也是很难见到,只因茶也有贵贱之分。

    清琬看着茶碗里浮动的茶叶,心下思量。原身家里有如此雄厚的财力,父亲又手握兵权,皇帝不起疑心才是不正常的,在这种情况下,自己如果一时之间改变了性情,变得保守懦弱起来,难免皇帝不会联想到她母族是否将要有什么大动作,很有可能会让那场灭顶之灾提前到来。

    还是要当一个立在人眼前就能让人恨得牙痒痒的谢贵妃才行。

    想到这,清琬招手又把婢女叫来:“本宫忽然想见各宫娘娘了,你派人过去传话,一个时辰之后都来这里见我。”

    婢女低头应了句是,转身的时候小心的掩上门。

    半个时辰之后,虽然皇帝的女人们都很不情愿,但还是早早地启程了。

    谢清琬住在承合宫,宫中除了另外两个妃子之外其余人想在宫中行走就必须步行,连个轿子也没有,偏偏穿的鞋也不甚得劲,只得起早半个时辰偏偏到的时候承合宫的宫门还是紧闭着的,让他们通传,那些站岗的小太监们也只会木讷的说一句:“我家娘娘现在还不便见客。”

    气的问话的贵人一个倒仰——

    说要她们过来的是你,现在不方便见客的也是你!

    可偏偏她们也不敢离开,正值午时,只能顶着烈日在太阳底下等着。

    此时——

    睡了个舒坦觉刚刚起来的清琬问道:“现在几时了?怎么那群妃嫔还不见踪影?”

    “回娘娘的话,诸位嫔妃在宫外等着呢,咱们想着娘娘还在睡觉,不便打扰,所以就叫她们在外面等着了。”

    清琬眼角一抽:“本宫已经醒了,赶紧唤她们进来。”

    就凭这个嚣张劲儿,她敢肯定就算是皇帝不把她赐死,她在这后宫里的日子也只差不好。

    宫外女人们陆陆续续的进入殿中,抬头看时,清琬早就坐在主位上等她们了。

    这下是连吐槽也不行了,嫔妃们默默压下快到嘴边的脏话,一个个低眉顺眼,坐在下位。

    “诸位妹妹们,这个点还没有吃饭吧?叫你们过来也是想跟你们聚一聚,毕竟已经很长时间不见面了,本宫甚是想念。”

    虚伪!明明知道她们没吃饭,叫她们过来就是为了敲打她们!

    没人接话,清琬也不觉得尴尬,随手点了一个离她最近的:“你,给我报一下你们的位份和名字。”

    没等人家说话,她又转头看向自己的婢女,招招手:“去把内务府的花名册给我拿过来,我要点一点,看是有谁没有到场。”

    此话一出,堂中下位的女人们大气不敢出一声。

    清琬却没有别的意思,今天来这一出就是为了打着折磨人的旗号重新梳理一下宫内的势力布局。

    之前的谢清琬除了折腾事万事不管,导致现在穿进来的她也是两眼一抹黑,啥也不知道,正好就趁着这个机会探探人心虚实。

    婢女的动作很快,很快就拿来了内务府的花名册。

    清琬接过书简,朝着下位那个妃子仰了仰头:“报吧。”

    那个女人已经是一头冷汗,可是现在清琬已经有了依据,就算是她隐瞒不报也不能瞒过她的眼睛,反而会拖累自身。

    她颤颤巍巍的扫视一眼堂下之人,开始哆哆嗦嗦的回话:“回娘娘的话,妾名徐昭容,是妃位;这位是江铃晚,贵人”

    清琬打断,皱起的眉头就像徐昭容拧紧的心:“徐昭容是吧?云蝉呢?没来吗?”

    这话徐昭容只是一个妃位,万万不敢接,她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娘娘,妾,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妾”

    虽然同为妃位,谁人不知谢清琬身份尊贵,最难招惹;云蝉次之;妃位之上,最没存在感的就是这个徐昭容了——因为父亲以躯殉国,忠义动天,所以才捞到这个妃位,现在没了父亲,为人怯懦,即使某些贵人也看不太起。

    是以虽然同为妃位,徐昭容才在清琬面前表现得这么没骨气。

    她还想道歉,清琬不悦的打断:“哭什么,不必替她辩解,没来就是没来,说起来你还是个妃位,一天到晚畏畏缩缩的像个什么样子!”

    她让婢女把徐昭容扶起来安顿在一边,转头又向那个江铃晚:“你,继续报。”

    这女人可不是个善茬。这是新晋入宫的,还没有见识过谢清琬发威时的可怕模样,再加上看到清琬对徐昭容照拂有加,便也只当她是个好拿捏的,言语上不免轻慢些:“回娘娘的话,妾身是近来新晋入宫的,还不曾得识各位娘娘们”

    “是吗?难道你父母将你送进宫时不曾打点照应,连宫中有几位娘娘都不知道,就敢将你送入这狼虎窝?”清琬不欲废话,“言语不实,含糊其辞,跪到堂中央来,一炷香之后方可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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