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现实]归案
鹿河捡起地上的落叶丢向他，“改过自新吧，希望你二十年后出来好好做人。”
秦舒骏叹了一口气，接受了自己的命运，鹿河说：“你的脑子很有用，就算你不喜欢学医，我相信凭你的能力，再学别的估计也能很成功。”
秦舒骏掰着手指算：“二十年后我五十岁，又要还债，可能要还二十年。等我七十岁老得走不动路了，还能去学我喜欢的吗？”
“嗨呀，”鹿河劝他，“不是有减刑嘛，你好好表现一下早点出来。实在不行你到七十多岁了去应聘校医，活轻松又能在学校学点东西，这不一举两得。”
“……有道理。”秦舒骏又开始算自己的年龄时间了，但又突然问道：“我把你害得这么惨，你不讨厌我吗？”
鹿河诚实道：“讨厌，但你的脑子比较有价值。”
“也是。”秦舒骏泄气，他捡起一根枯树枝在地上撩起一堆堆落叶打发时间。
鹿河闭上眼，不想再和秦舒骏说话了，毕竟在没有水和食物的情况下减少说话还是比较好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鹿河听到了生物喘气和踩在地面落叶的声音。
他睁开眼，转头看向秦舒骏：“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秦舒骏仔细听，但他听力不如鹿河敏锐，什么都听不出来，只能茫然地摇了摇头。
鹿河第一个想到的是山里的狼，“我听到了有什么东西踩着落叶上的声音，这座山里有狼吗？”
秦舒骏脸色微凝：“a市可能没有，也许是别的。”
鹿河微微放下心来，几分钟后一声狗吠响了起来。鹿河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这山上有野狗吗？”
秦舒骏脸都变白了，他也听到了那一声狗吠，只能勉强笑笑：“这附近有一个村子，可能有流浪狗跑到山里来……”
鹿河捡起地上的石头，“两个人四个手，不信搞不定几条狗。”
秦舒骏赶紧也捡起了几块石头，放在手边备用。
但幸运的是，不是流浪狗。
一个黑黑的脑袋在灌木中探出头来，是一只帅气的德牧，它身上穿了狗狗用的警服，在鹿河身上不断地闻，又去闻了闻秦舒骏，然后后退几步狂吠起来。
鹿河看清了它是警犬，松了一口气。
“吓死了，”鹿河说，“我还以为是流浪狗，今天就要命丧于此。”
秦舒骏把手放在了自己的腿部的伤口上，警犬保持了野性，虽然人家训练有素，但是他还是有些担心这只狗狗会照他腿上来一口。
警察听到了警犬的叫声后来得很快，鹿河和秦舒骏都被抬上担架送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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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河已经做了包扎，在病床上吃饭，他饿了许久了，眼下吃得太快肚子还有些疼。
他躺在床上，把受伤的右脚微微抬了起来，右脚已经经过了包扎，身上的伤口也做了处理。
过了一会，病房门被敲响了。
屈凌京走了进来，护工去给鹿河办理转院手续。
警察就近把鹿河送到了县里的医院，先做简单的处理，然后才联系了屈凌京来接人。
屈凌京坐在鹿河床边，“抱歉，我应该亲自去接你的。”
鹿河摆摆手，“没关系，谁也不会想到秦舒骏敢对警察下手。”
屈凌京离开医院前往警察局时考虑到秦舒骏会下手，于是把在医院的便衣带走了许多，只留下了几个人。
但他们很快就被打晕了，被派去接鹿河的两个警察也遭人毒手，被发现时同样处于人事不省的状态。
鹿河揉着自己的肚子问：“事情都解决了吗？”
“差不多，”屈凌京说，“但是由于一些病人需要秦舒骏治疗，还有一些别的问题纠缠，所以他不会走正常的流程和别的犯人一样转移到狱中。”
鹿河没想到温镞说的是真的，除了秦舒骏还真的没有别人能救他们。
屈凌京解释道：“其实随着时间的流逝，科学领域也会发展，在未来不会非秦舒骏不可，但病人家属的意思是不想浪费病人的大好时光，希望他能先治好再坐牢。”
“这附和流程吗？”鹿河好奇道。
“不符合，”屈凌京说，“但死板的规则也得有人情味，病人家属已经在考虑递交这方面的申请，不出意外的话是会回应他们的述求。我猜应该是拖延他入狱的时间，给他一定的时间写具体的诊疗方案。”
“你也不能吗？”鹿河问。
屈凌京摇头，“我在学术上的造诣不如他。”
这有些颠覆了鹿河的认知，“但在那个游戏里，你比他厉害一些。”
鹿河还把自己在游戏里得到的关于这方面的信息告诉了屈凌京。
屈凌京没想到自己在游戏里被秦舒骏加了这么多智力点，“龙毅不是我的导师，是秦舒骏的。”
“咦？”鹿河瞪大了眼睛。
“我们上的同一所大学同一个专业，他一直都是专业第一，我虽然也成功保研直博，但是确实不如他，”屈凌京说，“他在游戏里把龙毅老师放我头上，大概是因为他自认愧对龙毅老师，不配做他的学生吧。”
鹿河没想到这中间还有这样的渊源，屈凌京说：“他和龙毅老师之间的争执我也有所耳闻。秦舒骏似乎是想用人体代替其他动物做脑部实验，龙老师不接受，两个人不欢而散。龙老师为了让他放弃这个想法，劝过他很多次，甚至拿秦舒骏的博士学位来威胁他。但秦舒骏不服，宁可拿不到博士学位也坚持自己的看法，甚至说愿意拿自己来做实验。
最严重的那一次两个人吵架，龙老师气血上涌，走路不稳摔倒了，被送到医院后再也没出来，秦舒骏那段时间很自责，成天缩在家里不敢出门。龙老师年轻的时候去过很多地方，落下了病根，这一摔让他彻底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生命垂危。在生命的最后那段时间里，他让人把秦舒骏抓到了他面前，逼他发毒誓放弃活人实验的念头，秦舒骏答应了。”
“但秦舒骏违背了，”鹿河说，“他还是拿了活人来做实验。”
“对，”屈凌京说，“但他也放弃读博了，大概是认为拿博士学位换龙老师这个誓言自己心里也好受一些吧。”
鹿河又好奇地问：“那梦里关于引梦虫能对上现实里的什么吗？”
屈凌京回忆了一下，还真的在记忆里挖了出了一件事，“引梦虫的事……应该是在‘父亲’感染了一种病毒的基础上进行添加修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