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七章 撸串与研讨会 二合一
最近山爷等一些人备受发生委科研院的摧残,前脚刚离了科研院,后脚就被发生委叫去谈心。
用山爷的话来说,要不是钱给的到位,这货早撂挑子爆发了。
几天没来小馆,这变的,老子咋认不出来了?
山爷瞪着牛眼,一个挨一个的打招呼,连称呼都是一毛一样的,
“大人”
“大人”
“大人”
“那个毛脸,你辈分,很大嘛!”
黄大山脚后跟一软,
“不大不大,跟各位大人比,我就是渣渣,渣渣”
温重酒还算是讲义气,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
“唔,你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要送给小林?”
黄大山一咧嘴,“温大人,您看看认识不,这可是好东西,哦呵呵呵呵。”
温重酒和林愁接过小布包一看,里面是一些灰色长条状的植物种子,有些已经破碎,有些看起来还是完好的,浓郁的香气刺激着鼻孔。
“孜然,这是孜然?”
“科研院偷出来的??”
黄大山傻傻的笑着点头,很得意的模样。
“有的种子还是完整的,林老弟你可以种种试试,嘿嘿”
要说林愁还是非常惊喜的,即使大灾变后有变异的铁线藤替代孜然,但毕竟只是个替代品,味道也只是相似而已,作用有限的很。
星星姐闻了闻,毛脸上一阵腻歪的表情,
“啊嘁,啊嘁这他娘的是啥鬼东西,我奶奶的骨灰也就长这个模样。”
“”
林愁大手一挥,
“这可是好东西,非常厉害的好东西咱们,今天撸串!”
仔仔细细的将每一粒完好的孜然种子挑出来放好,林愁又开始准备烧烤用的各种菜肉。
烧烤作为人类最为原始的食物烹调方式,本身就已经成为了一种文化。
从明光城内的烧烤摊大排档再到荒野上狩猎者的午餐,这种伴随着烟火气息的食物加工方式,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飞禽走兽生猛海鲜水果蔬菜,只要是能放在烤架上的,无物不可烤。
但是肉类,永远都是烧烤绝对的主角。
鲜嫩的肋条牛肉,块要大,要方方正正,两条一串,用干燥的柏树枝削成的签子串好即可。
羊肉,要选羊臀肉和里脊,肉质细嫩多汁,和羊肚腩脂肪间隔串起,撒上孜然粒和干红葱碎稍经腌制。
猪肉,最好的部位莫过于猪颈肉,上好的猪颈肉每一条纤维都是脂肪和肌肉的完美结合,油脂丰沛,口感软嫩至极,当然要配上大蒜一切两半串起做成蒜瓣肉。
整只的羊腿羊排,鲜活海鱼,再诸如怒蛙生蚝鱿鱼排骨鸡翅筋头巴脑土豆茄子大辣椒,林林总总准备了足有几十种。
当然,还要搭配必不可少的五香粉与各种调料混合成的烧烤酱才算完美。
在这里面,五香通常是指茴香、花椒、大料、桂皮、丁香等五种比较常用的基础香料。
一溜排开了四个烤架,点上通红的炭火就开烤了。
一群人都是五阶的大高手,选用的材料并没有什么顾忌,下到普通的水果蔬菜上到四阶异兽,通通都可以上桌。
柳木凉亭里,草地上,三五成群的或坐或站等着开饭,也有人提着冰凉的啤酒或者一坛五彩蛇酒,打起了台球,一派和谐景象。
随着一缕缕的白烟夹杂着炙烤香料尤其是孜然辛香刺激的气味开始飘散,整个院子的人都频频回头,
“嘶,这个味道”
“咋就跟咱们在荒野上吃的烤肉,味道不大一样呢?”
“烤肉我吃了一辈子,但是这个味道,让我有点陌生啊!”
山爷苦兮兮的当起了服务员,流水一般将各式新鲜出炉的烤串送到各处,而盆栽依旧在卖力的兜售她的打折酒水。
温重酒剥着花生壳,一粒花生一口酒,风度翩翩,见一大铁盘油滋滋冒着青烟的肉串端了上来,有些皱眉。
很显然这种东西不太符合温大人翩翩如玉的画风,
“吃吃吃!”
赵二叔一把签子塞进温重酒手里,“老温,你咋不动手?等着哥哥喂你不成?”
温重酒苦笑一声,拿起一串模样看起来最周正的白条板筋,咬了一口,
“恩??这个味道”
赵二叔斜了一眼,“嘿,就知道你老小子从来不吃这种东西,啧,这味道如何?”
温重酒仔细品了品,“非常粗犷,非常特殊,这个孜然的味道很奇异,和铁线藤的味道很相似,但更加突出,更加浓郁。”
事实上,非常出乎温重酒的预料。
赵二叔一脸的无聊,啧啧有声,
“吃个东西也那么多弯弯绕绕,老小子,我听说你家里练书法的宣纸,都堆满了两间屋子了?”
温重酒淡淡一笑,
“一点爱好而已。”
赵二叔讨了个没趣,一巴掌拍在温重酒的肩膀上,留下一个油脂麻花的大手印子,
“卧槽,你他娘的从小就是这个酒罐子书呆子的鬼模样,还记得你爹因为这个事抽了你多少次不?”
温重酒脸黑成了锅底,
“咳咳,几十年的旧事,莫再提莫再提。”
赵二叔哪里能让他如愿,“唔,我家那老爷子和你家那老爷子还有冷家的老爷子,脾气真是出了奇的一毛一样啊哈哈哈,连他娘的打儿子的姿势都分毫不差。”
温重酒苦笑,“你忘了,还有秦家那货。”
赵二叔皱了皱眉,“那小子,太过阴沉,还不如你这书呆子。”
温重酒喝了一口酒,“什么叫太过阴沉,还不就是因为咱们四个人一起偷了月姨一副盔甲,最后让你顶的缸,你就记恨上老秦了。”
“口胡!”赵二叔如同受了莫大侮辱,“老子是那种人?开什么玩笑,我呸,老子宰相肚里能撑船,我”
“行了吧你,提到老秦,秦家那丫头,准备怎么办?”
赵二叔挠挠头,
“别说秦家的丫头,就是我家那丫头,还不知怎么个说法呢,冷伯爵那小崽子倒是利落,这就先勾搭上了一个。”
温重酒瞄了一眼在烤架后忙碌的林愁,
“不错的选择。”
赵二叔呲了呲牙,“确实不错。”
“你说他俩,闷得蜜了没?”
温重酒一口啤酒喷了赵二叔满脸,“滚!”
赵二叔毫不在意,抹了把脸,
“唔,那就是还没有喽?啧啧,这么说我家那丫头,嘿嘿!”
“我怎么知道,神经病啊你”
林愁很满意这种场面,这才是生活,恩,末世的后现代生活。
一个人撸串,撸的是心情,两个人撸串,撸的是默契,一群人撸串,撸的是江湖。
撸串是门儿博大精深的艺术,啤酒与烧烤间永远夹着一盘花生毛豆拍黄瓜。
撸着串唠着嗑,拎瓶啤酒对嘴儿喝。
俗话说的好,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都在吃烧烤。
没有毛豆没有拍黄瓜并不要紧,但是。
“总感觉缺了点什么。”林愁如是说。
盆栽看起来今天收获颇丰,笑的眉不见眼,闻言绕过正在给林愁打下手的大胸姐,贼兮兮的说,
“愁哥哥,少了音乐,撸串的时候,咋能没两个低音炮站出来接受表扬?”
“低音炮,是个什么武器?听起来很危险的样子。”
盆栽嘿嘿一笑,
“愁哥哥,瞧好吧你就。”
盆栽在从不离身的百宝囊中一阵翻找,摸出四个人头大小方方正正的音箱来,摆在人群外围四个方向。
她眼睛一眯,咳嗽两声,严肃的对众人宣布道,
“咳咳,你们有耳福了哦,这个可是大灾变前真正的艺术瑰宝,最好听的歌曲,没有之一,当然啦,也是本姑奶奶最欣赏的歌手,哼哼,免费哦,不收你们的钱哦!便宜你们了!”
众人无言以对。
“当当当当,开始啦!”
音箱中如泉水叮咚一般流淌出清脆的节奏,随后,一个慵懒而柔美的女声唱道,
“rbri
ivra
avrrl
&039;aairl”
热闹的场面像是被按下了停止键,
“这是什么鸟语?”
“老子扯着耳朵听了半天,一句没听懂。”
“唔,这是大灾变前的洋文吧?”
虽然没有人能听懂,但音乐中猛烈撞击碎拍呈现出的节奏感和弹性非常强,让人忍不住有种继续听下去冲动。
“iairl
rvryar
ybliviyrivi?
iairl
avryay
ybliviyrivi?”
歌曲进入尾声的时候,终于有人忍不住说道,
“大灾变前的歌好听是好听,但是他娘的又听不懂鸟语在唱些什么,一句话,比白大家的牡丹亭,差的远了。”
“但是感觉很有逼格的样子呢。”
“嘁,逼格这个东西,别人不懂你懂,那才叫逼格别人不懂你也不懂,那还有什么意思?”
“停,停停停!!”
“哼!”
盆栽一昂头,满脸不屑,
“一首好的歌曲需要经历生与死的洗礼,虽然昔人不在,可是那熟悉的旋律会以无始无终的艺术生命方式,永远凝固在时空中,这首歌,能让你明白,生命的意义究竟是什么!”
生命的意义难道不是yr么?这个大家本来就都知道的呀。
盆栽觉得受到了藐视,急了,
“这是神曲!神曲懂不懂?”
“呃”
“不太懂呢。”
“小丫头片子,放个白大家的选段来听听,念白也成啊!”
这个人的提议收获了一大堆空酒瓶子和鞋底,这边热火朝天的喝着啤酒撸着串,你丫跟我们说让门听牡丹亭杜丽娘?
那场面,还真是和谐的很诡异啊,光是想一想就让人忍不住出了一身的白毛汗。
长心了么?
你丫这是在侮辱烧烤不对,你丫的这是在侮辱白大家!
这时温重酒说话了,语气充满谦逊,
“唔,我个人么,还是对英文有一点点研究的,这首词,翻译过来应该是‘神明是女儿身,无论身处何处,是否能够相信与接受’的意思吧?咳咳,献丑了鄙人能力有限,这个翻译的,可能与实际意义出入很大。”
掌声一片,来自于一脸懵逼的众人对于学富五车者的钦佩。
然而盆栽非常高傲,
“与实际意义出入很大?岂止是很大,那简直是天差地别,本姑奶奶跟你们说,尔等渺小的人类,怎能理解这首歌中蕴藏的更深层次的意义,这首歌中,有对爱情的赞美,有对世间所有美好的向往,有对生命的礼赞,还有”
赵二叔咧咧嘴,“绿丫头,说的那么邪乎,你先告诉告诉我,这个歌,叫啥名?”
盆栽对绿丫头这个称呼显得很是恼怒,翻了个娇俏的小白眼,
“听好了,这个歌,名字叫做”
“天道不公!”
“噗。”
温重酒又是一口啤酒喷在赵二叔脸上,手指哆哆嗦嗦的指着盆栽,嘴都歪了。
“iairl——天道不公??”
的确不是公的,可是他娘的
赵二叔抹了把脸,斜睨着温重酒,火气那是蹭蹭的往上蹿,
“天道不公,姥姥的啥时候公平过?”
“烤羊腿来了~~”
林愁亲自端着巨大号的盘子,上面是堆成金字塔状的金黄岩羊腿。
赵二叔的注意力一下子被吸引过去,甩开膀子迎上去,“哈哈,羊腿,你二叔来啦!”
林愁还在颤颤悠悠的往前走,却不知赵二叔已经冲了上来。
“哐!”
赵二叔就像断了翅膀的风筝,连着三个后滚翻,啪嗒一声拍在地上。
“”
林愁将烤盘放在地上,理所当然的认为众人的目光是已经被他的林氏烤羊腿所吸引。
得意道,
“看见没,表皮金黄酥脆,内里油脂丰富肉汁充沛,这可是上好的四阶岩羊腿”
星星姐摸了片烤羊腿塞进嘴里咔嚓咔嚓的嚼着,
“小林,你有没有感觉到,自己撞到了什么东西?”
“???”
星星姐叹了口气,目光怜悯,
“小二,快让姐姐看看,小翘臀肿了没。”
赵二叔从地上爬起来,简直疯了,脑门上的泥土混合着湿漉漉的酒液已经变成了泥浆,肆无忌惮的流淌着,
“这他娘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愁哦了一声,挠挠头,
“那个这是我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