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舞会
郑钰还是邀秋雨欣跳舞了。
舞会上，郑钰穿了一件白色打底衬衫，一套黑色西装，本是低调的着装，但高挑的身材把西装衬得笔挺，光看腰身就容易让人浮想联翩，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又闪烁着一双清澈明朗的眼睛，嘴唇微微弯出弧度，这天然不用修饰的俊美外表便让他成为舞会的亮点。与昨日的阳光气不同，今天的郑钰显得大气又稳重。秋雨欣也穿了一件黑色礼服，虽然贴身考验身材，但由于常年跳舞，她的身材完全可以驾驭，165的标准身高再穿一双高跟鞋，和郑钰并肩走在一起，她刚好到他肩膀，秋雨欣心想，幸好有好好化妆，希望不要显得突兀吧。
期间有很多人同他们打招呼，郑钰都很得体的应付，但他还是带雨欣坐到一边的角落里。
两个人坐在一旁，秋雨欣感觉有点尴尬，真的不用跳舞吗？她心里有点犯嘀咕，但又不好表现出来。
“你…不同他们多聊一会吗？”
郑钰看着她，笑着说，“让女伴不舒服或者将女伴冷在一旁，是不礼貌的。没关系，我既然来了就已经表明态度了！”
秋雨欣也听明白了，看来他是代表公司过来的。雨欣突然想到什么，“你调查过我？”
郑钰抬起头看她，雨欣只是很平静地问他，并没有生气。“没有，只是前几天刚好看到了你填的信息表，你来自m市，你爸爸是秋向天，我看过你们市的新闻。”
秋雨欣有些无奈地笑了，“m市那样小的城市，你竟然看过它的新闻。”
“你不生气？”
“没什么好生气的，你既然带我过来，你必定要确定我是否合适，换作我，我说不定会调查你！”秋雨欣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她既然答应过来，也想到这方面的事情，即使他调查了她，她也不介意。但她还是没想到，郑钰并没有调查过。“那万一，你没看到我的信息表呢？”
郑钰瞅了一眼秋雨欣，端起酒杯和雨欣碰了一下，喝了一口。内心对秋雨欣多了一份佩服，她知道他为什么找她，并且对他的解释表示理解，郑钰有些无地自容，是他小心眼了。
“那估计像你说的，调查一下，又或者一个人过来。”郑钰故意撇撇嘴，“那我爸估计要兴师问罪，堂堂郑氏的二少爷，参加舞会竟然没有女伴，哈哈……”郑钰自顾自地笑了。
秋雨欣有点脸红，以为郑钰误会了她，忙喝一口酒掩饰一下。“我…没有调查过…”
“我知道！”也对，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关于他以及为什么要来这她都没有问，很明显，她知道他是谁。
虽然气氛很轻松，但这样的谈话还是让秋雨欣有点紧张，身边的人像是天生为这种场合而生的，他自信又谦逊，礼貌又温柔，她不想让自己不经意的一句话成为他的笑点，每说一句话，她都会在心里组织一下语言。紧张再加上喝酒的原因，秋雨欣脸逐渐发烫，有点晕。
“我带你去走走吧，这里一会该跳舞了！”人大多聚在一楼，郑钰领了秋雨欣上楼转了转，宽敞的厅堂边摆了一架钢琴，郑钰拉了雨欣走过去。坐在钢琴前，暖黄色的灯光将郑钰的脸映衬成小麦色，音乐悠然响起，是“天空之城”！竟然是秋雨欣最爱的曲子，闭上眼，她好像回到小时候，她妈妈在教她弹奏“天空之城”，她时不时弹错，而妈妈耐心地让她不要着急，后来她开始考级，有专业的老师辅导，会了更多的曲子，但她还是喜欢这首，或许喜欢的也是那时的时光。
秋雨欣也坐过去和郑钰一起弹奏起来，没了刚刚紧张的情绪，她喜欢这个曲子，享受它足以让她放松。
郑钰偏过头看她，披肩发没过她的肩头，些许刘海搭在她的额上，明亮的眼睛泛着光，她在笑！她的五官虽不让人惊艳，但也足够精致，一双大眼睛衬得她小巧的脸庞格外灵动，小巧的嘴唇让那份灵动多了些优雅，微微弯起的嘴唇却显得她有点俏皮，脸上还有点红晕又显得她有一些妩媚。郑钰有些失神，他见过很多女孩子，但是她好像是不同的，明明很娇艳却又偏偏温雅，就像本该成长为一朵艳丽的玫瑰种子却伪装成一支夜来香。
合奏完，秋雨欣看向郑钰，带着歉意说，“不好意思，打断你了！”
“那……，可以邀请秋小姐跳一支舞作为你的致歉礼吗？”郑钰弯下腰，对秋雨欣作出邀请的姿势。
放松下来的秋雨欣像是回到了往常，手搭在郑钰肩上，近距离的接触让她能清晰地看到郑钰西装上的纹络，甚至能闻到郑钰身上有淡淡的雪松味，她忍不住往前凑了凑，很久后想起此时的举动，秋雨欣才发现，她喜欢这种味道，而这个动作又显得过于暧昧。
“你跳的这么好，还推托说自己跳不好。”郑钰看着雨欣。
“就当是你在夸我了！”秋雨欣笑着说，的确是第一次在这种场合跳交谊舞，不过她本就聪慧，学过的东西便很难忘掉。
两个人又呆了一会，找到自信的秋雨欣又恢复了往常的傲娇，走在郑钰身边也不卑不亢起来，从容的应对，优雅地举杯。这时的她才是她本该有的模样，从记事开始，秋雨欣就没有放纵过，她是个自律的人，她强迫自己变得优秀，她想要得到秋向天的认可，虽然目前还没有得到他的肯定，但她已经足够优秀了，只是她自己还不意识到这一点。
“有些晚了，我送你回去吧！”郑钰已经叫来司机等在楼下了，他把外套脱下披在秋雨欣肩上，刚刚的秋雨欣让郑钰很惊讶，明明一开始她还是那么紧张和慌张。酒的后劲还没消失，雨欣脸颊还有点红，“喝了不少酒，头还晕吗？”
风吹过双脸，秋雨欣清醒了一点，舞会快结束了，又只剩下她和郑钰两个人，有些安静，她仿佛又想到什么，摇了摇头，“没有…”
带着犹豫的语气，郑钰看穿了她的局促不安，故作轻松的语气，“我…让你很不安吗？”
秋雨欣笑了笑，“不是，我只是怕一不小心，给你丢了脸。”
听她这话，郑钰反而笑了，“既然我请你帮这个忙，就知道你可以。就算有不妥的地方，有我在，你怕什么？我反而要多谢你！”顿了一下，郑钰看向雨欣，“今晚你很漂亮！不要妄自菲薄。”
他像是从不吝啬自己的夸赞，刚认识的那天，他便对秋雨欣说，“你声音很动听，要不和我一起加入播音社吧！”
“谢谢！”秋雨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是坦然接受还是谦虚回应好像都不太好，他的气场太强，她不想因为一句话成为笑话或是让他误会自己。其实他们还并不熟，他是个怎样的人她不知道，她习惯有所保留。
一路上也没有太多的话，很快便回到学校门口。
“小少爷，到了。”赵睿做郑钰的司机好多年了，除了郑钰叛逆期到处玩的那两年，他都在给郑钰开车。了解这位小少爷的习惯，停车后等一会，等他收起神游的情绪，整理好衣襟，然后给他开车门。
不过，这次小少爷倒是直接下车，然后给秋雨欣开车门。赵睿挑了下眉，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秋雨欣。嗷，出去玩两年，郑小少爷绅士了。
秋雨欣看着郑钰，轻声说了句谢谢。外面的风有些大，有些凉，雨欣不自觉拉紧了衣服。郑钰看了一下，拿下自己的领带夹夹住外套，“我送你回宿舍吧！”然后示意赵睿可以走了，并用眼神示意赵睿不要乱看！赵睿给他了一个心领神会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