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王小梅的决定
翌日清晨,天色微亮。
“轰隆隆!”
一道闪电划过,把朦胧的天空照的通明!
清龙镇-镇口!
张枫几人站在面包车上,脸上写满了不舍。
“霖哥,路上注意安全!”
平常喜爱清爽的张伟,此时却戴着个毛茸茸与他脑袋极不协调军大帽。
张伟挤出两滴眼泪,把手中的背包递到雷霖手上,一脸正经的说道“大个子,这是我给你准备的干粮,留着路上吃,省着点。”
雷霖打开背包,仔细检查一番后,这才放心丢到车上。
“谢了!”
“你啥意思?我还能害你不成?”张伟有些生气,自己为了给雷霖准备这些吃的可是费了不少功夫。
雷霖伸出手拍了拍张伟的肩膀,略显尴尬的笑了笑“辛苦了!”
王程这时上来补刀,说道“张伟兄弟,你这也不能怪雷大哥,你昨天做的东西我现在想起来,还反胃!”
“当初张伟为了逃难,可是背了一背包的榨菜和老干妈,至少这还是正常的!”
“你们都滚!”张伟红着脸,埋怨一声后,没理会众人独自回去。
看着张伟背影消失在镇口,几人有些手足无措。
“我们是不是太过分了?”
“要不让他回去再给你弄碗大补汤?”
“其实光谈味道,还是不错的。”
“!”
“大家保重!”
“雷叔叔再见!!”叶晓希挥舞着小手。
“轰!”
与众人告别后,雷霖驾驶着面包车渐渐驶去,消失在众人视线中!
“张枫你准备啥时候走?”回去的路上,王程突然问道。
看着王小梅怀中的叶晓希,张枫没有说话。
王小梅走在众人身后,抱着叶晓希的双手不由得紧了紧,眼里闪过一抹不舍。
“张枫刚醒,身体还没恢复,要不多休息几天吧。”
众人没人说话,他们心里都明白,她是舍不得叶晓希这小家伙。
自她丈夫和父亲死了后,王小梅脸上就再没有过笑容。
是叶晓希在她最绝望的时候,鼓舞着她,让她看到了生活的曙光。
当几人各怀心事来到祠堂门口时,祠堂内浓烟滚滚,呛鼻的烟味扑向众人。
“张伟兄弟不会想不开,要火烧祠堂吧!”王程神色慌张,说罢就打着一盆水,冲进去。
“张伟兄弟,你不要想不开啊”
祠堂内,张伟坐在院子里,脸上被黑烟烤得黝黑,捂着嘴巴,被黑烟呛得直翻白眼!
身前一个由四根水桶粗的木头搭建而成的正方形架子,架子上烤着一只只处理干净,烤得滋滋冒油的田鼠。
“张伟兄弟,你不要想不开啊!”
祠堂外,王程的声音响起!
“王程?这家伙在说啥?”张伟有些懵逼,不过顺势从架子上,夹着一只烤得正好的田鼠,整个人的自信写在了脸上。
“准备拜倒在我的手艺下吧!”张伟夹起田鼠,朝着祠堂外走去,大脑里已经有画面了。
“张伟兄弟,你好厉害,这是你烤得?”
“之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了!”
“我张枫对大哥手艺心服口服!!”
“张伟哥哥好厉害!!”
“哈哈哈!”张伟边走边笑,嘴角上还流出了哈喇子。
“嘭!”
“哎哟,谁啊,不长眼!”
张伟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不知是哪个家伙一盆水泼在身上,冻的张伟不由得打了个冷颤,手中烤好的田鼠也被撞落在地上,蘸满了泥土。
“王程?”
“你这家伙是哪根筋搭错了,这大冷天的就泼我?”张伟有些生气,双手叉着腰吼道。
他不是生气被王程泼了一盆水,而是看到地上那蘸满泥土的食物,心疼。
小时候就非常珍惜粮食的张伟,看不得一丁点浪费。
顾不得身上湿漉漉的衣物,张伟捡起地上的田鼠擦拭着上面的泥土。
“不吃就不吃,干嘛浪费东西嘛”说罢埋怨的看了眼王程,独自转身回去。
“张伟兄弟,我不是故意的”王程见状连忙追了上去。
可无论王程怎么解释,张伟就像个小媳妇儿一样,冷哼一声,死活就是不搭理他。
“张伟哥哥,好香呀!”
叶晓希进来看着架子上烤得油香四溢的东西,虽然她不认识那是什么,不过烤肉的香味很难让小家伙拒绝。
“张枫你出来一下,我有事给你说!”见叶晓希和张伟两人玩的正欢,王小梅把张枫叫出了祠堂。
出来后,王小梅坐在台阶上,一直玩弄着纤细的双手,神情有些失落。
良久,张枫实在是受不了这尴尬的气氛,坐到她身旁问道“小梅有什么事吗?”
“你把叶晓希带走吧,她不应该留在这儿!”王小梅语气有些哽咽。
“我看那小家伙和你在一起很开心,你舍得她离开?”
“舍不得!”王小梅埋下去脑袋,眼泪顺着脸颊滴到地上。
“她一直叫我妈妈,我真的好希望这是真的。”
“可是我不能这么自私,她妈妈现在肯定也很担心她。”
“你带她走吧!”
王小梅站起身来,擦拭掉脸上的泪水,调整好状态后往祠堂内走去。
张枫坐在台阶上,看着王小梅消失的背影,抬起头看着乌云密布的天空,满脸惆怅。
“刘姨你现在究竟在哪”
!
“张伟兄弟,再给我一块,就一块!”王程被张伟拦腰抱着,紧紧护住身后架子上的烤肉。
“不行,你这家伙都吃第三只了。”
“这是我和张枫路上的干粮,不能全给你这家伙吃完了。”
张伟一脸坚定,誓死要守卫身后的食物!
看着张枫走进来,张伟仿佛是抓到了救命稻草般,大声喊道“张枫快过来!!”
“你俩这是在干什么?二人转吗?”看着王程和张伟两人抱在一起,张枫忍不住打趣道。
张伟委屈巴巴的看着张枫“哎哟,你可来了,你再不来,咱俩路上只能啃树皮了”
“你身后这是?”
“怎么样,我特意抓的,烤干了留着路上吃。”
“又是老鼠?”
“田鼠”
“有区别吗?”在张枫认知里,老鼠和田鼠都一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