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灵异志怪27
与白家三人的初次见面算不上愉快，好在红发女子言而有信，承诺了会好好配合实验，之后果然没再闹出什么事来。
黑衣男子则更不需白梨担心，他是那种接下任务就一定会认真完成的性格，无论心中是何想法，他在行动上都表现得极为配合。
唯有那名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在白梨那儿遭到冷遇后，心中很不平衡，没过两天就嚷嚷着要走。白梨也不留她，挥挥手就让爱丽丝把她带走了。
让除灵师来参与实验，主要是为了采集他们施展灵术时对空间造成的能量波动。安装在实验观察区中的传感器会忠实地记录下这些波动，并将它们转换为数据传输到研究员们的设备中。
接下来，就是对采集到的数据进行筛选和分析，寻找其在数学意义上的共性。得出规律后，就可以用技术手段重新复刻这种能量波动，并将复刻出的能量波动与除灵师造成的能量波动进行对比。
最后，就是根据实验结果不断调整理论，重复“再实验、再调整、再实验、再调整……”的过程，使理论逐渐趋于完善，实验效果也逐渐与真实现象相符合。
除了除灵师直接施术时产生的能量波动外，白梨还让人采集了各种灵器作用于灵体时产生的数据。有些灵器可能会对灵造成伤害，所以白梨没有让田莉参与进来，而是从白父那里借来了一些攻击力不强的恶灵。
虽然攻击力不强，但恶灵就是恶灵，对普通人而言，它们还是颇具威胁性的。
白术放心不下，就又派了几个人去保护白梨。
意料之外却又理所当然的是，这些人中并没有柳峥。
综合从田莉和红发女子那得到的消息来看，柳峥此时或许正在被国家搜捕，自顾不暇，根本管不了她这儿的事情了。
这也能解释为什么他上次约田莉见面后，就再也没有通过精神力与田莉联系。
有国家出手，柳峥的事情似乎不用她太操心，田莉也不用琢磨着怎么向柳峥复仇了——待柳峥伏法，她的执念自然就会消散。
其实在这件事情中，白梨最感到在意的是，扬清竟然也是参与者之一。
他是故意在针对柳峥吗？还是这仅仅是一个巧合？
仔细想来，扬清在田莉的事上也表现的大有问题。
按理说，他不会轻易带外人进研究所，更何况是柳峥。他之所以让柳峥进来，或许就是为了让柳峥见到田莉，并促使他们之间产生冲突。
还有田莉去见柳峥的那一次。单从田莉的描述来看，除了柳峥试图蛊惑她以外，似乎并没有强度足以大到刺激她找回记忆的事发生。或许，就是扬清的护身咒对她产生了影响，强致她想起了生前的事情。
可扬清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难道早就知道些什么吗？
还是说，他也是更高维世界派来的任务者？
白梨试着问过系统。
对此，系统的回应是：「很强，比你强，也比我强，甚至比穿书局还强。我早就奉劝过你不要和这种人走太近，你就是不听就是不听！我是没办法啦！我摆烂啦！你好自为之吧！」
系统的摆烂不是没有道理，种种事实已经证明了，那个存在不但能感应到它，而且还能强硬断开它和宿主之间的链接。
为了保护白梨，也是保护自己，系统尝试过向穿书局总部寻求帮助。
它将求助信标记为最高重要级别发回总部，焦躁不安地等了好几天，等到的回复居然是“已读不回”！
已读不回！
系统愤怒地连发好几条信息质问总部到底是怎么回事，总部的回应更是直接——直接把它拉黑了！
在经历了一系列诸如坐立不安、惶恐万分、惊疑不定等诸多负面情绪后，系统只好自己安慰自己：没事，这不是还没死嘛，说不定根本没事呢？
系统觉得自己悟了，于是开始心安理得地摆烂。
白梨倒没有系统那么丰富的心理体验。她早就明白扬清不简单，但他的力量可能在穿书局之上，这却是白梨没有预料到的。
为此，白梨还小小的惊讶了一下。
——也只是小小的惊讶了一下。
她已经下定决心与扬清划清界限。
而且扬清应该，也不会再想见她了。
等到田莉执念消散，等完成了对高维物质的解析，她就放弃任务离开这个世界吧……
实验应该很快就能得出她想要的结果了。
“小何，昨天的数据分析出来了吗？”
白梨端了一杯热茶坐到工作台前，很快，就有个年轻研究员捧着一沓资料小跑过来。
“组长，这是分析结果。我们对多组实验产生的数据进行了仔细对比，发现它们在某段极短区间内的数据表现出了高度一致性。”
白梨接过资料翻看，小何口中的那组特殊数据被红色记号笔标注了出来。
她很快就发现了关键点。
“这组数据似乎都是外力作用于‘灵质’瞬间被采集到的。”白梨拿笔在资料上点了点，“而且，它们的变化很有规律……数学上的规律。”
她在纸张上写下几串公式，接着抬头看向小何：“你们尝试过用计算机对这组数据进行拟合吗？”
小何点点头：“是的，但拟合需要的计算量非常庞大，现在还未得到结果。”
小何说着便向远处的超级计算机望了一眼，他看到主机上的提示灯已经变绿，那边的同事正对他招手示意。
“等等，结果好像出来了。”他歉意地冲白梨一点头，小步跑向超级计算机，不久后又重新带了一沓资料，小步跑了回来。
“这是计算机得出的结果。”小何边说边把新资料递给白梨，弯腰的一瞬间，他看见了白梨在之前的纸张上写下的那串公式。
这一看，就让小何震惊地瞪圆了眼。
白梨写下的公式居然和计算机给出的相差无几！而且，前者是人脑在几分钟之内想出的，而后者却经过了整整经过一个晚上的机器计算！
小何的神色淡定不起来了。
他知道白梨学术天赋过人，但也没想过她居然会如此……恐怖。
擦了擦头上被惊出的汗珠，小何开口询问：“组长，这组公式到底是……”
“是降维公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