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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我的陛下,您可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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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歌眯眼笑得灿烂:“看,棋子的话是一定会被舍弃的。”

    野渡,你也要死了啊。

    真奇怪,这一辈子明明还没有为自己活过就要结束了。

    不甘心。

    怎么想都会好不甘心。

    野渡也在笑,冷硬的脸部线条柔化几分,总是肃穆带着些淡漠的五官此刻温柔了许多:“但是我没有被讨厌不是吗?”

    长久的幽禁造成他的思维近乎偏执扭曲,只是死认着这一件事,没有被讨厌,真是太好了。

    君临看着俩兄弟看淡生死的模样自觉的举起手:“可是我有一盆冷水要泼。”

    两人心态豁达的不得了,或者说是看淡一切的超脱,锦歌心情悠哉道:“夫君请说。”

    “如果是泽皇下的蛊,那么他应该可以操控吧,等野渡彻底没了利用价值后才会下令让蛊虫吃干净内脏吧?”

    “就算你想死,可是死得了吗?”

    她用一种近乎残忍的语气说出事实,他们谁的命都不是由自己做主。

    掌权者总会用各种手段让别人为自己卖命。

    金钱、权力、亲人、复仇、自由……

    只要人会被其中一个东西牵制住,那么他只能像四肢缠满丝线的傀儡,被傀儡师操控一辈子。

    气氛再次沉默,锦歌无奈,伸出双手去捏住她的双颊,动作亲昵又带着无可奈何:“我说你这张嘴啊,怎么老是说些打击人的事实。”

    君临眯眼,喜怒难辨:“手不想要了?”

    锦歌笑吟吟收回,长睫覆下遮盖眼中有些失控的情愫,不在意道:“哎呀,和夫君亲近不是理所当然的嘛,小气鬼。”

    她刚想扬唇反击哪知道野渡的手也伸了过来。

    君临:“???”

    一个个真就这么想赶着去投胎?

    野渡正色道:“你也是我的夫君,不能厚此薄彼。”

    君临:“……”

    锦歌:“……”

    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怎么都不敢苟同。

    一米八多的古铜肤色草原汉子对着一米七身姿纤细的小白脸(划去)说这话。

    【你也是我的夫君】

    画风冲击太强,以至于两人情绪当场有些崩溃。

    君临赶忙拍着胸脯后怕道:“太可怕了,我先缓缓。”

    小戏精锦歌惊恐:“有水吗,我要先洗洗眼睛。”

    野渡:“?”

    他垂头丧气,萎靡的不得了:“还以为我们是朋友了,果然我还是不被人喜欢。”

    都不愿意带我玩儿。

    两人沉默一瞬,开始大声密谋。

    君临:“他是不是小时候真被关傻了,来我宫里偷盗东西我还没找他算账呢,就敢在这跟我称朋友?”

    锦歌:“我估摸着是,他一直不太聪明的样子,可是这偷东西没我的份啊,还请夫君明鉴,我一直干干净净。”

    君临:“那你跟我说你们到底要来偷什么?”

    锦歌:“哎呀~突然我脑子也不灵光了呢,哈哈哈哈~”

    他摸着脑袋眼神偏移打哈哈。

    君临:“……”

    怎么说,这俩人还算有点职业道德素养,虽然人基本跟投诚没什么两样了,但至少还保留着底裤没被君临扒干净。

    野渡头疼,这辈子的心累全给了这两人。

    他收拾好情绪问道:“中了蛊就真的只能被操控了吗?如果我想要封存一些秘密的话,可以瞒住对方封存吗?”

    这问题作为一个被操控了五年的景帝最有发言权,她笑道:“倒也不是没可能。”

    已经下定决心准备隐瞒什么秘密的野渡忽然眼睛一亮,直愣愣的盯着她。

    “人的大脑是有自我保护机制的,就比如,当一些太过激烈的情绪超过了我们的心理承受能力,大脑是有可能会通过一种手段将这种情绪隔离起来,让你暂时感受不到它,这也算是大脑的一种防御机制吧。”

    <tt_keyword_ad data-title="教育培训" data-tag="精品推荐" data-type="1" data-value="1910"></tt_keyword_ad>谈论到这些东西她的神色总是很认真:“换做秘密也一样,深埋藏于心的秘密,也是有可能被大脑潜意识保护起来的,就算你已经被操控。”

    君临也在说她自己,被秉文操控期间,埋藏在心的秘密,玉玺的下落,暗卫的存在,要时刻注意隐藏性别,这已经是她做了二十年的事,行动总会先大脑一步替她隐瞒。

    当然,其中也要感谢秉文,毕竟这人还算正人君子,不去监视她换衣洗澡什么的,所以这层马甲她至今披的牢实。

    野渡似有所悟,郑重道:“我努力。”

    这就让人好奇了,锦歌眨着眼:“什么秘密啊,透露点呗。”

    野渡抬手指向了坐的老神在在甚至想嗑点瓜子的君临。

    君临:“?”

    锦歌稀奇:“嘶~不行,牵扯到她我就觉得这秘密应该挺禁忌的,不问了不问了,准定是我不想知道的。”

    他总是像只慵懒的猫动不动就弯眼笑:“对了夫君,你说凭我们目前的关系,如果我遇到危险向你求救,你会不会来救我啊?”

    会不会呢?

    会不会替我砸开这个封锁的玻璃世界呢?

    “不会。”

    她回答的异常果断,但锦歌却没有丝毫意外,真心实意夸赞:“是呢,这才是你的风格。”

    君临可没有一点被夸赞的喜悦,她扬声:“孤是大景的王,如今只会庇佑景国的臣民。”

    从不掩饰的野心和目的,桀骜清贵的如同不可高攀的主宰者。

    不,她本身就是主宰者。

    “倘若有一天你选择了孤,愿意做孤的臣民,为孤所用,那么就向孤求救吧。”

    纤细的身姿挺拔如出鞘之利剑,顶着天立着地,肩上总能扛起万担重,似雷霆可以击破一切黑暗。

    “你若求救,不管天涯海角,孤必定寻你护你,一世无虞。”

    你看,她的眼角眉梢是那般的自信。

    热烈生动像一支永不枯萎的春色。

    锦歌忽然觉得嗓子干涩,这话若从旁人嘴里说出来他会觉得大放厥词不屑一顾,可偏偏从她嘴里说出来,他就觉得对方一定会做到。

    因为,那人是景帝啊。

    在世人的眼中,无所不能。

    喉结上下滑动一瞬,压着的叹息终是溢出了唇齿:“我的陛下,您可真是……”

    君临抬眼看他等着下文。

    他却是笑了一声不说了。

    您可真是狂妄自大,又让人喜欢的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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