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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真诚永远是最强大的必杀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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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边开始全员被锦歌带偏,捂着唇耳尖发热思绪早不知飞到哪里去了。

    但这边君临教的认真,那柔韧灵活的腰身动起来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韫玉静静的看着,看着金丝阳光下,她一人恣意又随性的持剑舞着。

    她总说他的剑招是水,可是在韫玉看来这位风华正茂的景帝才是。

    像流水,又像拂面而过的微风,身在皇宫囚笼,背负着泱泱大景,她却是显得那么自由和洒脱。

    忽然韫玉的心态就变得明朗起来,他好像堪破了什么,一直卡着的瓶颈隐隐有了松动的迹象。

    “你的剑招应当缩小手臂的用力度,最好能做到不用力,在放松状态下随着腰腹核心的运动顺势上举下落完成挥剑,可明了?”

    直到那柔和的嗓音再次传来,韫玉才回过神,只见身姿挺拔纤细的帝王已经收了剑不爽的看他。

    “孤教的这般用心你还敢走神?”

    她浑身上下跟冒了尖的刺猬,但凡他敢说一个不字,这刺就得把他扎伤以解自己心意被辜负之恨。

    青年稍显无措的飘移着视线,最后才坚定的落在那张美艳又不失英气的面容,乖巧道:“没有走神,臣都记住了。”

    君临也是同他开玩笑,哪能真为难人家,她还指望着这名大将建功立业,为大景击退敌人呢。

    怎么可能真忍心责怪他呢,分明爱惜都来不及。

    正因为如此——

    正因为如此明赫才总是说她乱勾人。

    她拥有着一颗真正的王之心,气度宽广,海纳百川,对贤才极其耐心,温柔的指引包容,深知他们的心之所向,爽朗的表达对他们的喜爱。

    所以来到她身边效力的人,不管是谋士还是武将,既然来了,就都不愿意再走了。

    忠诚度被她完美掌控,总是在快要降低时被她拉了回来,再次呈现点满的状态。

    大家之间也会吃醋,像兄弟般相处,羡慕着谁今日又得了陛下的夸赞,谁今日的谏言又被陛下采纳,总之啊,用锦歌的话来说,那就是君临这人邪气的很,跟她沾染的人一个也别想洒脱离开。

    观看的四人这会儿思绪刚回来,一直盯着人的腰看太失礼,明赫不自在的握拳抵在唇畔咳了一声,率先收回视线。

    一咳惊醒梦中人,野渡和蛮荒赶忙不自在的扭过头。

    葡萄已经吃完,变得更无聊的锦歌面无表情的看着三人伪君子的动作,意味不明的引诱道:“你们刚刚想什么呢?”

    明赫抬头望天,蛮荒埋头看地,野渡直男无所畏惧:“腰。”

    他的眼睛真诚又明亮:“从腰的练度可以探出些对方练武程度,景帝的腰……”

    想了想带了些跃跃欲试的比拼战意:“夺命的刀。”

    景帝的腰,夺命的刀。

    他说的真的是字面意思,特别是和君临打过一架的他深知对方的强大,一不留神就会没命,可不就是夺命的刀。

    明赫:“……”

    蛮荒:“……”

    该说不说,真诚永远是最强大的必杀技。

    没瞧见一向八面玲珑的锦歌都被他堵的一口气上不来,现在不出声了吗。

    锦歌:“……”

    这是什么呆子,我竟然跟他合作了这么多年,难以置信。

    君临朝这边走来碰巧就听见了野渡那句,她赞同点头:“是这样,孤这腰可是真的会要人命的,你们可小心些啊。”

    惹我不开心了,保不齐真得要吃苦。

    然后三人忽的单手捂脸低头不去看她。

    明赫哑然,耳尖发烫,家主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蛮荒这种老实人也突然开窍顶不住,无法直视自家主人带有歧义,令人想入非非之话。

    锦歌这会儿真的想拧着她的耳朵大吼:你和野渡到底是什么不通人气的木头!

    韫玉性子本就腼腆,这会儿更是闹了个大脸红。

    正直的人永远无法理解他们这种装满黄色废料的思想,老老实实谈事呢,你们自己莫名其妙驾着马车跑了几圈还嫌车速太快?

    有毛病。

    君临不理解,野渡也不理解,为什么这些人一直都是副不太聪明的样子。

    野渡盯着她的腰语气诚恳:“我想知道你练了这么久肌肉如何,与我有何不同。”

    君临:“……?”

    你想个怎么知道法?

    他好学又专注:“我可以摸摸吗?”

    君临:“???”

    等等,这不行,稀薄的女性意识终于觉醒,你这哪是摸腰,你这是性骚扰。

    明赫、蛮荒、锦歌、韫玉:“???”

    我不理解,为什么这会儿他又开窍了,会给自己找福利了,锦歌百思不得其解,合着这家伙还是个潜力股?

    瞧见君临没反应,他沮丧低头,自暴自弃仿佛生出了个玻璃罩将他与外界隔离了起来:“不能摸的话也无所谓,反正我不遭人喜欢。”

    君临抿唇,野渡和蛮荒都是泽国人,俩人也都有个共同点,那就是好像大狗狗。

    这会儿垂头丧气的野渡在她眼里就像只被抛弃,但又渴望着主人疼爱的流浪狗。

    君临的良心——

    丝毫不痛呢。

    她不理解:“你怎么老是说这种话,唐芊芊不是挺喜欢你的嘛。”

    全员:“……”

    您可真会泼冷水。

    被安慰到的野渡眸光重新变得明亮,他莞尔:“嗯,还有芊芊。”

    我是被需要的。

    还有人需要我。

    君临:“这才对嘛,自信点,哦对,好久没跟她见面想不想她?要不孤发个慈悲让你见见她?”

    野渡果断道:“不想。”

    说完他又变得犹疑,潜意识告诉他,只有想念才是这种被需要关系的正确解,所以他又改了口:“想了。”

    君临被他整得勾着唇笑:“你是不是有什么情感认知障碍啊,还是沟通交流障碍?自己想不想还分不清楚?”

    忽的,他垂下了长睫不出声。

    过往的寂静孤僻像阴冷的潮水将他淹没,这般打趣儿的话他却回的认真:“嗯。”

    他有。

    可怕的,又绝望的回忆。

    君临一愣,瞧着对方低迷的神色,显然也知道自己戳了别人伤疤,遂而面容变得郑重,低声:“抱歉。”

    野渡应声:“没事。”

    他们这种人自打出生就被当做棋子利用,有几个是不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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