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突如其来的战斗
在强劲的西北风吹拂下，船队向着日本海快速的前进着。
此时北半球已经进入的冬季，虽然船只已经脱离的结冰的海域，但是寒风凛冽，对于甲板上的水手们仍旧是一个极大的考验。
从里斯本起航时准备的，那些皮棉手套早就已经破烂不堪了，现在水手们戴着的都是刚刚缝制的纯皮手套，上好的海豹皮，轻薄、柔软、保暖好，就这还给张小白带来了一个‘慈的领主’的称号，就算是这样，依旧有不少的水手手脚被冻伤。
“后面一切正常”，走进船长室的费尔南，端起桌子上的热汤喝了一口，说道，他刚刚完成了例行的船队沟通，没有船只掉队。
“那就好，咱们承受不了太大的损失”，一切正常，对于张小白来说就是最大的好消息。
“大人，我敢用我这12年的航海生涯保证，咱们的船队是所有的探索队中损失最小的，您已经做的很好了”，费尔南总觉得张小白忧伤过度了，开解道。
像这种远航探索，死人是很正常的事情，他们已经完成了此前从没有过的壮举，在此之前没有听说过谁的探索队能一次性航行这么远。
张小白点点头，他也明白，之前在看大航海时代的纪录片时，像那种出发三条船，回来一条船的比比皆是，一条都没回来的也是正常无比，只是自己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而已。
11月30日，凌晨，天未亮
正在睡梦中的张小白，突然睁开了眼，他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仔细听了听，好像又什么都没有，张小白看了看身旁的贾斯敏，缓缓坐了起来。
也许是被张小白起床的动静吵到，贾斯敏也睁开了眼，坐了起来。
“没事儿，你接着睡吧，我去外面看看”，张小白拍了拍贾斯敏，准备去外面转转。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小阿尔敲门的声音，“大人，费尔南船长和克洛德大叔说有紧急的事情”
张小白听到这里，急忙开门走了出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听到了火炮的声音”，克洛德说道。
“火炮？你也听到了？”，张小白看着费尔南，询问道，他自己也感觉自己刚才在迷迷糊糊中听到了些声音，但是他不确定那是什么声音，以及是不是有声音。
费尔南摇了摇头，道：“我不确定，但是我觉得应该相信克洛德的判断”
“我敢肯定，那就是火炮的声音，虽然只响了一次，但是我绝对不会听错，那声音对我来说太熟悉了”，克洛德着急的说道。
“你能听出来是那个方向传来的吗？”，张小白问道。
“就在我们前进的路线上，具体有多远我就不好确定了”，克洛德指了指船头的方向。
张小白点了点头，紧接着看向了费尔南，“交给你了，通知船队戒备”
听到张小白的决定，费尔南疾步走出了船长室，“战斗准备，通知后面的船队准备接战，用灯火信号，不要发射信号弹”
随即，甲板上响起了密集的鼓点声，水手们快速的从下面的船舱冲了出来，按照不同的分组，有的在给火炮装药，有的在装填火枪，雷奥则带着几个身着半甲的兼职卫兵，来到了张小白的身前。
不一会儿的功夫，后面的船只也传来的密集的鼓点。
“火炮装填完毕”
“左舷无发现”
“右舷无发现”
将近半个小时过去了，天边已经有些微微亮，但是船队依旧没有发现任何敌人，海面上一切都很平静，就连猛吹了多日的寒风也缓和了许多。
长时间在甲板上戒备的水手们，都疑惑了起来，交头接耳的道，这不会又是一次紧急训练吧，自从里斯本出航后，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玩过了。
“安静”，水手长低喝一声。
“前面好像有火光”，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从桅杆顶部的瞭望台上传来。
费尔南急忙举起了手中的望远镜向着前方望去，没看出有什么异常。
“用我这个”，张小白说着就把自己的望远镜递了过去，他手中的这个原版的双筒望远镜，效果要更好一些。
不用望远镜了，张小白自己都已经能看清了，前面突然像是什么东西炸裂了一样，火光四射，紧接着火焰越来越高。
“升满帆，全队加速”，费尔南对着水手长命令道。
“满帆，你们这些家伙们，赶紧把船帆都给我升起来”，水手长说话就没有那么斯文了，连喊带骂的指挥着。
“刚刚那片火光很可能是火药爆炸了，我们现在无法判断对方的身份和实力，先加速，再根据情况决定是战斗还是撤退，这个距离，他们大概也已经发现我们了”
费尔南下达完指令后，对着张小白解释了一下。
满帆的‘伊莎贝尔号’，速度快速的提升着，劈开海浪，向着西南方快速的冲去。
“索尼娅，前面是‘索尼娅号’”，随着距离越来越近，天色也越来越亮，前方的情况渐渐清晰起来。
居然是‘索尼娅号’，光秃秃的桅杆上现在已经看不到任何船帆和旗帜了，要不是船尾楼上的花纹，张小白绝对认不出来这就是‘索尼娅号’
“他们需要支援”，张小白看着费尔南说道。
索尼娅号现在已经陷入了一群小船的包围之中，失去船帆的索尼娅号船身已经开始打转，甲板上一片乱战，张小白没有搜索到加斯帕的身影。
“船队右转15度，从上风向切进去”
“左舷火炮全部换葡萄弹，快，快，快，更换炮弹”，放下望远镜的克洛德，喊道。
“待会儿都给我把炮口压低，不要管甲板上的事情，我们的目标是加班一下，给我扫射那片小船”，费尔南指着围在索尼娅号周围的那些小船。
“发射信号弹，告诉我们的人，援兵到了”，索尼娅的甲板上一片乱战，都在拿着刀剑互砍，远远看去，根本分不出来还有多少是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