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价比黄金的香料

    和玻璃老板约定好之后，张小白就离开了，没两步路闻到了一股浓浓混杂的香气，转头一看，旁边的一家商行，摆放的是各种各样的香料，张小白想也没想就走了进去。

    如果说来到这个时代之后，张小白对什么最好奇，那香料绝对算是排前茅的，张小白搞不明白为什么这里的人们对于香料如此的痴迷，甚至于将香料与金银放到同等的地位，包括寻找去往东方的航线很大一部分也是未来寻找香料。

    张小白这这个目前在欧洲的唯一一位东方人的身份给张小白算是带来了不少便利，走到哪里都会被当成是贵客，香料行的老板甚至比刚才的那位玻璃行老板还要热情。

    “大人，您是有来自东方的香料要找我们合作吗，我们商行的实力和信誉绝对值得您相信，无论您有多少货物我们都能帮您处理掉，并且价格绝对让您满意”，听到老板打完招呼后的第一句话，张小白就明白了，原来老板是以为张小白有东方的货源渠道想要合作。

    张小白实话实说的对老板说道：“我没有香料要卖，但是我是来考察一下这里的香料市场的，看看香料在这里是什么情况，毕竟自己以前没有来过这么远的地方，并不清楚这里的市场怎么样。”

    听到这里，老板也不失望，毕竟这是一个和张小白打好关系的机会，只要能把关系拉拢好了，以后就会有合作的机会。

    在老板的耐心解释下，张小白才慢慢明白了香料在这里到底意味着什么。香料并不单单指哪一种，而是指来自东方的所有具有极高价值的的东西，除了常说的胡椒粒、丁香粒、肉桂、肉豆蔻之外，还有生姜、麝香、龙涎香、樟脑、乳香、没药等等各种东西。

    而香料之所以在这片大陆如此受欢迎，主要是和香料在生活中所发挥的作用，在这里香料一方面是教会各种宗教仪式中的道具，同时还是作为可以治疗一定疾病的药物来使用的，比如说胡椒就被认为是治疗咳嗽和哮喘的良药，生姜的温热作用甚至是被认为具有壮阳的作用，在过去的几百年里，香料还一直被用作预防和治疗瘟疫，再加上香料可以更好的烹饪以及用来腌制储存食物。

    正是由于香料在欧洲大陆的生活中发挥着如此重要的作用，所以香料才会如此受欢迎，而目前所有已知的香料产地都距离欧洲大陆非常遥远，黑胡椒的产地主要在印度，肉桂则主要产自斯里兰卡，檀香来自帝汶，这些都在遥远的亚洲区域，中间被阿拉伯商人垄断了商道，其中的绝大部分利润也都有被阿拉伯人拿走了，欧洲的香料商人只能挣得其中很小的一部分利润，目前他们的香料都是通过威尼斯的商人处购得的，威尼斯商人则从埃及的阿拉伯商人处购得，这是其中最大的香料来源渠道。

    香料在欧洲人民生活中的地位如此重要而货源又极其稀少，所以在这里香料就等同于金银，甚至可以代替金银在生活中作为金钱来使用，老板带着张小白来带一处香料跟前，“您看，这就是我们目前贸易中卖的最多的香料-胡椒，他现在的价格可以卖到2个银币一磅，而据说在香料的产地印度，2个银币可以购买将近一百磅，这其中有接近百倍的利润，但是大部分的钱都被阿拉伯商人争取了，威尼斯商人在其中也挣了一笔，剩下的我们这些普通经销商就是挣个辛苦钱。”

    听到这里张小白才算是明白了，为什么这里的人会对于寻找东方航线如此痴迷，就像马克思说的‘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润，它就铤而走险；为了百分之一百的利润，它就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润，它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绞死的危险。’香料贸易岂止是百分之三百的利润，这是接近于百分之一万的利润的好吧，难怪会有如此多的人冒着生命危险奔赴海洋，想要找到一条可以绕过奥斯曼帝国和阿拉伯商人的贸易航线。

    想到这里张小白对于自己向阿方索国王提出的那些条件更有信心了一些，毕竟这中间有着如此惊人的利润，而他们只需要付出一个贵族的头衔再加上一小部分未来的利润，可一旦张小白证明这条航道能够走通，那给他们带来的利润可以说是无法想象的，而事实上也正是由于葡萄牙率先发现了去往东方的新航线，提前下手垄断了香料贸易的航道，才让葡萄牙从一个西欧小国成为了一个势力遍布全球的海上强国，让葡萄牙在一百年内攫取了欧洲海量的财富。

    百倍的利润啊，从香料群岛的2个银币收购一百磅的香料，运到欧洲卖2个银币1磅，一船可以运接近一百吨，也就是20万磅，那代表的就是40万银币，成本才4000银币的样子，就算加上中间的人工及补给损耗，只要出海10艘能回来2艘就不会赔，还有比这个更暴利的吗zha张小白被自己计算的数据吓到了，这也太恐怖了，他都想立刻找条船出海去香料群岛运一船香料回来，此生吃喝就不愁了。

    告别了热情的香料商人在，张小白就打算回去了，里斯本的夜生活也不适合张小白这种身无分文的人。

    “阿尔弗雷斯，你家在什么地方？”，张小白走着走着突然问道，他还没问过小阿尔家里是什么情况呢，这么小小的年纪就出来挣钱了。

    “我就住在若阿金先生的交易所里”，阿尔弗雷斯回答道。

    “那你们的家人呢，也是和你住在交易所里吗？那里看起来不像是住着什么人的样子”，交易所看着就是一个大厅，不像是能住人的地方啊，难道说那里还有其它的院子？

    “我没有家人，我一直都是自己一个人过的，每天靠着给别人跑腿挣点吃的，若阿金先生心地好，同意我晚上睡在交易所里面，当然我每天早晨都会把交易所打扫干净的”，这个答案出乎张小白的意料，他以为小阿尔只是年纪轻轻就出来帮家里挣钱而已，没想到小阿尔居然是个孤儿。张小白不知道下面该接什么话了，一时之间有些冷场。

    “大人您是我遇到的最慷慨的一位大人了，您给的我那些钱可以让我两个月不用挨饿了”，突然小阿尔一脸灿烂的笑容对着张小白真诚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