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抢人
佩琪点了4人份的食材，打电话给柏君竹，想问他吃没吃饭。
柏君竹在那头，声音异常疲倦和沙哑的抱怨：“晚上不想再跟他们喝酒了，每次一喝酒，就吃的特别少，这好几天都没好好吃饭。再喝下去，都要吐血了。”
佩琪说：“那就快点回来吃，我买了焖海鲜。”
佩琪到民宿的时候，王谦已经收拾好下楼，正和王斯人坐在饭桌前等着投喂。那嗷嗷待哺的样子，佩琪看见直乐，来了一句：“你们倆这样子，仔细一看，还真有点父女像。”
王谦接话：“我亲爹怕是早死了。那认个干爹也不错哈，还有这么大的房产能继承，王叔？”
王斯人笑了笑，没接话。站起来去厨房拿碗筷。
说着无心，听着有意，王斯人在厨房想起什么来，回身去冰箱端出一碗刚做好的土笋冻。
王谦好奇的看着王斯人端上桌的东西，瞪着大眼睛看着这道菜一边跃跃欲试一边又畏畏缩缩：“这是虫子吧，这怎么看起来那么像虫子。”
佩琪敲掉她不停戳在菜上的筷子，告诉她，就是虫子做的。
王谦转着脑袋问佩琪：“你怎么知道，你骗我的吧”
佩琪愣了一下：“以前柏君竹带我吃过，所以我认识。”
王谦：“哼，你们又背着我偷偷去吃大餐，不带我。”
佩琪怼她：“吃屎也叫上你，去不去？”
王谦出了名的嘴欠，从来就没输过谁，但是在佩琪面前，她总是被怼的体无完肤。
佩琪就是这样，要么不怼人，怼人就怼到对方怀疑人生。下嘴狠着呢。
所以柏君竹以前总结说王谦要是个二哈，佩琪就是边牧。
佩琪打算给柏君竹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来，太晚的话就不等他了。刚接通就听见手机铃声响的声音，柏君竹拿着手机和车钥匙进来。
佩琪奇怪问他：“怎么没听见车的声音。”
柏君竹说把车停在小卖部店门口，地方大还方便。停在这里太麻烦，是条死胡同，每次倒车出去，都要很小心。
佩琪交代他说：“明天去取车的时候顺便把海鲜店的锅还回去。”
柏君竹问她：“明天你还有什么事情吗？要是没有就陪我吧。”
还没等佩琪回话，王谦插嘴到：“陪你？都陪你几天了。怎么算也应该陪陪我了。”
佩琪立刻平息这场口水“争夺之战”，表明自己谁也不会陪，明天拍摄团队就抵达这里，她要开始工作。
于是王谦提议说，让佩琪的摄影团队帮她也搭个景，这样她也能在美丽的海边直播。免得他们都在工作，她一个人待着太无聊又惹是生非，开直播还能跟别人聊聊天什么的。
佩琪同意，说，明天帮她问问人家愿不愿意帮这个忙。
接着，她跟王斯人说，明天开始会有大概5-10人的小团队过来住在这家民宿，可能会比较吵，希望他能多担待一下。拍摄时间不会太久，但就是人来人往而且时间不固定。
王斯人点头说，不用管他，他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四个人吃完饭，最后碗是王斯人洗的，他坚持不需要别人帮忙，让年轻人早点休息。
佩琪找的拍摄点就是李胜的水塘，警察之前放置的警告隔离带已经撤走。
不知道案子进展情况怎么样，但水塘还是那样，破败又荒芜。
这次拍摄的主题是约翰·艾佛雷特·米莱的《奥菲利亚》，最主要的就是这副作品，之后还会在周边取景拍摄一些其他的照片，作为这个对这副油画的附加诠释。
李胜按照一天500元的价格收取水塘使用费。
这并不是他主动要的，而是佩琪执意要给。
她说，拍摄照片本来就是商业活动，又不是搞公益，这是他们应该支付给他的，让他好好收着就行，其他的话不要多说。
李胜听出来佩琪的言外之意，她并不想让外来的人知道这个水塘死过人。
有些事情，你不说，我不说，对大家都好；说出来，真正能膈应到的又是谁呢？
拍摄团队抵达小村庄后就去水塘看场地，他们这么多人扛着器材浩浩荡荡的从村里走过。惊动很多村民，当然也惊动了警察。
风涣水找到佩琪，要求他们等一周才能使用水塘。佩琪难得强硬的表示，他们浩浩荡荡一大群人，耗在这里一天，所耗费的金钱最低是他一年的工资。
抽干水塘是早就定下的计划，但是一直被拖延，不是没有足够大的罐车，找到合适的罐车，车上不去，又没配到足够长的水管。总之，就是统筹错误导致的无期限延误。
水塘本来就是村民产业，而现在警察的调查时间已经远远超出案发现场处理时间。一直不让人家开展经济生产活动，既不现实也说不过去。
经过磋商，最后达成一致，拍摄活动仅限于水塘的东边区域，西边这块发现尸体的地方以及疑似落水的区域被警戒线拉起保护起来。为防止拍摄人员误入破环现场，所里说要派人在这里守着，风涣水自告奋勇地接下这个任务。
拍摄团队用了整整两天时间在取景及布景上，清理出要用的区域水面，布置上带来的各种道具，架设好灯光等一些列拍摄器材。
风涣水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观察拍摄现场，虽然拍摄的只是照片，但是感觉也很复杂的样子。他琢磨着也难怪这个系列一面世就引起广发关注，这么大阵仗就为拍摄几张照片。城里人真会玩。
布好景的第三天，佩琪穿着纱裙、带着完整的妆容出现在拍摄现场。风涣水肆无忌惮的打量她，他知道这时候她根本无暇关注他，更不会斜眼看飞他，问他在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