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黑猞猁
我打开手电往洞口方向照去,竖起耳朵仔细听那种奇怪的呼噜声,但看了一会也并没有看到什么异常。
我眼睛又直勾勾的看着前方那几个石人俑,心里突然害怕起来,心里产生一个可笑的想法。
真让炮哥说对了?难道某一个石人俑里面真的裹着一个真的死人,现在那死人诈尸了?
其实这时候就不能多想,越多想就越害怕,心跳的也越来越厉害。
我很想走近去看看,确定那里到底有什么,但是脚已经不听使唤了,腿好像失去了知觉。
我是不是应该把他们都叫醒?别万一有什么危险,连个反应的时间都没有,我心里琢磨着。
但又一想,万一是我弄错了,把他们都叫醒来,最后发现是一场虚惊,那就尴尬死了。
但如果不是石人俑里的死尸诈尸,那会是什么?难道那边真的还有别的人?
难道是白天的那个船长小刘自己又回来了?他觉得我们是来倒斗的,所以他也要跟着分一杯羹。
我努力想了想,觉得这是最有可能的,除了他,没有别人知道我们在这,巡山队也不会大半夜来这里。
想到这后,我就不那么害怕的,毕竟是个人,于是抽出五叔给的伞兵刀就慢慢摸了过去。
我连鸡鸭鹅都没有杀过,所以抽出伞兵刀,不是为了要杀谁,而是可以给自己壮胆,炮哥曾说过,只要有枪在手,心里就很踏实。
我右手反握伞兵刀,左手捂着手电头,让手电别太亮。
借着手电余光往前走,眼睛跟着耳朵的判断,仔细搜索,学着电影里动作慢慢靠近,慢慢的靠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整个过程那呼噜声一直都有,而且还越来越大,最后我走到一个石人俑旁,确定那呼噜声音就是从这个石人俑后面传出来的。
又迈出去一步,突然,那呼噜声就戛然而止了。
我想是不是自己的声音惊动他了,于是也停下脚步,观察着是否有什么变化。
心里突突地等了一会,发现没什么动静。
就在我想再进一步靠近的时候,突然从石人俑的后面窜出一个黑影,一下子从我身边窜过。
吓的我“啊!”的一声往后倒退了几步,接着被石头绊倒,伞兵刀也掉落了,手电也扔掉了。
此情此景,我紧张地差点丢了魂,过了好一会才稍微缓了过来,借着手电的光亮,发现那个东西体型像一只猫,但个头却比猫大多了。
它窜上一个石人俑的头上,回头凶狠狠地看向我,两个眼睛发出幽绿的眼光,很是骇人。
这时候我才看清,原来是一只猞猁,我长舒一口气,差点没被吓死。
我刚才“啊!”的一声,也把其他四人惊醒了,纷纷紧张地爬起来,各抄起家伙,打开手电筒惊慌地四处张望,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们先是发现我仰倒在地上,随即他们也发现了石人俑头上蹲着的那只猞猁。
那只猞猁被几道手电筒照射,也受到了惊吓,可能是墓道口的地方比别的地方显的更加漆黑,于是它左窜右跳的竟然窜向墓道里。
“快拦住它,别让它进去。”五叔惊呼道。
但已为时已晚,它动作太灵活了,闪电般的就窜进去了。
“坏了!要坏事!”五叔显得非常紧张。
我问道:“怎么了?它进去怎么坏事了?”
“那是只黑猞猁,比黑猫都邪性,非常容易让没有腐烂的尸体诈尸的。”
炮哥说:“要不咱们进去把它抓住。”
花衫摇头说:“怎么抓,根本抓不住。”
五叔也摇了摇头说道:“也罢!它进去就进去吧,正好帮咱们探探路,看看里面空气如何。”
我们放下紧张的神态,又各自回到了自己睡袋处,此时炮哥大骂黑猞猁偷吃。
我一看,原来黑猞猁在我们不知不觉的情况下,居然把打开盖没吃完的肉罐头和香肠都给吃没了。
我又去看了看刚才猞猁睡觉打呼噜的地方,那个地方就是我们扔蛇骨和鱼骨的地方,看来是那猞猁闻到肉味了,来到他们这里的。
五叔说快天亮了,大家抓紧继续休息,明早还得干活。
炮哥看我累成狗样,知道我还没有吃过这苦,就说还是他来守会吧。
我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但是我确实太困了,好长时间没有熬过夜了,我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所以剩余时间让给了炮哥。
眼睛一闭,就到了第二天清晨,我们吃完饭,全部收拾完毕,再次来到墓道口。
洞中的空气放了一晚上,味道还是不太对劲,还是能闻到些陈旧发霉的味道,我们只好又带上简易防毒面罩。
墓道还挺宽阔,两米多宽三米多高,地面全部是用大型青石板铺的,表面打磨的坚硬光滑,上面有两道不太明显的凹痕,应该和上次的张中墓一样,也是来来回回运送石俑走重车轧出来的。
墙壁是用青砖丁形垒砌的,砖和砖之间用糯米石灰砂浆粘结,顶部用的方形条石盖顶,条石间缝隙很是紧密。
墓道每间隔十米左右有一个砖砌的小壁龛,有些壁龛里是空的,有些壁龛里有一个石灯盏。
小智搬下来一个看了看,石灯盏制作的很是粗狂,一看就是没有用心,里面还有一些黑乎乎的东西,类似沥青油膏,应该是灯油。
小智有些扫兴,“唉!这墓主人家底不行啊,弄块石头糊弄事,而且还不配全乎了,还隔一个放一个。”
花衫说道:“这只是过道,只是开胃菜,硬菜还在后面。”
大概摸索着走了有五十米左右,在墙壁的一侧,我们发现了一个很窄小的盗洞,盗洞下面有一撮土和一堆碎青砖。
用手电照向盗洞里面,这盗洞是横向打进来的,最里面有个垂直向上的拐弯,拐弯之后的盗洞就看不到了。
花衫伸手摸了摸盗洞里面的土,面露惊讶,“看凿痕这盗洞是从外往里打的,而且这土还是新土,这是新盗洞。”
炮哥疑惑道:“嗯?难道还有人在我们前面?”
小智又探着头往盗洞里看了看,“打的是真他么的准,直插墓道,他们这是从哪打进来的?”
五叔沉疑着说道:“这个位置距离山顶得有二百多米,从山顶上打下来不太可能,咱们进来的那面是悬崖断壁,难道是从悬崖断壁上找的位置打进来的?”
我看后也心生疑惑,这波人的信息怎么这么准确?直达古墓的墓道里,熟悉的就像是这个墓就是他们建造的一样。
难道他们是从造墓工匠的后人那得到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