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番外七 归彦番外完!
早上六, 归彦准时醒来。
他没有使闹钟,但一睁眼,侧头看向一旁, 能看到电子挂表上的时间。
刚刚好。
黑发青年轻手轻脚地起来, 随低头看了一眼身侧还在沉睡的孩,抬手理了理她的头发, 进入了盥洗室。
等归彦洗漱完毕, 带着一身清凉干爽赤脚走出来时,奉雪还在睡。
归彦的生物钟是六,奉雪的生物钟则是七。
归彦低头看着还在酣睡的妻子, 低头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脱离了少时期,经长成了大人的奉雪侧脸美惊人。
原本少时让人移不开视线, 现在则是快到了一种不真实的地步。
但那仅限于闭上眼或是不说话的时候。
奉雪睁开眼睛, 或是微笑着说话,那遥不可及的距离感便会缩短,像冰雪染上了红尘的气味, 是身上带着温度的人。
归彦站起身,走到了更衣室。
是他刚脱下衣服, 察觉到身站了个人。
归彦回过头去, 奉雪『揉』着眼睛,脚步轻盈地走了上来。
她像是还没睡醒, 眼神有朦胧,直接把额头贴到了归彦线条漂亮的脊背上。
“今天怎么起这么早?还没到时间啊。”归彦轻笑着侧过头。
奉雪没说话,轻轻摇了摇头。
她微睁着眼, 能看到归彦的背上有一道淡粉『色』的伤疤。
那像是被什么利器割破的。
在一起之,奉雪见过归彦身上的每一处地方,每一次酣畅的痛快之, 奉雪的指尖逡巡着每一寸肌肤,一到背,都能触碰到那有些凹凸不平的地方。
【这里是怎么受的伤?】
奉雪曾经问过。
归彦没有回答奉雪缘由,说“这是胜利的徽章”。
但“胜利”的是哪场战役,黑发青年则神秘地笑起来,云雨的眼眸里『露』出一丝餍足。
【总之,是令人愉悦的胜利。】
奉雪没能继续往下思考,屋外是飘飞的寒雪,屋内则像是拉上了靡丽的纱布,照人眼前发暗,空气中亦满是引人心底发热的气味。
可奉雪还是很好奇的。
她依然额头蹭着那伤疤,蹭归彦的喉结上下滚动。
“你是不累的话……”归彦淡淡开口。
奉雪则立刻转身走,却被一大手梏住了腰身。
“慢,小心摔。”
等奉雪站稳之,黑发青年才收回手,可在奉雪的腰身上,似乎还留存着那烧人骨头发疼的热意。
归彦穿上衣服,走到了楼下。
归彦和奉雪住的是一栋层别墅,别墅建在山上,附带泳池和温泉池。
夏天的时候游泳,冬天的赏雪泡汤,还算惬意。
归彦在一楼的开放厨房做早餐。
在以前,归彦没有什么厨艺技能。
但在关系定下之,自鸡能力很强的归彦报了厨艺班。
侍们颇有微词,做饭这种事,总有好厨师,实在不想让亲王殿下麻烦。
归彦则说,这些人单身狗真是什么都不知道。
为自己喜爱的人做任何事,都能让人心底欢欣雀跃。
啾啾也表示赞。
反正有吃,啾啾会跟着归彦去上厨艺课,每节课都不落下。
归彦手巧,领悟力也强,一开始需看书和提示,调味料秤来量,很快进展到了随手一捏知道该放多少调料的程度。
奉雪吃过一次归彦做的东方美食,晚上回家的时间总是很准时了。
归彦:这算是抓住了老婆的胃吧。
等奉雪洗漱完毕,换好衣服下楼,看到桌上摆好了砂锅粥,小巧的一口蒸糕,四小盘凉菜,还有各『色』切片水果,以及热牛『奶』。
“天我来做早餐。”
奉雪十分自然地说,而归彦也头。
“好啊,松饼行。”
人坐在小小的餐桌上,原木『色』的圆形餐桌,人挨很近。
一开始餐桌是大理石的,长方形,足够坐下十个人。
奉雪对房子的装修没什么意见,是她看着餐桌,对归彦说。
【换一张小的吧,这样我一抬头能看到你的眼睛。】
归彦当时愣了一会,十分钟之,这种更有烟火气的餐桌摆到了家里。
现在个人膝盖挨着膝盖,是能给对方随意夹菜,抬头能注视对方眼睛的距离。
等吃好了早餐,奉雪外出上班了。
归彦则跟着走到门外,开车送奉雪。
奉雪现在在研究所上班,遇到项目进度忙的时候,总是加班。
归彦则继续作家生涯,他交稿准时,也没有编辑敢上门打扰他的幸福生活,因此他的时间自由度很高。
送奉雪上下班经是常态了。
在车里,奉雪的手机偶尔会响声,那是别人在给她发短信。
归彦不必去看也知道是哪个人在发。
奉雪一般是不搭理的,除非那消息是真的说事。
奉雪有维护家庭安宁的自觉。
是这自觉并非一开始能养成的。
归彦曾经想过,是他不能与奉雪在一起,那么他会做什么?
【真有意思,结了婚还能离婚呢。我一定会等待时机,未来的事,谁能说准呢?】
他一定会这么想。
所以其他人也是这么做的。
不过归彦理解归理解,不代表他能放任自己的果实被他人采摘。
那是一个雷雨天。
奉雪的睡眠质量一直很好,大部分时间都是深眠。
但是打雷的声音实在大了,她半夜醒来,下意识地伸手去触『摸』身旁的人,却『摸』了个空。
唔?
奉雪一下醒了,她坐起身,像夜晚不见家人的小孩,溜溜达达地去盥洗室和衣帽间寻找归彦。
都不在。
归彦去了哪里了?
狂风暴雨击打着窗户,发出令人有些心焦的声音。
奉雪打开廊道的灯,缓缓下了楼。
在一楼那一整面的落地窗前,奉雪看到了正在燃香的归彦。
黑发青年穿着白『色』的丝绸寝衣,着一盏灯,双手正在拨弄金『色』的熏炉,橙黄的灯光照亮了他的脸,如灯下美人。
奉雪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没有发出什么声音,可归彦总能第一时间发现她。
“那边冷,过来。”
归彦对奉雪招招手,奉雪赤着脚踩着柔软的地方走到了归彦身边,然被他拉着坐到了怀里。
“为什么大半夜香?你睡不着?”奉雪直接问道。
归彦闻着淡淡的清苦香气,面对奉雪的询问,没有隐瞒地了头。
“想了事。”
“什么事?”
奉雪抬手抚『摸』着归彦的脸颊,归彦身上有冷。
这是当然的,穿这样单薄,怎么会不冷呢?
“在想……我们以会分开吗?”归彦淡淡地说。
虽然归彦神『色』平淡,但奉雪脑中的警铃却拉响了。
在结婚之前,奉雪在谢青燃的提醒下,去上过婚姻咨询课。
她清楚了解一个家庭在结婚前,结婚的各类状态。
归彦这是……没有安全感的表现。
为什么?奉雪蹙起眉尖,在临睡前,归彦的心情看起来都不错啊。
奉雪仔细回忆着临睡前发生的事,随……她记起了在躺下之前,她收到了条短讯。
那是曾向她告白过的人的短信。
在婚前他们经常发,婚似乎也没有减低频率。
奉雪想白了。
“抱歉,”奉雪抬起头,亲吻着归彦修长漂亮的脖颈,“是我不好,我会告诉他们不可以再这样给我发短信。我经结婚了,不能再这样肆无忌惮地联系我。”
归彦还是没有说话,但是眼神经柔和了下来。
归彦来不会在奉雪面前表现任何负面情绪,导致奉雪也觉归彦实在十全十美了。
但如今看到归彦偶尔示弱的样子,她不免升起了一丝责任感。
婚姻是需个人守护的。
奉雪抬手抚『摸』着归彦的脸颊,轻声安抚。
“我们回去睡吧,你有发冷。”
归彦则低头脸颊蹭着奉雪柔软的掌心,像是猫儿一样抬眸望着奉雪。
“唔,热起来的办法是有很多的。”
奉雪正自发愣,在转瞬间白了归彦的意思。
窗外一道闪电划过,照亮了奉雪泛起红晕的脸颊。
“别人说,床上的话不能信,”归彦亲吻着奉雪晕红的眼角,“但我知道,奉雪说的话都是可以相信的。”
归彦十分满足。
那之,奉雪养成了自觉。
毕竟那段记忆……实在有深刻。
车驾在研究所前缓缓停下,归彦在奉雪唇角落下一吻,微笑着送别了奉雪。
奉雪蹬蹬踏上阶梯,有事对着她『露』出感谢的表情。
“今天也是神男神套餐,谢谢招待!”
奉雪:虽然不懂,但微笑可以了吧。_
等奉雪进去之,归彦打开自己的行事历,他先去了出版社和编辑聊了聊书的计划,然再看看自己的样书。
《青雀黄鹂大冒险》经出到了第六本,归彦的打算是一年出一本。
时找人帮忙做绘本。
这也是给未来的孩子做准备。
归彦本人对于孩子是没有任何计划的,在他的蓝图里,唯有他和奉雪个人。
但奉雪却对这件事颇感兴趣。
归彦没有强烈拒绝的道理,因此他写这些,也是为了让孩子能看东西时,能看到父亲写的书籍。
真有个小朋友蹦出来,归彦必须做好全部的养育准备,不让奉雪伤神才行。
等这些事都办完之,归彦离开了出版社,准备在外吃东西。
是没想到刚到达首都五区的一家惯常去的咖啡馆,他见到了不想见的人。
不过归彦不退却。
“日安,弟弟。”
归彦站在咖啡馆门口,和显然是路过准备买杯咖啡的谢思碰上了。
谢思也经开始工作了,他的视力似乎有所下降,办公时会戴一副金丝眼镜,现在显然时间不够,是办公途中出来的,眼镜没有取下。
突然听到了这仿佛地狱里传来的声音,谢思皮笑肉不笑地抬起头看着归彦。
“啊,您可以当做没见到我。”
“这可不行,是我真的不搭理,我担心今晚会有一纸诉状放在桌上呢。”归彦轻笑摇头。
谢思哼了一声,打开门进去,但他的手一直扶着门,等归彦进来之再关上。
该死的良好美德,反正谢思是做不出把归彦关在门外的事。
人都了黑咖啡,谢思再了治,而归彦了意面套餐。
谢思是打包带走,而归彦堂食。
“我走了。”谢思拿了东西,还是会跟归彦说一声。
归彦头,却见谢思突然转过头。
“这周妈妈让姐姐回来住天,你有什么意见没有?”
“这是好事啊,我怎么会有意见?”归彦摇头。
等谢思推开门离去,归彦坐在了窗边的小桌上,等着餐食送上来。
男『性』很少有人会“美丽”去形容,但归彦坐在窗边,单手支着下颚,微垂眼睫,微笑着低头看手机的样子,实在称上赏心悦目。
一些原本对咖啡馆没兴趣的人,都走进了咖啡馆,打算近距离看看美男子。
而归彦吃了饭之,拒绝了个来找他电话的人。
他像是有意也像是无意地亮出了左手无名指的婚戒,表示他有家庭。
婚戒对于归彦这样身家的人来说颇为朴素,是银戒镶上一圈碎钻。
但奉雪觉很好。
这样她不担心洗手或是外出时,不小心磕碰坏了那珍贵的戒指。
傍晚六,归彦准时到达研究所。
过了五分钟,归彦看到奉雪抱着一堆文件资料走了出来。
在奉雪身边,还有个看起来一脸稚气的实习生,像是想伸手帮奉雪拿东西。
归彦打开车门下了车,步上前接过奉雪手里的东西。
那双流丽华美的眼眸扫过个实习生,对方到底年纪小,觉在那视线下,自己心中不检的心思被归彦发现了,讪讪地停下脚步,和归彦头打了声招呼,然与奉雪说了声“再见”。
等上了车之,奉雪则小声地对归彦说。
“他们问我电话,我没有给哟!”
奉雪的眼睛眨呀眨,语气也十分平淡地阐述,但归彦的心尖都快乐像是被人拨响的琴弦,止不住的震颤。
“那么,给你一个奖励。”
在车里,人交换了气味与呼吸。
等车子再次启动时,经是十分钟之了。
也不是没人看见,但绝对不会上前打扰,是有些面红耳赤地想。
那人都结婚这么久了,还是这么黏糊好像婚呀。
回到家里之,奉雪自告奋勇和归彦一起做饭。
是归彦经进化到了“大约”“稍许”的大厨境界,而奉雪还需量杯和天秤。
但这样很很好,和奉雪在一个空间里,归彦没什么不满意的。
等到能吃晚饭的时候,经是一个小时之。
奉雪抬手『揉』着额角,发誓下次一定再快一。
这是奉雪说的第十次“下次一定”。
等吃饱之,人在山上散步。
归彦在山上特别修建了健步道,灯光亮,地势平坦,偶有缓坡,不管什么时候走都很轻松。
人听着夜晚的虫鸣,看着天上的星星,十指紧扣,也不觉累。
再晚一,归彦先去洗澡,是他在花洒下冲了一会,听到浴室门被拉开了。
归彦将被水淋湿的黑发捋到耳,『露』出那张沾满水珠的,清俊难言,充满男『性』荷尔蒙的脸。
“一起洗?”
黑发青年伸出手,握住了对方柔软的手指。
这次澡洗了颇久,奉雪被归彦抱着走出来,身上和头发都是归彦擦干的。
电吹风呜呜的声响此起彼伏,吹奉雪全身暖洋洋。
她有些晕晕乎乎,像是睡着了,归彦的动作更轻,是在奉雪沾枕头的时候,她却像受惊的猫儿一样,突然睁圆了眼睛。
“还不能!”
奉雪披了件归彦放在沙发扶手上的衬衫,蹬蹬跑出了房间。
归彦则看着奉雪的背影,实在不大白,为什么都在一起这么久了,奉雪总是有办法……突然不经意地诱『惑』他呢?
这诱『惑』还难以抵挡,实在是甘美的考验。
过了一会,奉雪跑了回来。
“趴下。”奉雪对着奉雪说。
这不是归彦偶尔会想到的什么play,奉雪手里拿着能抹平伤疤的精油,她一直记着归彦背的伤疤,一定把那伤疤抹平不可。
“你还是不能告诉怎么受的伤吗?”奉雪的手在归彦的背上划过。
归彦咬着牙根,下颚收紧,似乎在抵抗着某种欲念。
听着奉雪的话,他仍是摇了摇头。
当然不能说,这是归彦在求婚成功的那一晚,与情敌们决斗时来的勋章。
归彦是不会自己的嘴里说出对方的名字的。
等奉雪认真给伤疤抹好精油之,她才觉累了,咕噜一下滚到了另一边。
归彦则久久没有起来,奉雪抬头凑过去问。
“我给你擦疼了?”
伤疤早愈合了,哪里会疼?
背上是不会的。
归彦微微抬头,凌『乱』的刘海落在额前,他的眼睛透过刘海的缝隙望着奉雪。
“你还累吗?”
奉雪下意识地摇头,但到了途中,她停住了。
美丽的神脸颊瞬间泛红,但这时候再否定经来不及了。
窗外竹影摇曳,风声簌簌,人又度过了安宁又幸福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