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暴揍云朔风
冬景,漫天的大雪纷飞。
知晚和云卿羽同立在无暇的雪地中,任凭雪落满了肩头也不觉得冷,但是,有人就不这么想了。
不远处,长空中忽然传来道道爆破的声响,仰头一望,焰火在雪色里如红霞般炸开,染红了半边天。雪山崩塌,巨石滚地的轰隆声中,依稀传来谢行舟和白星染的叫骂。
知晚:“啊,忘了他俩了。”
云卿羽神色淡淡,说出的话比这凛冽冬雪还冷:“无需搭理,让他们自生自灭。”
好无情!
知晚心中一抖,但总不能仍由谢行舟和白星染去死,何况,她还要去取玄铁。
忽然间,脑中灵光一现。
知晚眉眼微弯,笑道:“对了,我有一个好办法,师兄你来帮帮我吧。”
云卿羽眉梢微挑:“……”
一般这种时候,她就要打坏主意了。
……
雪山崩塌,山石挟着霜雪轰隆隆地从上空滚下。地动山摇间,那只火焰鸟还在身后穷追不舍,吐出一颗颗滚烫的火星,火星坠落在地,雪地塌陷出一道冒着热气的深坑,逼得谢行舟和白星染几乎无路可走。
白星染气急败坏:“翠果你这个坏东西,等我见到你……”
谢行舟神色晦暗,他没骂知晚,骂的是突然出现的云卿羽:“他怎么没死在冬境里……”
“白星染!谢行舟!”
下一瞬,知晚御着无量剑,出现在长空中。
白星染仿佛在绝境中看到了希望,瞬间转怒为喜,大笑道:“翠果!你来了!”
然后……
朝着知晚输出了一顿垃圾话:“你这个害的我我非得”
知晚捂着耳朵,无奈笑道:“好啦好啦,我这不是来救你们了吗。”
谢行舟神色一沉,道:“小心!”
不远处,火焰鸟已然察觉到了御剑飞行的知晚。它长脚一铲,停住追谢行舟和白星染的脚步,火炉般的双眼闪烁着异光,回身盯着知晚。
“噶!”
它朝知晚发出尖锐的叫声。
“臭鸟!”
知晚不甘示弱,从袖中的储物袋掏出一个堆好的大雪球,狠狠朝着火焰鸟砸去:“来打我啊!”
谢行舟和白星染神色错愕:“……”
完了,孩子脑袋被冻坏了,不要命了?
“噶!!!”
雪球砸在身上,虽然不痛不痒,但极具侮辱性。火烈鸟瞬间火冒三丈,双脚在地上摩擦几下,蓄势待发,然后朝着知晚嗖地一下追了过去。
“好快!!”
知晚神色一变,急忙御着无量剑逃走。
火焰鸟穷追不舍,浑身如同一座喷发的火山,将所过之处的把冰川都融化了,冷热交替,冒出大片的雾气。
知晚全神贯注御剑,在雾气中左右穿梭,好几次都险些被坠落的火星,喷薄的雪川击中,好在无量剑甚是灵敏,一路有惊无险地来到了目的地。
玄铁所在之处!
“停剑!”
无量剑顿住,知晚踏下无量剑,大袖纷飞地落在厚重的雪地上,一动不动地盯着火焰鸟瞧。
火焰鸟亦停住脚步。
在它眼中,这无异于挑衅。
不远处,谢行舟和白星染追了过来,瞧见知晚这原地等死的动作,神色大变:“快逃!”
知晚凝眸屏气,不为所动。
火焰鸟终于彻底被激怒,如同爆发的火山喷薄出冲天烈焰,长脚迈着地动山摇的步伐,羽翼扇出滚滚热息的狂风,尖叫着朝知晚冲了过来。
就是现在!
知晚神色紧绷,御着无量剑,在雪地上低掠,溅起的雪减弱了几分火焰,扬起漫天的雾气,将她笼罩其中。
一片模糊中,一缕凤凰真火如同游龙般穿云破雾,在茫茫中指引了方向。知晚想也不想地就沿着火线冲了过去,就这么正好避开火焰鸟的双脚,从缝隙之间逃脱而出。
空中,云卿羽飞身而起,接住了她。
“师兄!”
一旁围观的谢行舟和白星染默默松了口气,又想起火焰鸟,立即转身戒备。然而诧异的事发生了,只见火烈鸟刹车不及,一脚栽到了雪中,随后极寒冰层从地底迅速蔓延而上,与炽热的火焰纠缠,撞击。冷热交替,热气冒起,淅淅沥沥的雪水泼下,火焰鸟甚至还没来得及尖叫,就被浇灭了。
而冰川里,也融出一个深坑来。
谢行舟和白星染不禁愣住:“……”
这是何等寒冷的冰川,竟能将如此大的火焰鸟制服。
水雾弥漫间,知晚神不知鬼不觉地摸到深坑旁,将终于破冰的玄铁悄悄扣了出来,藏到无量剑里。
“你们没事……吧?”
做好这一切,知晚这才想起关心谢行舟和白星染,然而回头一望,却见他们立在火焰鸟的遗骸旁,神色冷肃,眼中冒火。
荒境里,何处都是宝藏,这只能在冬景里存活的火焰鸟更加,浑身上下都是珍宝。谢行舟和白星染也不废话,一个拔了能燃烧的焰羽,一个削了媲美玄铁的利爪,藏进自己的储物袋中。
知晚神色一变:“……给我留点!”
几人三下两除二就把浑身是宝的火焰鸟瓜分了,最终,只剩下一颗通体赤红的金丹。
很明显,这是最珍贵的物件,以至于谁都想拿。
在这场金丹争夺战中,白星染因为修为最低最先被踢出了局,谢行舟和云卿羽都站在知晚这边,因此知晚也失去了争抢的立场,所以最终就只剩下云卿羽和谢行舟两人了——
雪色纷飞里,谢行舟和云卿羽对视了一眼,杀气顿现,令本就冷冽萧瑟的空气越发肃杀。
“等等……”
在这里打架可不是什么好主意。
知晚刚想劝架,一颗头颅大的冰球就从天而降,咣地一下砸在离她脚一寸远的冰面,冰面瞬间碎裂,发出咔擦的响声。
这是什么玩意?!
空气静默一瞬,四人纷纷往长空中望去。
天空中,下起了巨大的冰雹。
真的绝了!
知晚在心里又骂了云朔风那小崽子一万遍,一把抢走金丹,大喊:“跑!”
然后极其自然地跳进云卿羽怀中。
云卿羽:“?”
知晚:“师兄你比较快。”
春夏秋冬,各有不同。
比起狼狈不堪的知晚四人组,同处荒境之中,但入了秋境的其他人就惬意得多了。漫天的红枫下,尚且凉爽的秋风吹来,溪水潺潺绕石流动,灵气盈溢的仙草长满了水畔,清香扑鼻。
有人甚至悠闲地坐在石头上,吃起了瓜。
这两人正是剑无痕与白竹潇是也,而他们吃的,正是云朔风和秦知知的瓜。
此事还要从众人入了秋境之后说起。
原来,众人人顺利入了秋境以后,秦知知便仿佛开了通天气运般,一步一个法宝,两步一个仙草。剑无痕与白竹潇乃君子做派,虽心中有些嫉妒,却也没做什么。可云朔风就不同了,从小到大就被惯得无法无天的他,一见秦知知如此好运,顿时起了坏心眼。
云朔风也不耍什么阴谋诡计,就整那些实实在在的,那就是——
硬抢。
清鸿宝剑锐不可挡,一剑劈天盖地,破云而出,秦知知提剑去挡,谁知剑身一折,竟生生被清鸿宝剑斩断了。
“这就是神剑。”
白竹潇和剑无痕在一旁看戏看得津津有味:“这一招还用了云天尊的云天术,蕴着天雷,不容小觑。”
“宋玉尊者的回梦术亦十分了得,但她修习时间短,还掌握不了。”
“……”
秦知知被逼得节节败退时,听得两人的议论,不禁哀怨地看了他们一眼。
“咳。”
白竹潇和剑无痕似乎也意识到了不妥,连忙背过身去,接着谈论招式。
秦知知险些吐血:“可恶……”
虽同为境的继承人,但除去云天和妖境外,其他境大多各自为立,若没有过命的交情,想让别人在危急之时出手相助,那是不可能的。
何况,云朔风在极天那可是出了名的顽劣,除了云卿羽能收拾他一二,谁也治不了他。
白竹潇和剑无痕自然不想惹上麻烦,更不想得罪云天尊。
而宋玉尊者派给秦知知的护卫浮屠虽然想保护秦知知,但星蕴境能找到年轻的化劫期护卫,云天境自然也可以。浮屠被云朔风的两个护卫死死按住,只能眼睁睁看着云朔风一剑又一剑地落下。
“云二公子!”
秦知知终于退无可退,咬牙道:“不知我有哪里得罪了你,你无缘无故出手,是不是太过分了!”
“谁说我无缘无故出手了?”
云朔风冷哼一声,抬着下巴,高高在上道:“你一入荒境,就把我的药草给采了,这不就是得罪了我。”
秦知知反驳道:“药草长在荒境,人人采得,怎么就成了你的了?”
云朔风毫不讲理:“本少爷看到的,就是本少爷的。劝你速速交出药草,等我兄长从冬境里出来了,我还要把药草分他一半。”
冬景危险,云卿羽他们说不定都死在里面了。
秦知知心中恼怒地想,然而下一瞬,几道熟悉的身影挟风带雪的,从远方飞快掠来,令她震惊不已。
她指着云朔风身后:“云,云卿羽……”
闻言,云朔风皱了皱眉,不屑地哼了哼:“你以为这些小伎俩能骗过我么?”
话是如此,他却还是回头了。
剑无痕与白竹潇闻言亦抬眸望去,瞧清来人后,满目震惊。
他们竟然真的从冬境里出来了!
枫叶林中,云卿羽抱着知晚御剑飞来,谢行舟和白星染紧随其后。四人神色匆匆,风尘仆仆,衣摆上还沾着霜雪,似乎是赶了许久的路,且这一路上还吃了不少苦头。
“吓死我了……”
终于逃脱了险境,知晚心有余悸地抚了抚心口,从云卿羽的怀中依依不舍地跳了下来。
谢行舟擦了擦剑上的冰,神色十分难看:“……”
为什么不抱他。
白星染忍不住吐槽:“你一路都赖在别人怀里,一点苦都没吃好不好!”
“……小舅舅?”
秦知知瞧见白星染,立即迎上去笑道:“没想到你还活着,太好了……”
“是吗?”
白星逃了一路,累得不行,却依旧不忘退后几步,拉开与秦知知的距离,淡淡道:“我没死,你应该觉得很可惜吧。”
之前云朔风害得自己跌入冬境时,秦知知可是置之不顾,袖手旁观得很决绝。
“哪有……”
秦知知讪讪一笑,目光扫到知晚身侧的谢行舟,皱了皱眉,却因为魔纹没认出他来。又想到云朔风,连忙道:“对了,小舅舅,我找到了菩提古树的地图,本想等你回来与你一起去寻,可是刚刚地图被云朔风抢走了!”
她回首,指着云朔风。
此话一出,众人都看向云朔风。
“哥……”
云朔风本想上前跟云卿羽说话,才走到一半,就瞬间成了靶子。
菩提树,那是何物?那可是整个荒境的至宝!传闻在荒境中心,生长着一颗万年菩提树,菩提树千年结一颗菩提子,而菩提子可以活死人,甚至直接让一个毫无修为的人直接升到化劫境。
众人眼睛都红了。
“我……”
云朔风意识到不对,他是抢了秦知知一些东西,可他不知那里还有菩提树的地图啊,不然他早就溜之大吉了。
“我爹是云天尊!”
瞧见众人那虎视眈眈的目光,云朔风连忙搬出云天尊保命。
然而,被他坑害得在冬境里受苦又受罪的知晚几人可不吃这一套。
白星染阴恻恻道:“荒境里,没有尊者,实在是太适合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了。”
知晚冷笑一声:“是啊,特别是某人还害得我们掉到了冬境里。”
云朔风始终还是年少,哪见过这般场面,云天尊派的护卫又压制浮屠去了,顿时大感不妙,目光扫到云卿羽,连忙道:“他是我哥哥!”
知晚闻言,顿了顿,犹豫起来:“……”
云卿羽毫不留情:“同父异母的。”
谢行舟轻声:“真是兄友弟恭。”
说话间不忘拔出长剑,揍不了云卿羽,揍他弟弟也可以。
知晚更是不再犹豫,又拔出无量剑来,朝云朔风笑了笑:“小弟弟,来姐姐这边。”
云朔风:“等等……”
纵使云朔风平日里再豪横,清鸿宝剑再厉害,此刻也敌不过知晚谢行舟和白星染三人的联手。一顿带着私人恩怨的暴揍后,云朔风被知晚按在地上,忍无可忍,委屈地哭了起来。
“呜呜呜,你们以多欺少!”
知晚按着他的衣襟,轻飘飘道:“这叫人多力量大。”
刚刚就属她下手最凶了。
“你这个……这个……”
云朔风气急败坏,开始了人生攻击,咬牙切齿道:“你这个丑八怪!长得这么丑就算了,脾气还这么差,父亲一定不会喜欢你的,不会让哥哥娶你的!”
“是吗?”
知晚不屑一顾,微笑道:“那你就天天祈祷吧,祈祷我千万不要嫁给云卿羽,否则我当了你嫂子,一定天天教你做人。”
云朔风神色大变:“坏,坏女人!”
不知怎么,他似乎看到了日后知晚天天提着自己耳朵骂的模样,立即惊得抖了三抖。不,不行,这样的事情绝对不能发生!
“清鸿宝剑!”
云朔风呼唤清鸿宝剑:“打她!”
清鸿宝剑乃神器,无需剑主御剑亦能行动,闻声立即拔地而起,朝着知晚飞去。
然而,无量剑又不是吃素的。它利剑出鞘,与清鸿宝剑短兵相接,长剑互抵,爆发出电闪雷鸣,生生将空间撕裂出一道道小细纹,随后各退一步,停住交锋。
这一次出剑,无量剑竟没有输。
云朔风大惊失色:“怎么可能,清鸿宝剑可是神器,这世上唯一一把神级宝剑……”
“说起来,清鸿宝剑本是云卿羽所有吧。”
知晚又给云朔风来了一下,生气道:“把你哥的剑还给他!”
云卿羽立在一旁,神色微动:“……”
其实当初云天尊将清鸿宝剑拿走时,他从未提出要拿回来,纵使在孤云峰被天雷劈得神魂涣散,也从未提过。
人心是偏的,就算剑取得回来,心也回不来,又有什么意思。
但如今,也有人的心一直偏在他这边了。
“清鸿剑……”
云朔风听到此话,扭头看了一眼,扭扭捏捏道:“不要……不要!”
知晚气急:“你真是没礼貌!”
云朔风却委屈着喊道:“要是把剑还给哥哥,他就不会再记着我了!从小到大,他总是无视我……但清鸿宝剑在我身上的话,就算是不喜欢,他也是在意着我的,所以我不要把剑还给他!”
“……”
这家伙,心底竟然如此敬爱哥哥吗?
知晚当场愣住,眼底不禁露出几分同情,确实,任凭是谁被云卿羽那般冷若冰霜的对待,都会难受得要死的。
可是……
知晚一句话令云朔风多世界观瞬间崩塌:“可是就算你拿走了清鸿宝剑,你哥也不会在意你啊。”
云朔风的心仿佛被狠狠地扎了一下:“……哎?”
他望向云卿羽,云卿羽淡淡回望,仿佛验证着知晚所说,眼底全是冷漠,没有一点感情。
云朔风:“……”
知晚又扎了一下他的心:“他在意的只有我,你还不如讨好讨好我,以后我成了你嫂子,就替你说几句好话。”
云朔风反应激烈:“士可杀不可辱!”
“算了。”
知晚叹了口气:“既然你不愿意接受我的好意,我与你也无话可说了。”
说罢,从云朔风身上摸索一番,抽出一张古老得泛黄的地图。
这就是……记载着菩提树方位的地图。
小铃铛……等着我。
知晚神色收敛,打开地图,才看了一眼,一道声音却忽然响起。
“多谢阁下。”
秦知知走了过来,行礼笑道:“幸亏有阁下,我的地图才能拿回来,等我找到菩提子,一定报答阁下的恩情。”
说着,伸出了手。
知晚惊疑不定地打量着秦知知:“???”
怎么,我看着像那种行侠仗义的人吗?
秦知知却扬声道:“阁下正直无私,总不会像云朔风那样恶劣卑鄙,强抢掠夺他人之物吧。”
知晚神色复杂:“……”
我确实很恶劣。
不过,秦知知那么一说,不远处刚看完知晚暴打云朔风这场戏的剑无痕和白竹潇神色微动,抬眸望来,显然是打算看下一场戏。
“……”
知晚沉思了一下,叹道:“这样确实不好,地图还是还给你吧。”
说罢,抬起掌心,将地图往空中高高一抛,然后拉着云卿羽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地图一抛上长空,原本看戏的白竹潇和剑无痕也淡定不下去了,那可是记载着菩提树方位的地图啊。就连谢行舟和白星染也紧盯着地图。一瞬间,众人齐齐上阵,下意识抢起了地图。
秦知知瞬间被挤到了外面,内伤加外伤,不由得吐出一口血来:“……”
她甚至还没来得及看过地图。
最后,经过一番激烈的争夺,地图竟然落在谢行舟手里。
剑无痕和白竹潇望着这个魔境的人,心中忌惮起来,此人能在争斗中取得地图,不容小觑。
秦知知望着谢行舟,恍然间终于认出他来,惊声道:“谢行舟!你果然没死!”
谢行舟看都没看秦知知,拎着地图准备去追知晚。
秦知知扬声道:“难道你忘了我吗?”
剑无痕和白竹潇瞬间:又有瓜可以吃了。
白星染也不禁看起了戏。
当初在大周天,秦知知是一个人来到白家的,可不曾听她提过一个叫谢行舟的人。
“……”
谢行舟终于停住脚步,回首看了一眼满身金尊玉贵的秦知知,语气低沉道:“不是我忘了你,是你也从没想起过我。”
秦知知神色楚楚,摇首:“我那时也是有苦衷的,谁让你不跟我一起……”
“够了。”
谢行舟语气冰冷,打断秦知知:“你我情分已断,就此别过。”
说罢,提着地图飞向荒境深处。
剑无痕,白竹潇和白星染见此,急忙飞身去追。秦知知回过神来,也追了上去。
就连云朔风,也拂拂脸上的灰土,咬牙切齿地追了上去:“就算哥哥不在意清鸿宝剑,等我拿到菩提子……他总该对我刮目相看吧!到时候,我再狠狠揍那坏女人一顿!”
总之,最后地图也没落在秦知知手里。
而就在众人因为地图拉扯的时候,知晚已经美美地抱着云卿羽的腰,乘着无量剑飞在荒境的上空了。
“对,越过那座堆满骷髅的孤月山,然后沿着这条开着曼陀罗的河往西飞十里,嗯……再朝南穿过六个山洞,翻过这座金乌山,往东一直走……”
知晚一边搂着云卿羽的腰一边指引着方向,似乎对这一带十分熟悉。
云卿羽神色自若,丝毫不觉得奇怪,从刚刚知晚大方无比地将地图归还给秦知知时,他就猜到了些许。
“你把地图记住了?”
“当然了!”
知晚得意洋洋道:“我的记性可是超好的,只要一眼,就能把那地图牢牢地记在心里了。”
此时此刻,秦知知应该还在为争夺地图而焦头烂额吧。
知晚越想越美,抱着云卿羽的手也越收越紧,越来越放肆,笑道:“师兄,你现在知道跟着我,有多少的好处了吧,只要你听我的……”
“……”
云卿羽提住腰间那只乱摸的手,淡淡笑道:“再乱摸,就把你扔下去。”
知晚丝毫不怀疑这话的真实性,遗憾又不舍地收回手:“……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