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被打到满脸是血

    从市区回来，李慧直接就去了麒麟小区。秦楠晖也在翘首企盼，心里七上八下吃不准李慧这次去见市委副书记结果如何、是凶是吉？

    “怎么样，没修理你吧？”秦楠晖问道。

    “没有。”李慧摇了摇头，“要调我到市里。”

    “你答应了？”秦楠晖害怕李慧要是真答应了，这黑账本从此就不用再查找了，可又不好意思说出“你千万别去”之类的话来。等李慧把自己坚决不离开现有岗位的决心说了，秦楠晖的心这才放了下来，转过脸说，“那个我手腕上有颗黑痣的警察叫……”

    “叫蔡旺根，我不是向你说过了吗？”李慧说。

    “他回来了！”

    “可能是回来过双休日的吧？”

    “他被打了。”

    “什么时候？被谁打的？在哪？”李慧连抛三个问号。

    “我是在他的家门口见到他的，c区202号别墅。满脸是血，好惨哪！我下班从树苗学校刚回来，路过他家，看到他蹲在门口，正在用面巾沾水擦脸，脸盆里的水全红了，脸上还有不少血没擦干净，可见他流了不少血。我停下车，打开车窗，想同他打招呼，问他是怎么回事。他抬头看了我一眼，又低下头擦脸，没理我。我见到了他手腕背上的黑痣了。想起钱光曾说过，在火灾现场拿走黑账本的就是手腕上有颗黑痣的警察，心想一定是他了。所以我便开了车门，走下来，想同他搭讪。可他并不搭理，擦完脸，端起脸盆将血水往台阶下的一泼，转身就进屋去了。我料想他是有意回避我，不想与我搭讪。”

    “那他是被谁打的？难不成是同未婚妻吵架？”李慧若有所思。

    “不，不像是吵架。他还没结婚，据传正准备结，两口子黏糊着呢，吵架哪会打到那个样子？”

    “你俩是说那个姓蔡的吧？”两人正谈得起劲，房门突然被打开，走进来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

    “我来介绍一下，”秦楠晖指着刚进来的女人对李慧说，“她是龙姨，龙冰妮。原来我们住的c区房子是邢姨负责打扫，邢姨走了后，物业作了调整，将f区分成三份，摊搭到a、b、c、三个区里，现在这幢别墅就由龙姨打扫,她原本负责c区，现在再加上f区的一部分。”

    “你俩刚才正在谈论c区202那个姓蔡的被打的事吧？”龙姨整了整衣襟，习惯性地捋了下刘海，“我是亲眼所见，可惨呢？”

    “那么说，你知道是谁打的？”

    “知道，”龙姨说，“是从鸡公墟来的一群流氓，开一部农用车过来，四个，全是满脸横肉凶神恶煞的样子，一进门就大声嚷嚷，‘姓蔡的，还不将账本给我交出来？’蔡旺根不知是故意装傻还是真的听不懂，支支吾吾地反问，‘什么账本’那伙人中有个被叫球哥的头儿，劈头盖脸便朝他的天灵盖就是一棒。我惊呆了，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拔腿就往门外跑，掏出手机正机准备打110，蔡旺根却跟了过来，问我干什么？我说报警啊！不赶紧报警你会被打死的，他们这么凶。可蔡旺根不让我报警，抢走我的手机说：‘没你的事，你别多管闲事。’那伙人也追了出来，其中一人手持木棍拦腰一个横扫，蔡旺根就被打趴了，倒在地上爬不起来，那伙人就一拥而上，又踢又踩……”

    “你说是球哥？”

    “对，他们总共来了四个，三人都叫为首的那个‘球哥’，另有一个叫老妖。”

    “是老幺。”秦楠晖说，“幺妹的幺。”

    “我也不知道哪个妖，就听他们这样叫，以为就是妖怪的妖。”

    “那后来呢？”李慧问。

    “后来蔡旺根的未婚妻回来了，那伙人这才散去了。蔡旺根的女友也想报警，可蔡旺根不让报，这事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