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以杀止杀
凌峰了解了前因后果，对刺客联盟更没了好感。
他被骗了这么多年，此刻恨不得现在就推翻刺客联盟。
可一想到，自己连八大天榜刺客都突破不了。
更别说，那正在进行兵人计划的盟主。
他快速冷静下来，问道。
“你知道天榜之上，还有何种境界吗？”
当下，他想要快速提升实力。
竟然有人能达到不存在的境界，他一定也能。
秦素芊摇了摇头。
“我查阅了整个暗域四国史，都没发现有天榜之上的境界”。
凌峰则不信道。
“百年前那位成为兵人盟主，不就是天榜之上的境界吗？”
秦素芊看他执念出了偏差，解释道。
“那位兵人实力很强，但不是天榜之上的境界，因为……”
“他也死在了那场战役”。
此话一出，凌峰震惊了。
“他杀光了对手，还有什么人能杀他？”
秦素芊见不愿说的事，终是被人提及，也不打算隐瞒。
“那位盟主在成为兵人后，失去了生而为人的意识，他在杀光对手得同时，还覆灭了暗影岛十三座城市”。
“最后，真气爆体而亡”。
“这………”凌峰有些接受不了，暗影岛共十八城，被屠了十三城，那跟灭国还有什么区别？
原来那段历史，还有这么黑暗的时刻。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秦素芊见以说到这，觉得再藏下去没有必要，索性全道出来。
“我的祖父，得知此事后，后悔了半生，所以我才会逃出这个计划”。
“兵人降世，他只会引发战争灾难，并不是什么救世英雄”。
“我虽然没有拯救天下的心，也不想看着生养的故乡，成为一片焦土”。
凌峰冷眸泛起杀意。
“现任盟主知道这件事的后果，为什么还想成为兵人？”
秦素芊面对这个问题，看的格外清楚。
“他和你一样，有着对于力量追逐的心”。
凌峰被她点醒。
“是呀，我又何尝不是这样”。
身为刺客，不能杀掉对手，就只能被对手掉，之前进行刺杀任务是这样，在万象城被围攻，他也进行了屠城。
只有强者，才有掌握生杀的话语权。
在获取力量面前，所有的牺牲都是值得。
可当看到别人的行径，却忍不住站在道德的至高点，去绑架他人。
他陷入了迷茫，自语道。
“到里是这个世界有问题，还是我的路过于偏激？”。
秦素芊看出的他的自责，她想要安慰，可却不知说些什么，便自顾的讲起暗影岛的历史。
“曾经的暗影岛，生活着不是像你这样的刺客，而是一群练武强身的武者”。
“武者之间相互交流，促进武艺增长，那时的社会，推存礼、义”。
“城市安定而富荣”。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当武道同盟改名为刺客联盟后，暗影岛开始充斥着血腥和暴力”。
“寻常百姓的命如蝼蚁，刺客在获得强大力量后，也越来越轻视生命”。
“这一切的根源，不知起因………”
此时，正值夜晚，明月当空。
凌峰顺着她的话，开始憧憬，竟绝觉得那样的世界生活惬意，而又舒适。
就想自己这段时间，在鹿鸣城一样。
他想到兄弟周毅带他去酒吧喝个烂醉，想到了带着陆通五人参加刺杀课程，与李舒曼在屋顶看的那一夜月亮。
心里竟然不知觉，厌恶起以前的生活。
“真有那样的世界吗？”
秦素芊肯定的道。
“以前有过，只是那空缺的历史，改变我们所有人生活的规则”。
“你想成为，帮暗影岛扭转命运之人吗？”
这来自灵魂的拷问，让凌峰陷入了沉默。
他可不觉得，他有这样的能力。
今天的谈话，似乎彻底摧毁了曾经的信念。
在未脱离刺客联盟前，他想要从为最优秀的刺客，被载入暗影岛史册。
脱离刺客后，他遭受元老易的诽谤，侮辱。他想推倒刺客联盟，找回自己的尊严。
而现在，当听到秦素芊，讲到暗影岛的过往。
他动摇了……
万象城那一夜，浮现在他脑中，他想到这些人为了名誉、地位，朝他举起屠刀时。
他清醒过来，对秦素芊说道。
“你那个梦，我无法去做”。
“我只信我手中的刀”。
“即便曾经真有那样的生活，那也是过去”。
“活在梦里，会随时被杀人”。
秦素芊讲这些，本就是希望他看透这个世界本质，走出刚才的自责。
见他已有坚守的信念，便不在过多赘述。
只是简单问道。
“那你之后还是和之前一样吗？一言不合就屠城？”
凌峰反问。
“那如果别人向我举起屠刀，我杀，还是不杀呢？”
秦素芊果断说道。
“杀”。
她也是暗影岛长大的，即便在怎么向往历史中的时代。
可却非常清楚，在暗影岛活下，不能心软。
凌峰也给出了他的答案。
“我并不是弑杀成性，万象城那一夜，杀的也是想要我命的刺客。
“我凌峰只不过是，以杀止杀自保而已”。
秦素芊反复琢磨着。
“以杀止杀…”
“确比与现任盟主为了私欲，让暗影岛百万民众牺牲要强”。
凌峰见她也认可，又见她对兵燹计不赞成，便问道。
“你呢？今后有什么打算，难道一直躲在运通城？”
秦素芊笑道。
“我等你推倒刺客联盟之后，替我平冤昭雪”。
凌峰听出她话中意思。
“要不，跟我一起推翻刺客联盟，给自己正名？”
秦素芊爽快说道。
“行呀！人生挺无聊的，正想找点事做”。
二人达成默契。
凌峰突然想到什么。
“你孩子出生了吗？”
他当初追杀她时，记得对方挺着个很大的肚子，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他才心生怜悯，放走了她。
秦素芊“噗嗤”笑出了声，苦口婆心的劝道 。
“你呀！以后可别太轻信女人的话”。
说完进入屋内。
凌峰先是不明所以，还以为他说的是，今天杀的那个女人。
等再次看到秦素芊挺着大肚出来时，才明白被耍了。
“你……”
凌峰被气的说不出话。
秦素芊解释道。
“我要不装做孕妇，怎么逃的出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