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天才炼蛊师
“她雇凶杀了你妹妹，在你赶到时，给你演了一出奋不顾身救你妹妹的戏码，还假装失忆。为了不让你母亲伤心毁身子，她假扮你妹妹进入秦家。你对她感恩戴德，而她害死了你在乎的人。秦子皓，你现在还不明白吗？”
楚芊玥已经跟他说得这么清楚了，但秦子皓依然接受不了。
“我不相信，夭夭不是那样的人，这些都是你们骗我的，这个人也是你们找来污蔑夭夭的……”
楚芊玥真想给他一耳光，好叫他清醒清醒。
“孟嫣然和林妙妙都没有背叛过你，她们是被下了迷幻药，身不由己才做了让你痛恨的事。她们俩的为人，你最清楚，你那么爱她们，你就应该相信她们。给她们下药的人就是……”
冷莫辰已经派人查过迷幻药的事了，买迷幻药的人就是秦夭夭。
“不要再说了，求求你们，不要再说了。”秦子皓哀求的声音打断了楚芊玥后边要说的话。
“罢了，不必费尽心思地让一个执迷不悟的人接受真相。他要袒护她，替她顶罪，成全他便是。”
冷莫辰拉着楚芊玥离开牢房，秦子皓已经磨光了他的耐心，他一刻也不想再待在这里。
秦子皓痛苦、绝望地蜷缩着躺在冰凉潮湿的地板上，他们说的真相，他承受不住。
第二日，锦衣卫押着铐着手戴着铁链的秦子皓通过宁安街前往斩首之地。
宁安街的百姓夹道看戏。
“秦大人的公子真是可惜了~”
“可惜啥？杀人偿命，真是活该！”
“看他一表人才的，却不曾想是个杀人犯。”
“那些姑娘真是眼拙，居然喜欢这样的男人。”
“真是人面兽心，太残忍了。”
……
指指点点，此起彼伏的辱骂声，将他淹没。
被万人唾骂，也没能让他松口动摇。
陆悦铭和丁春城也在路边目送他。
昔日的好兄弟，竟然成了凶手，他们想象不到，疑惑不解。
在快要到斩首之处时，一抹黑影从空中落下，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披着黑色披风，戴着斗笠，黑纱遮面，看身形是个女人。
“来者何人？”侍卫们拔刀警惕，段枫冲黑影问道。
黑衣人隔着面前的黑纱盯着秦子皓，“他不是凶手，放了他。欲知凶手是谁，盛湖见。”
说完，黑衣人踏瓦而去，轻功甚高，侍卫们追都追不上。
楚芊玥、冷莫辰等人赶往盛湖，他们故意大肆散播秦子皓是凶手的信息，今日又押着秦子皓游街都是为了引真凶前来，看来真被他们料到了，真凶果然露面了。
盛湖旁，黑衣人早已在湖边恭候他们。
“他到底是谁呀？凶手在哪儿呢？”
“为什么要来书院？难道凶手是书院的人？”
“难道她就是谣传的盛湖女妖？！太吓人了吧，待会儿她会不会杀人呀？”
……
围在盛湖边看热闹的学子和百姓议论纷纷。
“秦夭夭，我们已如约而来，你现在可以露出你的真容来了吧？”楚芊玥看着黑衣人，大声对她说。
听到她叫黑衣人秦夭夭，秦子皓、陆悦铭、丁春城一个比一个吃惊，难以置信地盯着黑衣人。
黑衣人当着众人的面，脱下披风，取下斗笠，揭开黑纱，露出庐山真面目。
的确是秦夭夭，只是今日她的打扮和以往都不同。
她穿着多彩的大襟上衣、长裤。系着绣花腰围，头上戴着艳丽的头巾，是异域风格，不是永安国的打扮。
“秦小姐怎么穿成这样？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打扮。”
“她不是咱们永安国的人。”
“她还是平日里和我们一起读书学字的秦夭夭吗？”
“她到底是哪里人呀？”
……
学子们的议论、嘀咕声不绝。
好些日子没有参与破案的风飞扬今日回到了锦衣卫，帮助他们捉拿真凶。
风飞扬道：“这是苗疆人特有的装扮，她是苗疆人。”
“苗疆人？！我们永安国怎么会混进苗疆人？”
“苗疆人都是很毒的，他们擅长养蛊虫，炼蛊术，控制别人的思想，太可怕了。”
“真的是要感谢秦小姐往日不杀之恩呀，要不然我们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
丁春城难以置信地走上前，“夭夭，告诉我，你不是苗疆人，你是逗我们玩的，好不好？”
秦夭夭走近他，冷笑道：“本姑娘没有空逗你们玩。我就是苗疆人，而且是苗疆天赋绝伦的炼蛊师。”
“那么……孟嫣然、林妙妙，还有白丽吟都是你害死的，是吗？”丁春城噙着泪花问她。
他希望她对他摇头，希望这三个人的死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他不希望他喜欢的人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可是，他的希望落了空。
秦夭夭点了点头，“都是我杀的，都是我用蛊术操控她们溺亡在这里的。”
“不~”丁春城承受不住嘶喊起来，“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她们可都是我们的朋友呀。”
秦夭夭绕过他，靠近秦子皓，她笑看着秦子皓，说：“因为我爱他！只要她们还活着，哥哥就不会爱我，所以我要把出现在哥哥身边的所有女人都杀光。”
“你们可是兄妹呀，你不能爱他。”
显然丁春城还不知道秦夭夭的真实身份，听到秦夭夭的话，他又诧异又气愤。
秦夭夭旁若无人地抚摸着秦子皓的脸庞，“真正的秦夭夭早在三年前回京的路上就被我杀了。他看到我的时候，我演了一出戏，从杀了他妹妹的凶手变成了救他妹妹的恩人。当他问我的名字时，我假装失忆，他将我带回秦府以他妹妹的身份成为了秦家的一员。”
“从第一眼看到他开始，我就喜欢上他了。哪知他已有心上人，我不甘心，所以就给孟嫣然和那个男仆下了迷幻药，在他们大婚之日，上演一出捉奸在床的戏码。”
“林妙妙也是这样被我设计的。我本可以不杀她们，反正她们都已身败名裂，秦家不可能再娶她们。但是呀，我养的蛊虫饥饿得很，需要喝活人的血，所以就有了盛湖女妖的传闻。”
陆悦铭质问她：“秦兄从未打算娶丽吟，你为何要杀了我的丽吟？”
秦夭夭冷笑着看向陆悦铭，“是她非要找死的。我哥哥拒绝过她多次，她非得上杆子地赖着我哥哥，我最痛恨的是，她在盛湖边亲薄了我哥哥。撞到我的刀口上，她活该。”
“你这个妖女，心肠怎么这么歹毒？你还我丽吟的命来，我要杀了你，给丽吟报仇！”陆悦铭疯了似地从侍卫手里抢过一把刀，拼尽全力朝秦夭夭挥去。
还未靠近秦夭夭，秦夭夭的手朝他脸上一撒，他便倒地晕过去了。
“真是聒噪！烦死人了！”
秦夭夭缩回手，不屑地俯视着躺倒在地的陆悦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