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总是差一点
楚芊玥懵了，刚才亲热时她明显感觉到他是清醒的，怎么就这一会儿功夫，他就睡着了。他到底是真喝醉了，还是假装的？
楚芊玥用力从冷莫辰身下逃出来。
她站在床边，用手推了推冷莫辰，还叫了他几声，见他都没有反应，楚芊玥这才放心下来。给他盖好被子，她便轻手轻脚地离开了他的房间。
楚芊玥之所以一遍又一遍地确认冷莫辰是否真的喝醉了，是因为她要趁他醉得不省人事时，偷溜出去办一件不能让他知晓的事。
她背着所有人走出锦衣卫，朝京郊段府而去。
踩着月光，在去段府的路上，楚芊玥还是被突然出现的冷莫辰拦住了。
“本王就知道你有事瞒着本王，果然不出本王所料。”冷莫辰异常清醒地出现在她面前，和刚才酩酊大醉的样子判若两人。
楚芊玥忽然发觉自己被他骗了，他醉酒是假装的，他不但装醉，他还趁机占了她的便宜。
她走近他，朝他胸口就是几拳，“叫你欺骗我，我打死你！”
冷莫辰没有闪躲，而是任由她打着。
“打吧，你尽管打吧，只要你舍得。”冷莫辰一脸享受的模样。
楚芊玥住了手，“我当然舍得。只是现在，我有重要的事要去做，日后再收拾你。”
“好，本王帮你记着。”冷莫辰脸上的笑容越发宠溺。
他跟上她一起朝段府而去。
今夜的段府和往日大不一样，以往到处张灯结彩，热闹喜庆；如今段府上下，一片素白，悲泣不止。
段海潮正在收拾行李，他打算明日将他的母亲、他的夫人、他的情人还有他的管家下葬后，他就回大滩村。
楚芊玥和冷莫辰的到访，他已经没有心情和精力去迎接、应付他们了。
“段员外，哦……不对，应该叫你李庆，你可还记得梁子衿？”楚芊玥问他。
段海潮收拾东西的手顿了顿，接着继续收拾，“看来，该来的还是来了。想必你们在大滩村，就已经知道我的事了。没错，我不叫段海潮，我的真名叫李庆。”
“梁子衿是我在宫里认识的朋友，不过后来，我们各奔东西，再没有任何联系。她现在人在哪里，是死是活，我都不清楚。”
楚芊玥听了他的话，很生气，“你和子衿姑姑只是朋友这么简单吗？她为了你，背上了毒害主子的罪名；她为了你遭受追杀；就连她逃出皇宫后还想着到处寻你。而你呢？改名换姓，通过贩卖宫中之物过上娇妻美妾的生活，把她忘得一干二净，你对得起她吗？”
“宫里哪有什么真情可言，大家都是孤独寂寞时玩玩而已，我哪里知道她就当真了呢？她迷恋我，那是她的错，谁叫她不会识人？我不过就是想利用她来达到我的目的罢了，谁知我说什么她都信，真是个傻女人！”
段海潮刚话落，楚芊玥就甩了他两耳光，打得他都懵了。
“这两个耳刮子，是我替死去的子衿姑姑打的。你果真是个不折不扣的负心汉！不过，以你犯下的罪，我不收拾你，你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段海潮揉了揉红肿的脸颊，没有愤怒，脸上写满了悲痛和绝望，“她死了？……我段海潮真是罪孽深重啊，跟我有关系的女人，都没有好下场。”
“我问你，是谁给你的苓香？”楚芊玥一把抓着他的衣领，逼问他。
段海潮听到苓香两个字时，瞳孔大睁，“你怎么知道苓香？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我只想知道是谁给你的苓香？快回答我！”楚芊玥的情绪此刻异常激动。
“是李贵，他是……”段海潮的话还没说完，一支带毒的梅花镖咻地一下飞进来，射穿了他的脖颈，他当场毙命。
楚芊玥和冷莫辰追出去，只看到那抹黑影消失在远处的房顶上。
“又是梅花镖！”楚芊玥看着落在地上的梅花镖，非常气愤，每一次都差那么一点，她就能知道八年前先皇后薨逝的真相了。
让她不理解的是，梅花镖的主人为何会如此清楚她的行踪？百花楼花魁案是这样，上次在山上也是，今夜在段府还是这样，难道梅花镖的主人一直在暗中跟着她，只是她没有察觉而已。从段府出来，楚芊玥一路沉默，心情低落，这是冷莫辰第二次见她这样，上一次是梁子衿死的时候。
冷莫辰伸手牵住她的手，用掌心的温暖包裹住她那冰凉的手。
她漫无目的地走着，他便一直陪着，不离不弃。
“每一次，当我快要靠近真相的时候，我苦苦追寻的线索就断了。那种徒劳无力、看到希望又失望的感觉，真的很难受。”楚芊玥说着，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冷莫辰诉说。
冷莫辰温柔地问她：“玥儿，你到底在查什么？你可以告诉我，我和你一起解决。你可以信任我的。”
楚芊玥看着他，“我要查的事，牵连甚广，搞不好是要掉脑袋的，我不想把你牵扯进来。”
“你说的什么话？我们一起经历了这么多，我对你的心意，你应该明白的。只要是你的事，我心甘情愿和你一起面对。不管前方有什么等待着我们，我都会陪着你，保护你。”
冷莫辰的这番话，情深意切，楚芊玥心里很感动。
“你这个人，我是信得过的。只是我现在还不方便告诉你，等我觉得我可以告诉你的时候，我会详细地跟你说清楚的。”楚芊玥总算露出了笑容。
冷莫辰拥抱住她，“就算你不说，本王都懂。”
楚芊玥沉浸在他怀里的温暖之中，没听到他这句呢喃。
“冷莫辰，我发现你越来越喜欢占我的便宜了。是不是我好久没给你颜色看看了，你就得寸进尺？”楚芊玥在他怀中嬉笑着。
冷莫辰陪她演道：“哎呀~本王好害怕哟！”这么有人情味，这么温暖开朗的冷莫辰只有楚芊玥能见到，他也只会在楚芊玥面前展露出来，在别人面前，他依旧是毫无人情味的千年冰山！
在无案可破的日子里，楚芊玥带着连衣和吴穹进宫查找那个叫李贵的宫人。
在经过御花园时，正好碰到一堆宫女在赏花。
而皇后的贴身宫女翠萼正在打理花草。
“你们瞧，翠萼姑姑好会种花呀！这些花，都是皇后娘娘喜欢的，交由她打理以来，就属这里的花开得最漂亮。”
“说得是呢。因为皇后娘娘酷爱花，所以我们才有眼福看到这么多从来都没见过的花，可好看了，真是赏心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