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收网抓“鱼”
“秦岳的父亲跟我说，三年前，他们知道秦岳和百花楼的陈鱼好了，死活不同意他跟陈鱼在一起，为此他们还大吵一架，都到了要断绝父子关系的地步。就算闹得这么厉害，还是劝不住秦岳。”
“秦岳失踪的前一晚，他回到家里，开心地跟他们说，他马上就会有一大笔钱了，到时候让他们老两口吃香的喝辣的。他们也问过秦岳，那笔大钱怎么弄来的，秦岳让他们不要管。第二天，秦岳就失踪了，一点音信都没有。”
楚芊玥听了段枫的禀报，怀疑地说：“秦岳能得到一笔大钱，会不会跟他让朝芩毁容失身有关？如果真有关系的话，秦岳的失踪要么是朝芩报复所为，要么就是给他钱的人所为。”
她刚话落，一个侍卫匆匆跑进来禀报：“王爷，醉颜斋那边有情况。”
冷莫辰果断地进行部署，“段枫，你带人去搜查朝芩的住处，连后院木屋也不能放过。”
“本王和玥儿带着剩下的人前去醉颜斋。你那边找到缺失的胭脂盒后，立即送到醉颜斋来。”
安排完后，兵分两路，开始收网抓“鱼”。
醉颜斋，侍卫们将整个店铺都包围了，冷莫辰和楚芊玥带着两名侍卫和吴穹进入店内。
醉颜斋的老板见他们来了，紧绷的弦这才放松下来，笑着迎过来，“王爷，你们可算来了，小的差点就没有拖住她，还好小的聪明，在她喝的茶里放了点蒙汗药。”
冷莫辰和楚芊玥慢慢靠近昏倒在茶桌上的供货人，此人全身被粗布麻衣裹得严严实实的，连脸都遮掩得只露出眼睛来。
楚芊玥伸手想要扒开遮挡住她脸部的布料，吴穹怕有危险，拦住楚芊玥，“公子，你后退一步，让属下来。”
吴穹用手中的剑扒开她脸上那层厚厚的粗布，她的面容全部露了出来，左侧脸上的刀伤如此醒目，原本漂亮的脸蛋变得狰狞。
“朝芩！”楚芊玥看着那张脸有些惊讶，没想到给醉颜斋供货的人居然是她。
冷莫辰倒是没觉得意外，“来人，把她弄醒。”
一名侍卫将一瓢冰冷的凉水泼到朝芩的脸上，被寒冷刺激，朝芩慢慢醒了过来，睁开眼，已发觉自己被锦衣卫围住了。
她心里很慌乱，但面上强装镇定。
“朝芩姑娘，想不到你在胭脂水粉这方面颇有天赋嘛！醉颜斋最受欢迎的胭脂水粉都是出自你的手，还争什么花魁呀，靠这手艺还愁赚不到钱吗？”
楚芊玥故作欣赏地引她入局。
“朝芩容貌已毁，哪还敢去争什么花魁。但朝芩得苟活着，靠这点手艺偷生。辰王殿下，朝芩有罪吗？”朝芩楚楚可怜地说。
“你身上背着两条人命，罪大恶极。”冷莫辰毫不客气地回她。
朝芩无辜委屈地看着他们：“堂堂锦衣卫，怎能这般污蔑无辜之人？我与陈鱼、洛艳情同姐妹，辰王莫不是抓不到凶手就随意往我身上栽赃？这还有王法吗？”
“继续演！本王不会冤枉任何无辜之人！本王自然是有确凿的证据。看你还演到什么时候？”
冷莫辰严厉冷酷的表情，让朝芩心里有些慌乱，但在没看到证据之前，她必须要死撑到底。
“那就把你们找到的证据拿出来。”朝芩壮着胆试探。
刚话落，段枫正好及时赶到醉颜斋，将用锦帕包裹着的胭脂盒露出呈现在朝芩面前，“陈鱼和洛艳缺失的胭脂盒在你研制胭脂水粉的地下密室里找到的，你藏得可真深呀，居然把它们埋在花盆里，要不是我们搜查时不小心碰倒花盆，那真让我们好找。”
看到胭脂盒，朝芩心里慌了，但她还想抱着侥幸的心理为自己辩解。
“这两盒胭脂，是陈鱼和洛艳送给我的。我们三人感情很好，虽然我毁了容，但我也想变美呀，她们看出我有这个心愿，所以才把她们最喜欢的胭脂送给了我。”
面对她牵强又苍白的狡辩，楚芊玥觉得好笑极了，“她们俩都死了，你想怎么编排她们都不可能当面来揭穿你。既然是你最好的姐妹送给你的，你把它埋在花盆里怕是很难说得过去吧？”
“我虽想变美，但我自知不可能了，所以就没用。可是每天看着它们，我心里又很难受，想着眼不见为净，所以我将它们埋在花盆里有错吗？”
冷莫辰不想听她狡辩了，吩咐段枫，“既然她说是陈鱼和洛艳送她的，不是她为了掩饰罪恶而偷走的，那就把这两盒胭脂给她抹上。本王猜想，陈鱼和洛艳是不会在胭脂里下毒害你的。”
段枫用匕首从胭脂盒里剜了些胭脂，慢慢靠近朝芩，欲朝她脸上抹去。
朝芩吓得想要逃，结果被两名侍卫死死地扣押住了。
她挣脱不开，目光惊恐地盯着段枫手里的匕首，不住地退缩摇头，“不要……不要……停下……快停下。”
就在段枫要把胭脂抹到她脸上时，她坚持不下去了，只好认罪了，“是我，是我害死了陈鱼和洛艳，我就是凶手。”
冷莫辰给段枫使了个眼色，段枫收住了手，不再吓唬她。
“这两盒胭脂里，被你放了苓香。根据你对陈鱼和洛艳的了解，你知道她们晋选花魁时，一定会想要让自己艳压群芳，于是以你对胭脂水粉的熟悉，她们会听取你的意见，你就趁机用苓香毒害她们。”
冷莫辰的推断，朝芩供认不讳。
“没错，我就是这样杀害她们的。但她们死有余辜，我一点都不后悔！”朝芩说得咬牙切齿，双眸通红，满是恨意。
段枫不理解，“你不是说你们姐妹情深吗？在你毁容后，陈鱼和洛艳还把你当亲姐妹对待，用卖身献艺的钱接济你，还帮你向百花楼主人求情，收留你。想不到你会这般忘恩负义。”
“呸！”朝芩满脸愤怒，双目充血，满是仇恨，“你们懂什么？你们知道什么？姐妹情深~都是假象！”
她抚摸着自己脸上那道伤疤，“我之所以会变成这样子，全都是她们一手造成的。三年前，我们三人一起进的百花楼，我是三人中长得最好看、人气最高、最有希望获选花魁的人。她们俩因为嫉妒我，见不得我比她们好，联手算计谋害我。”
“陈鱼，她的那个相好秦岳就是一个好吃懒做，到处沾花惹草的渣男！他背着陈鱼，和洛艳厮混在一起，陈鱼当场抓到过他们好几次，就因为这么一个猪狗不如的男人，陈鱼和洛艳闹得不可开交，都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