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醉颜斋
冷莫辰对连衣说：“放心吧，有本王在，无人敢伤害玥儿。”
楚芊玥将手搭在连衣的肩上，轻轻摇晃着身子，一副不拘小节的模样，“别忘了你家公子我武艺高强着呢，放心啦，不会有事的，乖乖在这里等我回来。”说完，拽着冷莫辰就走。
连衣只能服从，心里担心、不安地坐在台阶上，等楚芊玥回来。
醉颜斋，永安国最大、生意最好的胭脂水粉商铺。
所卖商品价格不菲，却有很多爱美女性趋之若鹜。
据说用了醉颜斋的胭脂水粉，丑女都能变美。
普通百姓家的妇女都想要醉颜斋的商品，何况百花楼的姑娘们呢？
“哟~二位官爷，快请进，随便看看，看看买点什么？我们醉颜斋是最懂女性需求的，随便一款商品保准你们买回去都错不了……”
醉颜斋的伙计见冷莫辰和楚芊玥走进店，忙上前热情招呼。
“我们不买……”冷莫辰还未说完，招呼他们的伙计脸色立刻变了，由无比的热情，瞬间转变为冷漠敷衍。
楚芊玥觉得这样肯定打探不出什么，便从怀中掏出两片金叶，帅气地扔给店铺伙计，“谁说不买，你就看着给本公子挑一些吧。本公子不知女人们喜欢什么，你们不是最了解女人的吗，就有劳你了。”
店铺伙计接住金叶后，用牙咬了咬，确定是真金，立马脸色就变得好看了很多，又像伺候祖宗一般热情招呼他们。
“还是这位爷阔错！也还是这位爷会办事！您二位请稍作休息，小的这就去给爷挑选我们店里最好的。”伙计招呼他们坐下，给他们沏上一壶好茶后，便开始在柜台上那些五颜六色、精致的小瓶小罐中挑选起来。
楚芊玥把玩着面前柜台上的商品，有一句没一句地跟店铺伙计说话，“光顾醉颜斋的姑娘们，大部分都是百花楼的吧？那里的姑娘又有钱，也是最需要这些的。”
“哟，那可真被爷您说中了。百花楼是我们醉颜斋的老顾客了，尤其是要当选花魁的姑娘，用了我们醉颜斋的产品，人都要比以往漂亮很多呢。”
看来楚芊玥已将店铺伙计引上道了。
“那前不久死掉的陈鱼和洛艳也应该在醉颜斋消费过吧？”楚芊玥进一步牵引。
店铺伙计停下了手里的活，朝门外热闹的街道看了看，见无人进店，小声地对楚芊玥说：“官爷，她们俩的死可跟我们醉颜斋没有任何关系呀。我们醉颜斋正经做生意，所卖产品都是健康无害的，只会让女人的肌肤越来越好，不会造成什么毁容之类的……”
“放轻松，不要紧张。我们没说是醉颜斋害死二位花魁的，我们来此，主要想了解陈鱼和洛艳生前在醉颜斋都买过哪些胭脂水粉？”楚芊玥拍了拍伙计的肩，试图缓和他的害怕。
冷莫辰见她触碰陌生男人的肩，心里有些莫名的生气。
“本王也不跟你绕弯子了，把你们店铺的账本拿出来。”冷莫辰将楚芊玥拉至他身后，从腰间拿出令牌，对伙计亮明身份。
店铺伙计从他们的穿着上，一开始只猜测到他们是官爷，哪知眼前这个一脸严肃冷酷的男人是刚回京不久的辰王殿下。
“辰王殿下，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请辰王殿下饶命。”伙计长这么大以来，头一次见到这么大的官，吓得双腿不听使唤，噗通跪在地上，求饶。
“本王要查账本，不要让本王再说第三遍。”冷莫辰对这些人可没有什么耐心。
店铺伙计连滚带爬地进入里间。
没过一会儿，店铺伙计和醉颜斋的老板双手颤抖地捧着账本走出来，恭敬地呈给冷莫辰。
“王爷，我们店里的每一笔消费，都在账本里记得清清楚楚，您请过目。”店铺老板头也不敢抬。
楚芊玥和冷莫辰翻看了全部账本，让店铺伙计誊抄了一份陈鱼和洛艳在醉颜斋购买的胭脂水粉名单。
他们还发现醉颜斋卖的最火的产品的供应商一栏是空白的。
冷莫辰指着供应商那一栏，问店铺老板：“这是怎么回事？其他供应商都有名字，唯独这些商品的没有。”
“回王爷，这些商品的供应者，小的也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所以就没填。”
老板的回复，让楚芊玥嗅到了线索的气息。
“老板，你联系一下这位供应商，我们要见他。”
楚芊玥的要求，让老板很是为难，“王爷，官爷，这个……小的无能为力呀。她都是研制出新品后，主动送来醉颜斋，有时五六天送来一次，有时十多天才送来……”
“那你总该见过她的长相吧？给我们画出来也行。”这个神秘的供应商，让楚芊玥感觉接近真相又近了一步。
老板无奈地摇头，“小的从未看清过她的长相。她每次来送货，都是将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的。我们洽谈商品价格时，她也不出声，都是用笔墨沟通。小的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她是个女人。”
“那你们沟通的那些字迹还在不在？”
楚芊玥的追问，老板又是无奈地摇头，“每次沟通完，她就撕掉了。她的行为如此神秘诡异，起初我也是不敢用她的商品的，但没想到的是，我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将她的商品放上柜台，半天不到，全部售罄了。自那次开始，我们店铺就跟她开始了合作。”
“老板，你再仔细想想，除了你说的这些，她还有没有其他什么特征？”楚芊玥想要深挖下去。
老板沉思了会儿，“有一件特别奇怪的事。三年前，不定时给我送货的人身材有些臃肿，从她身上的香味可以断定她是个上了年纪的人；而这三年给我送货的人，身材纤瘦，她身上的香味偏年轻化。她们应该不是同一个人。但更奇怪的是，送来的货品质一如从前，没有什么变化。”
“是哪一款？”楚芊玥扫视着柜台上的胭脂水粉询问。
老板命伙计取来，递给楚芊玥，“她每次送来的货物都不一样，这是其中一款。”
楚芊玥打开胭脂盒，从香味、色泽、细腻程度可以看出，的确是佳品。能有这样手艺的人，恐怕只有服侍过她母后的梁子衿了。
冷莫辰见她看着胭脂盒发呆，轻揽她的胳膊拍了拍她，“想什么？”
楚芊玥回过神，对他摇头，“没什么。”
她不想说，也不是说的时候，冷莫辰看透她所想，但他不会揭穿她，也不会逼她。
“老板，距离上次送货，已经多少天了？”冷莫辰问店铺老板，他心里已经有了计划。
“算了算，估摸着这两天会来送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