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命案再起
楚芊玥心里一慌，这么快就被他看出来了，赶紧控制住自己的慌乱，坚持原由道：“……我丢了东西，我来报案的，你知道的……“
冷莫辰打断她的话，指着台下喜笑颜开的老鸨对楚芊玥说：“你所谓的御赐之物便是那日你赔偿给老鸨的那块玉佩吧。根本就没有什么御赐之物丢失，那块玉佩不过是你混入锦衣卫的借口罢了。”
面对冷莫辰的揭穿，楚芊玥不但不慌乱害怕了，反而还有一点点佩服他。
“王爷真是英明！既然被你看穿了，那我就直说了，你们锦衣卫负责的花魁案，与我要寻找的人有牵连，我混进锦衣卫就是想借力……”
不等楚芊玥摊牌完，冷莫辰温热的手掌突然捂住了她的嘴巴，“嘘，别说话，仔细闻，那股香味又出现了。“
楚芊玥被人打断说话，虽然心里很不爽，但还是闭了嘴，吸了吸鼻子，用心去甄别那股熟悉的香味。
“大事不妙，肯定又有命案要发生，待会儿你且寸步不离地跟着我。“冷莫辰严肃又霸气地对楚芊玥说完，放开她，立即持剑下楼，他必须在凶手动手之前控制好局面。
楚芊玥莫名地很听话，乖乖地跟随他一同靠近舞台。
突然，新晋花魁洛艳发疯了似的尖叫，倒在台子上滚来滚去，“我的脸，我的脸好痛呀，救救我，救救我……啊啊啊……好热，好烫，不要烧我，快来救我……“
这一突发情况，吓得宾客四处逃窜，老鸨和其他姑娘们倒是很想救她，但又不敢靠近，只能无助地眼睁睁地看着她发疯、痛苦、然后容貌变得狰狞。
锦衣卫的侍卫们将整个百花楼围了个水泄不通，连之苍蝇都飞不出去，也飞不进来。
冷莫辰怕这场面吓着楚芊玥，赶忙将她拉至身后护着挡着，用魁梧健壮的身子挡住她的视线。
楚芊玥岂能错过这破案绝佳时机，推开冷莫辰，凑近舞台，仔细查看洛艳最后的死状，和陈鱼的死法一模一样，脸部毁容处也散发出那股熟悉的香味。
“害死陈鱼和洛艳的人，一定是百花楼的人，只有对她们特别熟悉了解的人才能精准无误地下毒害她们。这些宾客都放了吧，扣押他们，反而给凶手腾出了时间掩饰。“楚芊玥一脸认真地对冷莫辰说。
冷莫辰摆手示意段枫放人，只控制住百花楼的人。
老鸨趴在台子边哭得撕心裂肺，差点昏死过去，“这下完了，真的完了，全完了，一连死了两个花魁，主人一定会扒了我的皮，要了我的命的。“
“这个杀千刀的凶手，别让老娘逮着你，你把老娘害得这么惨，老娘跟你没完。“老鸨气愤到连脏话都飙了出来，丝毫不在意自己端庄的形象了。
搀扶着老鸨的冰清害怕地说：“妈妈，莫不是真的是鬼魂所为？两位花魁姐姐死法都一样，只有鬼才能做到。”
玉洁也吓得脸色苍白，“好像……好像这个鬼魂只跟花魁过不去，谁当花魁谁就得死。“
“呸呸呸……给我呸，不要胡说，哪有什么鬼魂？“老鸨虽然不相信鬼魂之说，但心里也是怕怕的。
楚芊玥盯着那条通向后院的路，问冰清，“那位伺候你们主人的朝芩姑娘会出现在这里吗？”
性格活泼的玉洁抢着回复：“她应该不会出现在前院，她相貌丑陋，会把客人吓跑的，而且主人不会让她出来的。”
“相貌丑陋？是怎么回事？”楚芊玥追问。
冰清说：“这个我们就不知晓了，我们来百花楼时间短，朝芩姑娘早我们几年就在百花楼了，从我们来这里开始，她就已经伺候主人了，极少与我们打交道。至于她面貌丑陋也是我们猜测的，要不然她怎会整日带着面纱示人，想必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看来关于朝芩姑娘，老鸨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
楚芊玥和冷莫辰的目光出奇一致地投向还在哭哭啼啼的老鸨身上。
老鸨感受到两道凌厉的目光，瞬间止住哭声，一边擦泪，一边说：“朝芩和陈鱼、洛艳是一同来百花楼的，她们三姐妹感情极好，三人中朝芩容貌更胜，是花魁的绝佳人选，怎知朝芩姣好的容貌被那个负心汉给毁了，人也被糟蹋了。没有容貌又失了身的姑娘，百花楼是万万不可能接受的。但陈鱼和洛艳苦苦替她哀求主人，她才得以留在百花楼继续讨生计，自那之后便成为了主人的随侍。“
“那个负心汉是谁？“楚芊玥询问。
老鸨苦笑着说：“他可把朝芩害惨了。害了我家姑娘，就玩消失。朝芩真是个苦命的孩子。“
“那个负心汉来过百花楼消遣，老鸨你肯定登记得有他的信息，把他的信息交给我们锦衣卫，就算是掘地三尺我们也会把他揪出来。“段枫听老鸨讲述后，很是气愤，便向老鸨讨要负心汉的信息。
楚芊玥继续问老鸨：“那后来呢？朝芩姑娘不能再接客，而陈鱼和洛艳在百花楼又混得风生水起，她们三人的关系还如从前一样吗？“
老鸨说：“我们百花楼这种风月场所，是不会有真情实意的，多的是逢场作戏、勾心斗角，但陈鱼、洛艳和朝芩的姐妹情从未动摇改变过。陈鱼和洛艳时长接济帮助朝芩，我多次看到她们三人聚在一起欢声笑语的。”
“冷莫辰，走，咱们去汇汇这位朝芩姑娘。“说完，楚芊玥拽着冷莫辰的胳膊就朝后院走。
段枫震住了，敢这么拽着王爷就走，而且王爷还愿意跟着去，这小子还是第一个。
“王爷，你们不能去呀，我们主人不想再被打扰。你们要是去了，我就完蛋了呀……”老鸨也顾不上伤心了，赶紧追上去阻拦他们。
楚芊玥拍了拍老鸨的肩膀说，“放轻松，我们此次不会去打扰你们主人，我们只是想跟朝芩姑娘聊聊。“
话落，楚芊玥将一片金叶塞进老鸨手里。老鸨见钱眼开，欣喜不已，只要他们不打扰到主人，见谁都随他们去吧。
“你这样完全不符合锦衣卫的办事规矩……”
冷莫辰的话还未说完，楚芊玥打断他的话，“比起你们锦衣卫那些死板的规矩，貌似用钱通融更管用。”
楚芊玥的行事作风，是冷莫辰蔑视且无法接受的，但冷莫辰心里还是有一丝佩服、欣赏她的。
“你怀疑朝芩？”在前往后院的路上，冷莫辰询问楚芊玥。
楚芊玥道：“我们在二楼看洛艳姑娘跳舞时，我看到朝芩出现在舞台边过。在我们下楼查看洛艳尸体时，她就消失了。往往凶手喜欢出现在命案现场欣赏自己的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