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画地为牢的老人
张华的进化能力超出了落一的预料，落一其实没想到他会进化出如此实用的战斗能力。
在落一的前世，进化者的能力千奇百怪什么样的都有，后来就有人专门统计了进化者的能力，将所有能力划分为七大序列，分别是强化序列、操血序列、元素序列、神秘序列、召唤序列、具现序列和唯一序列。就比如落一的尽敌皆杀，就属于具现序列。
而钢皮则是强化序列中十分有名的一种能力，在所有人面对丧尸都要小心翼翼避免被咬伤抓伤的时候，拥有钢皮的进化者大可以放开手脚尽情战斗。
钢皮，是将全身皮肤化作钢铁一般进可攻退可守的实用能力，随着不断进化下去不但会继续增强皮肤的强度，甚至会渐渐强化血肉、骨骼、内脏，最终成为一个人形钢铁堡垒！
“不错的能力。”落一满意地点了点头，“你现在应该能感应到吧？！身体的大幅度强化，和心脏处那颗晶体。”
“是，我能感受到。”张华握了握拳头，然后一拳砸在一旁的墙壁上，竟一拳砸穿了那面墙壁，“我现在只觉得身体充满了力量，只是心脏里的那枚晶体，能量流失得很快。”
“那是因为你发动了能力。”落一耐心解释道，“那枚晶体便是进化者能力的源泉，发动能力时那枚晶体就会流出能量支撑我们的能力持续，当晶体内能量流失殆尽的时候我们将短时间内无法使用能力。我管这枚晶体叫做——心晶。”
“那这晶体……心晶的能量，怎么补充、恢复啊？”张华收起了能力，皮肤又恢复了原来的模样，“我感觉自己只能支撑三分钟的钢皮状态。”
“心晶的能量平时会随着我们的血液流动缓慢恢复，也可以通过进食的方式加速恢复，不过最快的恢复方法还是——进化结晶！”落一不厌其烦地解释道，“进化者共分九阶，我们目前不过是处于一阶罢了，后续我们可以通过继续吞服进化结晶来强化自己的心晶，直到感觉到心晶里的能量储备达到了一个极限的时候，就需要我们通过厮杀去体会生死间的奥秘，从而突破到下一阶了。”
张华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的。”
“不过不要急功近利大肆吞服进化结晶，凡事欲速则不达，最好的方式是完全熟练自身力量之后，再去吞服进化结晶寻求突破。”落一提醒道，“不然突然暴增的力量会让你对身体的掌控力降低，很容易在突破时的生死之战中丢掉性命，而且会对以后的成长不利。”
张华认真地点了点头：“我记得了。”
落一点点头，转而对所有人说道：“好了，继续出发。”
接下来的一天里，落一等一行人又继续在东郊内扫荡了四处小规模人类生存地，遭遇了两波丧尸，都有惊无险度过了，只是运气一般，没有发现第二枚进化结晶。
另外两地一处已经人去楼空，显然是早已经外出避难了。剩下的最后一处，落一等人没发现丧尸，倒是发现了一老一小两个幸存者，据说是没来得及逃难被遗弃在这里的。
落一看了看时间，已经下午5点了，便没再继续，一行七人带着两个幸存者返回了精神病院。
回到精神病院的落一也没有做什么安排，所有事都交给了张华和凌山他们，独自一人走上了病院的三楼，走到了走廊尽头，犹豫了下，然后敲响了完全照射不到一点阳光的房间门。
敲门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响着，落蓝没有丝毫急迫静静等着。半晌之后，房间内传出一个苍老的声音：“进来吧，门没上锁。”
落一闻言便推门开走了进去，常年没有维护、更换的灯泡散发着有些浑浊的光芒，光芒下是一间布置极为简洁的房间，一张床，一张单人书桌，一个老旧的台式电视机，一个单人衣柜，两把椅子，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一个须发花白的老人，正坐在书桌前，带着一副老花镜聚精会神读着书，听到落一推门而入的声音才恋恋不舍合上了书，一脸不耐烦地看向落一，开口说道：“你这臭小子，不在外面拯救世界跑到老头子我这里做什么？”
落一走到老人身后，拿起老人身前书桌上封面都卷边了的书籍，看了眼书名有些无奈地说道：“我说刘老，你这本《金屏梅》都看多少遍了，还没看腻吗？”
“你这臭小子懂什么？”刘老一把从落一手中抢过书，吹胡子瞪眼说道，“经典就是经典，看多少遍它都是经典，每看一遍都会带给读者与众不同的全新感受！”
“我信你个龟，你这个糟老头子坏得很。”落一嗤之以鼻，“刘老，你在这里待了多少年了？”
“记不清了，应该有三十多年了吧。”刘老漫不经心地回答道，“一开始还会记着日子，后来慢慢就懒得记了。”
“过去这么久了，就没想过要走出这里吗？”落一一屁股坐在另一把椅子上，看着刘老浑浊的双眼问道，“在这里画地为牢困了自己三十多年，还不够吗？”
“为什么要出去？”刘老收起了书，后仰靠在椅子上，老旧的木椅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我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子，出去做丧尸的口粮吗？在这里等死不好吗？”
“其他人说这话我或许会信。”落一会怀中取出一枚血色的进化结晶把玩着，“但这话从刘老你的口中说出来，我不信。”
其实这一天中，落一其实收获了两枚进化结晶，其中一枚给了张华，而另一枚，他没给凌山在内的任何人，而是为面前的这个老人留了下来。
“这便是你说过的能让人类成为进化者的进化结晶？”刘老浑浊的双眼突然有精光闪烁，“为什么要给我？”
“我要赌一把，赌曾经的兵王，依旧是那个兵王！”落一神色无比严肃看着刘老，“吃下这枚进化结晶，你可能会死，那我就输了。如果你活了下来，那就说明我赌赢了，怎么样？要不要赌一把？拿你的命来赌！”
“你这臭小子……”刘老闭上了双眼，眉头紧皱，面色痛苦、挣扎。
许久之后，刘老缓缓睁开双眼，看着落一开口说道：“给我。”
“好。”落一把进化结晶丢给刘老，“生死造化，全看你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