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第三十八章
劫掠组和斯内普间的关系诡异的缓和了。六年级一整学年他们居然都没有干架，莉莉在其中/功不可没。
但是斯内普对青春/药剂的改良始终无法突破瓶颈，把禁书区相关的魔药图书差不多都翻了一遍后，得出的结论是十五世纪以来青春/药剂的作用始终只限于短时效的美容，魔法不能真正使人长生或永葆青春，这一点早已是巫师界的共识。
为此他不甘放弃的留在寝室里，将更多时间投入改良配方。
教室人员的休息室里，瑟尔玛从衣柜里挑出了他最近比较欣赏的一款罩袍，站在一面有魔力的镜子面前捯饬自己的长发，苦恼的纠结今天应该披散着头发，还是束低马尾或高马尾。
“魔镜啊魔镜，我今天的造型怎么样？”瑟尔玛虔诚的发问。
这面穿衣镜是卢修斯去年送他的圣诞礼物，能帮助主人参考日常穿搭并给出意见，据说有很高超的衣品。
“非常完美。”镜子浮现出一行答案。
“那我应该选择哪种发型？斯莱特林的男学生比较青睐哪种？”
“如果您问的是您的那位黑发男友，那么我觉得散发、低马尾和高马尾都很完美。”
瑟尔玛郁闷且嫌弃的走开了，这面不中用的镜子，只会奉承它的主人，给不出一点有用的建议——这也就算了，上次它见到斯内普居然批评了他当天的衣着整整三分钟，害得无辜独角兽惨遭迁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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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弗勒斯，我们说好今天去霍格莫德村约会的。”瑟尔玛闷闷不乐的说。
他一早就收拾好了自己来到地窖的斯莱特林寝室找斯内普，但是后者看起来完全沉迷在魔药中。
“是下午。”斯内普专注的擦拭他刚洗过的坩埚，然后把它们按材质和规格拜放在水晶药瓶的旁边。他今天熬完魔药完全没有油头，看起来破天荒的用了护发咒。
一旁的桌子上是上午刚完成的一小瓶青春/药剂，他一般把它们积攒起来一起按友情价买给卢修斯。
瑟尔玛简直要违背种族特性滋生出丑陋的妒忌来——事实上他已经嫉妒的两眼冒火了。
这明明是一个清理一新就能解决的事，斯内普却十年如一日的亲手完成。他从来没有像看坩埚那样专心温和的看过他，也从来没有那么轻柔细致的给他梳过毛。
斯内普从书桌旁边的矮柜里翻出一剂护发药，他的表情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要安抚，反而让人更容易误以为敷衍。
但是从清爽顺滑的头发和清理一新的院服上可以看出，对于今天的约会他也相当看重。
“你下次别再熬夜了，”瑟尔玛显然注意到了这些，“我觉得目前来看，物理养生比指望青□□剂靠谱一些。”
斯内普握着药瓶的手指关节微微发白，现在就开始嫌弃不满了吗？对于一些建议和玩笑，他天生不懂得怎样一笑置之，任何细枝末节之处好像都能让他警惕的竖起尖刺保护自己。
“好了，你知道我没有那些意思，我爱你。”每天强调一次我爱你打消恋人那些消极想法已经成为瑟尔玛的习惯，他轻而易举的取走那只药瓶，亲了亲斯内普眼底的青黑色，“你看起来不太好，不如我们今晚或者明天再出去。”
“不行。”斯内普立刻硬邦邦的否决，“现在出发。”
在霍格莫德的街角，帕笛芙夫人茶馆那浮夸粉嫩的牌匾深深的刺痛了斯内普的双眼，他发现了比金红配色更不可饶恕的审美。
“你确定要进去？”他不可置信的看着旁边状态良好的独角兽。
“当然，”瑟尔玛觉得这家茶馆从外面看还挺可爱的，詹姆强烈推荐了这里，据说他和莉莉经常来——自从詹姆从良后他们的关系又好了起来，这两个单细胞动物都不擅长记仇，“情侣们都喜欢这里。”
好吧，如果作为情侣要来这里的话。斯内普勉强说服自己，纡尊降贵般抬脚走进了这间有些狭小的茶馆。
雾气腾腾的茶馆里，窗帘、帷幔和桌椅上点缀着无处不在的蕾丝花边。
几对小情侣分散的坐在周围，他们交谈甚欢，不时做出亲密姿态，发出让人面红耳赤的啧啧亲吻声。
斯内普觉得自己要被这家店里甜腻的香薰味熏吐了，他直挺挺的站在门口附近，死活不肯再走进去半步，“你说的对，我们应该晚上，或者明天换个地方走走。”
“不行。”瑟尔玛立刻拒绝了，虽然他也不太喜欢人工复合的香味，但是他想和斯内普进去约会——这可是霍格沃兹公认的情侣聚集地，“你再不进去我就在这里亲你。”
“你还真是…恬不知耻！”斯内普真的被威胁到了，他满怀羞耻的挪动着脚步，然而瑟尔玛立刻就拉着他健步如飞的走进去。该死的独角兽，他的力气怎么这样大。
“詹姆和莉莉今天不在这里，你可以放开一点。”瑟尔玛挑了一张桌布最好看的小圆桌，示意斯内普就坐。
“不许叫他的教名。”斯内普如临大敌的瞪着面前浅粉色的沙发椅，此刻他和布莱克蠢狗达成了共识，也许他真的更适合待在阴沉沉的地窖熬魔药，而不是来这种蠢地方消磨时间。
在瑟尔玛满怀期待的目光下，他还是如坐针毡的坐下了。
“好吧，波特。”为了防止斯内普饮醋过量，瑟尔玛决定选择性的更改对詹姆的称呼。他拿起桌子上的菜单，花体的菜名隐藏在繁琐的装饰图案里看得不甚真切。
“想要些什么，亲爱的？”帕笛芙夫人在这时走了过来，她黑亮的头发在脑后挽了个圆圆的发髻。
“一杯咖啡，不要糖和奶，再要一杯鲜奶茶。”瑟尔玛邀功般的朝斯内普投去一个讨好的眼神，因为他把他的口味记得很清楚，“您好，这些蛋糕有什么推荐吗？最好是奶油和糖都少些的。”
斯内普皱眉不耐的拿过了菜单，难以想象他怎么能做到迅速准确的分辨出那些纠缠在一起的花体字母，“樱桃芝士蛋糕，谢谢。”
帕笛芙夫人捂着嘴笑起来，她之前还以为这两位风格迥异的陌生客人不是一对，现在看来是她眼界狭隘了，“好的，请稍等。”
瑟尔玛从头发上摸下来几瓣玫瑰花，那是店里飞舞着的金色胖天使洒上去的。
他居然忘记了还可以给斯内普送花，瑟尔玛有些懊恼的想，还不知道下次成功的把西弗勒斯从地窖里带出来约会是什么时候。
斯内普默不作声的观察的瑟尔玛，他之前注意到其他情侣会在桌下牵手，或者干脆坐到一边紧挨着彼此。
如果瑟尔玛在害羞的话，他应该多体谅一些。于是斯内普不动声色的去触摸瑟尔玛的指尖，他有点脸红了。
还有投怀送抱的好事？瑟尔玛眼前一亮，迅速反握住斯内普的整个手掌，微凉的指腹上粗糙的薄茧让他有些心猿意马，不由自主的摩挲起与他交缠的五指。
趁现在提出亲吻的请求应该不会被拒绝吧？
“您的咖啡、奶茶和蛋糕。”这时帕笛芙夫人走过来，将托盘上的餐点一一放上桌子。
“谢谢。”斯内普得以从逐渐旖旎的气氛中解脱出来，他矜持冷淡的抽手，拿起面前的咖啡啜了了一口。
“……谢谢您。”瑟尔玛惋惜的向帕笛芙夫人道谢。
很快人类的鲜奶茶就治愈了他的沮丧，他快乐的捧着奶茶杯，一人消灭了大半个樱桃蛋糕。
怎么会有男人的口味这么甜腻？斯内普嫌弃的想，但是自己的恋人他只能选择包容。
在付了两加隆的账单后，一种奇妙的成就感让他觉得即使瑟尔玛一直保持这种少女心也没关系，作为这段关系中的主导者，他可以一直照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