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九章
第九章
奥利凡德测量了西弗勒斯的臂长、身高等尺寸，他挑剔的观察了一遍西弗勒斯，“山楂木，雄性独角兽毛，十英寸。”
西弗勒斯握的着魔杖发出一声爆响。
“蛇木，龙心弦，十三又四分之一英寸。”
以西弗勒斯为中心发生一阵震荡，西弗勒斯被震退一步。
奥利凡德又换了两支魔杖后，西弗勒斯看起来更狼狈了。
奥利凡德狐疑的看着他，随即恍然大悟。
“白桦木，蛇的神经，十三又二分之一英寸。”
西弗勒斯握住这根魔杖，它与他如臂指使般契合。
奥利凡德大叫:“就是它！没看出来你适合桦木！”他看上去比西弗勒斯高兴多了。
瑟尔玛为这支魔杖支付八加隆，愉快的冒泡。他们的魔杖杖身是一样的，这说明西弗勒斯也如白桦木的寓意般高雅纯洁——过于厚重的滤镜让瑟尔玛直接忽略了这支魔杖的其他要素。
虽然西弗勒斯很讨厌亏欠别人的感觉，但和瑟尔玛一起采购的体验还不错，即使他有时候看起来傻得不行。
在摩金夫人长袍店，西弗勒斯周身散发的冷气达到了历史新高，这把可恶的尺子，如果他有钱赔款绝对要把它掰断。瑟尔玛也怒瞪这只在西弗勒斯身上游走的恬不知耻的尺子。
买完课本和望远镜，新的分歧出现了。
“我已经有一件巫师袍了。”西弗勒斯看着购物欲空前强盛的瑟尔玛，真想跳起来拧他耳朵（不是）。
“可是羊皮纸上写了要三套黑色素面工作袍，一件冬用斗篷和一只尖顶帽，”鉴于每次见面西弗勒斯的头发都油腻腻的，瑟尔玛改口，“不，要两顶。”
摩金夫人在他们俩直接打量了一圈，忽略了西弗勒斯的意见，告诉他们两天后会有猫头鹰通知他们来取这些衣物。
衣物选购以瑟尔玛的压倒性胜利告终。
“糟糕，我们忘记买龙皮手套了！”瑟尔玛懊恼的说，魔药学和草药学需要的手套居然不在装备的范畴，而是在制服下方，“剩下的加隆可能不够买一双龙皮手套。”
“我有手套。”西弗勒斯说，上次瑟尔玛送了一整套魔药用具。他没想到的是瑟尔玛居然已经出现财政危机了！习惯于精打细算的他怎么也想不到上一秒花钱大手大脚的瑟尔玛居然在这一秒就宣布自己没钱了。
“但那不是龙皮的。”瑟尔玛更沮丧了。
“我要回去吃晚饭了。”西弗勒斯忍不住给了他一下，“你最好快点跟上，今晚这顿我请，作为利息的一部分。”
瑟尔玛拎着被缩小的装备和课本，亦步亦趋的跟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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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尔玛幸福的吃着软饭，用“孩子你长大了”的欣慰眼神看着对面的西弗勒斯。
晚饭后，瑟尔玛和西弗勒斯回到十号房间。
西弗勒斯勤劳的把装备和书本分门别类装在行李箱中，瑟尔玛…瑟尔玛无所事事的窝在一只扶手椅里，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他说话。
“西弗勒斯，你真的不想要一只宠物吗？我看孩子们都喜欢带一只猫头鹰或者猫去上学。”
“我没失忆的话，尊贵的怀特先生好像已经余额不足了。”
瑟尔玛尴尬的往椅子里缩了缩，“如果你想要的话我当然可以弄来更多加隆。而且我就快发工资了。”
“算了吧，”西弗勒斯嘀咕着说，“不是已经有一只独角兽在霍格沃兹了么。”
瑟尔玛翻了个好看的白眼，命令道:“收拾好这些记得好好洗漱，今天走了这么多路，我们早点睡。”
西弗勒斯不屑的嗤了一声。
临睡前，西弗勒斯别扭的看着已经在床上的瑟尔玛，不太确定自己是不是该上去。
“我们不是一起睡过了吗？”瑟尔玛疑惑的问。这孩子真是容易害羞。
“……”西弗勒斯噎了一下，为了证明自己完全没想到什么不该想的飞快爬上了床。
感谢破釜酒吧的单人床足够大，也感谢西弗勒斯和瑟尔玛的身材足够苗条，他们两人即使不凑在一起也不会觉得拥挤。
一夜无梦。
接下来的两天时间，西弗勒斯无视瑟尔玛的任何提议坚定的表示要在客房里度过，他翻看着《千种神奇草药及蕈类》、《魔法药剂与药水》和《黑暗力量：自卫指南》，这三本对他来说最有吸引力。
当西弗勒斯开始尝试熬制魔药教材中提到的几种魔药时——他保证过一年级的魔药对他来说毫无难度，不会出现任何意外——瑟尔玛惊讶的发现，西弗勒斯早上还蓬松干爽的黑发转眼间就被魔药蒸汽熏的油腻湿滑起来，他都可以想象那种触感！
难道和魔药做朋友就不得不整天顶着一头油腻腻的头发吗？！瑟尔玛纠结起来，每天洗头会严重损伤发质，但是就让头发这样油腻腻的好像也不太好……好吧，他觉得不应该为西弗勒斯不喜欢洗头的卫生意识开脱，可他又能怎么办呢。
趁着西弗勒斯专心熬制魔药无暇他顾，瑟尔玛偷偷幻影移形到对角巷的魔药商店，他找到店主吉格斯，用渴求真知的态度询问了研究魔药和头发油腻之间是否存在必然联系。
吉格斯乐不可支的告诉他:“虽然影响不能完全避免，但我知道一种咒语在熬制前使用可以有效保护头发。”
瑟尔玛立刻支棱起来期盼的看着他，“吉格斯先生——”
吉格斯很爽快的把咒语教给他，看着瑟尔玛高兴感激的样子慢吞吞的补充道:“虽然，未成年的斯内普先生不能在霍格沃兹以外的地方使用魔法。所以这个咒语目前作用不大。”
“已经足够了，太感谢您了吉格斯先生。”瑟尔玛没有失望，他可以监督西弗勒斯洗头。
破釜酒吧二楼十号房间。
西弗勒斯已经结束了熬制，一年级学习的魔药大多不需要太长的制作时间，因为小巫师的注意力和魔药技巧有限。他发现房间里没有瑟尔玛的身影立刻紧张起来，后知后觉的想，是他的忽视让瑟尔玛不满了吗？
没来由的感到一阵恐慌，西弗勒斯试图说服自己瑟尔玛只是临时有事出去一趟，他应该留在这里等他回来——然后，或许应该给这只独角兽道歉。
瑟尔玛回来时，从西弗勒斯眼里看到了明显的不安，他立刻像归巢的成年鸟类安抚空巢雏鸟般拥抱了西弗勒斯。
“我…”西弗勒斯平时丰富的词汇量和高超的修辞学好像全都还给了梅林，虽然瑟尔玛看上去没有生气，但他还是没能说出打好腹稿的道歉来。
西弗勒斯懊丧的想，这些知识可以等他进入霍格沃兹再逐一学习，为什么他没想到要在这难得的几天里和瑟尔玛相互陪伴呢。
“西弗勒斯，你的魔药已经完成了？”得到肯定的答案后，瑟尔玛宣布，“我要把今天学到的一个护发魔咒分享给你。”
此前的历史证明，每当瑟尔玛用这种态度决定某件事时，西弗勒斯再多的反抗也注定徒劳无功。同时，西弗勒斯认为这个魔咒是爱臭美的独角兽搜罗来顺便分享给他的，而不是专门针对他那油腻的头发。好吧，西弗勒斯还是对此感到难堪。
在瑟尔玛的坚持下，西弗勒斯只能接受安排，学会了这个护发咒。
瑟尔玛惋惜的表示，未成年巫师不能在麻瓜界使用魔咒，所以它只能在西弗勒斯的在校期间生效了。
西弗勒斯求之不得。反正进入霍格沃兹后瑟尔玛和自己仍旧聚少离多（除非他频繁住进医疗翼），谁能管他在宿舍里是否使用这个可笑的护发咒呢。
开学前的几天过去的飞快，瑟尔玛前往对角巷取回了定制的工作袍、斗篷和巫师帽，西弗勒斯把它们叠好装进箱子。瑟尔玛当初的一意孤行让他的负债只多不少，他可以想象以后要为这只独角兽免费制作多少速顺滑发剂。
那些作为生日礼物的草药也在缩小咒的作用下放在箱子中，其中日光兰、流液草上面粗暴的采摘痕迹曾经让西弗勒斯对瑟尔玛好一阵不满。
眨眼间到了新生入学的那天，瑟尔玛一早动身把西弗勒斯送到国王十字车站，他们等了一会儿就看到莉莉·伊万斯和送她过来的父母，两拨人在瑟尔玛和伊万斯太太的推动下认识了彼此，友善的问好后，瑟尔玛向大家介绍了九又四分之三站台的使用方法，在伊万斯夫妇惊讶的目送中带着西弗勒斯和莉莉一头扎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