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去打仗
莫令骁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安抚了一下妹妹，莫令骁温和地对她说：“北疆出了事，只怕是一定要打仗的了。如今吕至会都死了，哥哥想问问你，是否打算回边城？”
莫墨知道，朝局瞬息万变，京都并不是像表面上那般平静。
莫令骁是在担心她。
当初是为了查清父亲的死因，他们兄妹二人才会决定留在京都投靠了太子。现在那个罪魁祸首已经死了，他们弄清楚了真相，也算是为父报仇了。
只是，莫墨还没有打算离开京都。
一方面，京都有太多事未了。她在这里有了朋友，还有了事业。
另外，她如今还有萧垚。
今日，萧垚还刚向她求了婚。
冲动之间动情之下她已经答应了，此时莫墨不知道该怎么对莫令骁说。
沉默之间，萧垚从门外走了进来。
“小侯爷？”莫令骁站起身来，倒是没有太过惊讶。
毕竟自从他们搬到这个宅子里，小侯爷就开始三天两头自然而然地出现。
成了常客一样。
不，简直是把莫府当成了自己家一样。
此时莫墨看着萧垚正问：“怎么这时候来了？宫中怎么样？皇上如何说？”
莫令骁见妹妹熟悉地和萧垚一同坐在了桌几左右，不由得拧了拧眉。
总感觉妹妹已经快要飞远了。
生气。
莫令骁的脸色就不好看了起来。
萧垚有所察觉，却还是先回答了莫墨的话。
“我刚从宫里出来，特意过来给你们说一声。”他着重说了“你们”，然后看着莫令骁道：“太子殿下方才在殿前奏请出征北疆。”
莫令骁顾不得其他了，连忙开口问：“皇上准了没有？”
莫墨也神情紧绷地看着萧垚。
萧垚面色阴沉：“皇上没表态，但我看他的意思，是想借此机会，把太子派出京去。”
莫令骁皱眉道：“太子殿下为何会如此冲动？”
萧垚没有说话，房中静了一会儿，莫墨低声说道：“太子殿下是在试探？”
萧垚摇头道：“不管是不是试探，话已出口，就看明日早朝上皇上会如何决定了。”
萧垚抬头看着莫墨，眼中似有挣扎，但最终他还是没有再说什么，便和莫令骁告辞离开了。
莫墨反复想着萧垚走之前的眼神，慢慢地，心里开始焦灼。
萧垚不会是想……
莫墨猛地起身，跑出门去找汪泽洋。
汪泽洋还在忙着，莫墨不顾他的药房里各种呛人的味道，急切地问道：“萧垚的身体到底如何了？他若是想要出远门，你答不答应？”
汪泽洋头也不抬，用力地碾着石槽中的药材，“我答应个鬼！我是不是一早就说过了，他的毒要想解，得一年！你们这一个个的，是不是都记性不好？还出远门？你告诉他，没门儿！”
莫墨闻言稍微松了一口气，“好，我知道了！汪公子辛苦了！”
汪泽洋如遭雷劈，尚未从莫墨这声“汪公子”中回过神来，莫墨就又如来时一般匆匆地走了。
汪泽洋扯了扯自己的头发，“靠！疼！这位大小姐今儿吃错药了吗？竟然叫我汪公子？”
汪泽洋不可置信地说着，半晌又嘟囔了一句：“这俩人，没一个让人省心的。萧垚，哼，他别妄想我能跟着他一道出去乱跑，小爷在这院子里可住得舒坦着呢！”
……
第二日早朝结束，消息传出来，果然是要让汪泽洋失望了。
群臣上言，武帝一如当年妥协，让太子留在京都。但是被派去北疆的，成了小侯爷。
萧垚出了宫门，第一个就来见汪泽洋了。
“汪泽洋，只能辛苦你同我一道去了，咱们兄弟，你不会就这么不管我的吧。”
萧垚坐在椅子上，一脸笑意地问。
但是在汪泽洋看来，萧垚不是在笑，而是一脸欠揍。
“谁是你兄弟！小侯爷，您是小侯爷！您说一不二！您大公无私！”
汪泽洋气得来回转圈圈。
“萧垚你是不是不想要这条命了？我这天天累死累活地把你的身体当菩萨佛祖一样供着呢，好不容易这半年终于有了起色，你倒好，要去北疆那遍地都是冰疙瘩的地方去打仗？你想死吗？我看你现在就去吧，根本用不着大夫！你去你去！”
汪泽洋一屁股坐在萧垚对面，却别过了身子，看也不看萧垚。
萧垚等他一通骂完，终于坐下歇了，才慢悠悠开口道：“何必生这么大的气？我这半年来是不是听你的话，连京都都没有出过了？如今我敢去北疆，还不是因为有你在，我放心得很嘛！”
汪泽洋“呸”了一声，“屁！你昨日还出城陪女人去了呢！”
萧垚：……要不是把你当兄弟我肯定揍你了。
“就这么说定了啊，需要准备什么东西，我让赤左过来帮你收拾。”萧垚站起身来，郑重地朝着汪泽洋拱手，“这次算我欠你的，待日后北疆大捷，我请你喝酒。”
萧垚转眼间便出了这个院子，剩下汪泽洋自己坐在堂中，低声道：“就你那副破身子还想喝酒，你若敢喝，就给我等着！”
汪泽洋气鼓鼓地揪着头发，找了纸笔写出京要带的药材清单。
而莫墨的房中，两人相对无言。
“是不是你自己提的？”
莫墨一脸平静下，是极力压制下的翻江倒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