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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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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乐志戳了系统几次,都没有反应,这人脸上没开特效。

    看来这个攻略角色并没有奖金,他有点失望,岳尹话又很少,介绍完自己便不说话了,元乐志只好又把视线重新放回电脑上。

    因为实在太无聊,肚子又不舒服,元乐志一直动来动去的,在其他人眼中,便成了他的坐立不安。

    “非得逞一时风头,这下怎么还钱?”其他人已经开始议论纷纷了,“说起来也是够可怜的,于梁又不喜欢他,又是一屁股债,人财两空,养父家估计也不会留他多久了,他以后怎么办啊?”

    小个子听到这里才冷笑了一声:“到时候说不定能在哪个汽修厂看见他,他爹不是汽修工吗?子承父业。”

    元乐志父母早亡,母亲本家姓闻,没什么家底,全是靠她一人努力一步一步成为了金融行业的翘楚,甚至一度有望超过于梁家,当时圈里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加上于梁的父亲对她很有好感,两家联姻本来可以是圈里的一段佳话。

    但元乐志的母亲并不接受联姻,拒绝了于梁的父亲于敏波,转头嫁给了爱情,一个修汽车的穷小子,结婚生下元乐志,后来因为弟弟想要争夺家产,不知道采取了什么法子,元乐志的父亲意外死亡,母亲也丑闻缠身,最终自杀了。

    她去世以后没多久,元乐志就被送到了元家,当时元南楼还在国外治病,家里只有元乐志一个孩子,养父有恋/童/癖,原身从小过得战战兢兢,养母对他也不好,他性格畸形多半也和那时候的经历有关系。

    闻秀的弟弟从小一直嫉妒闻秀,奈何种种都比不过他姐姐,才会想尽办法想要将元乐志培养成一个只有嫉妒心的废物,就和他自己一样。

    “闻秀当初拒绝于敏波的时候,于家可是丢大脸了,谁能想到这脸在元乐志身上找回来了。”

    “于敏波追闻秀追不到,现在闻秀的儿子使劲倒贴着于梁,巴不得于敏波能认他当儿子,于梁之所以会答应他的表白,估计也和这一层分不开,要是被闻秀知道了,棺材板都得压不住。”

    元乐志往那边看了一眼,喝了口肥宅快乐水。

    他突然想好应该在什么时候提出分手了。

    第二轮才刚过一半,模拟市场的时间比真实世界要快很多,虚拟时间已经是一个半月了,大厅里突然引起了一阵喧哗,监考老师组织了几次秩序,才稍微安静下来,元乐志漫不经心往大屏幕上看。

    意料之中的,他买的两只股票的价格突然开始上涨。

    其余的股票都趋于平衡,只有这两只一直在抬价,短短几个小时里,元乐志的分数从倒数五六名,一路向上,随着股票的增值,很快就到了一百五十名,整个名单中游的位置,而股票的势头还没有停下来。

    “我擦。”有人没忍住,拍桌子站了起来,“这人是不是作弊了?这两只股平平无奇,他是怎么想到要买这个的?靠运气懵的?”

    小个子脸也有点白了,他现在排在五十名开外,虽然元乐志的成绩明显还追不上他,但按照这种势头,股票涨得飞快,等到考试彻底结束,说不定真的可以达到他前头,他恶狠狠看向元乐志,对方也正在看他,甚至还对他笑了一下。

    仇恨值拉满。

    不过从元乐志的角度,小个子的个子实在太小了,藏在人群里他根本就没看见,更不是故意想气他了。

    他开心的原因很简单,尝试着和系统提交申诉以后,自己的肚子不疼了。

    回头才发现之前买的两只股票还在持续上涨,但元乐志几乎没怎么多想,就卖了出去。

    他的成绩随即也停止在了一百一十名。

    另外一边为了元乐志正焦头烂额的一群人一下子都懵了,股票上涨的趋势很稳定,预计后续还会持续很长一段时间,能够让元乐志追上他们也不一定,这人居然就这样卖出了?

    身边岳尹也很好奇,她问元乐志:“你怎么都卖了?”

    元乐志还是很淡定:“因为要跌了。”

    除了沉默一小部分,很多人都认为这项新能源股票会持续上涨,于是开始买进,可元乐志话没落一会儿,股票果然开始停滞。

    岳尹看向元乐志,没等她开口,元乐志就已经开始解释:

    “我之前通过两家的公司的财务报表,进行了证券分析,它们的股价低于公司价值。”

    股票价格低于公司本身的价值,就说明后面股票价格大概率会上涨,一直到和公司价格持平或者高出一小点,乐志之前在草稿纸上计算的就是公司价值。

    从穿书以来元乐志就观察过,对于他们书中这个世界,金融市场还并没有达到完全的饱和,这也是元南楼能够成为爽文男主的方便条件之一,所以这类“捡烟屁股”行为还是能够赚到第一笔钱的,但这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学会,它需要很强的证券分析能力,一旦股票价格高于了公司价值,就得赶紧卖出去,元乐志在从前的世界里就是证券分析的行家,在这方面他比任何人都有把握。

    当然,这里三百多人和他一样能够分析的人也有,他们中间有人以为只是蝇头小利,或者觉得新能源风险太大没有投资,但作为穿书者的元乐志却很清楚,这项新能源一定非常有市场。

    因为他弟弟主角受就是搞这个的,在书里后期赚了一大笔钱。

    行云流水一套操作下来,完美避开了所有可能亏损的情况,就连坐在元乐志前头的于梁也忍不住回头看向元乐志。

    这和他认识的那个草包元乐志,像是两个人,他当然也听说过无数次自己的父亲追求过闻秀,知道闻秀的厉害,印象里的女人居然和这一刻的元乐志有些重合。

    到底怎么回事?

    股票开始下跌,小个子有些坐不住了,元乐志的这一套操作下来,非常稳重熟练,果断的样子丝毫不像是没有接触过金融的小白。

    难道之前别人对元乐志的传闻都是假的?这人真的有本事?难不成他真的有可能赢过自己?

    他站起身看向元乐志,这人正在电脑桌下方看什么东西,鬼鬼祟祟的,还经常把手机拿到下面去。

    虽然在赛场里考生之间可以相互讨论,但这也是基于大家水平都是差不多的情况下,彼此又都是竞争对手,所以并不担心会有大规模作弊。

    但考试中途是明令禁止请场外援助的。

    他眼神暗了暗,如果没有猜错,元乐志一定是作弊了,他有七八成的把握,如果没有作弊,元乐志那种怂货不可能敢和他们打赌,还一下子赌了那么多钱,必定是对自己这一场考试很有信心,加上这些行为,就不难理解了。

    小个子让人把监考老师叫了过来,偷偷说了些什么,又补充道:“我们不只是怀疑,有足够的证据,您可以翻看他的资料,他以前自己是没有这种水平的,连大学都没上过,哪懂金融投资啊。”

    监考老师皱着眉头,往元乐志那边看过去。

    只能看到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请您放心,我们都会严格确认的。”他说完,大跨步往元乐志身边走过去。

    不知道为什么,元乐志发现他身边附近多了好几个监考老师,他有点不敢轻举妄动了。

    半晌,才偷偷摸摸把头伸进桌子底下,然后点开了手机,随后开了手电筒。

    他发现了电线和电线的夹缝里,有两张一百元的人民币。

    可以够他晚上吃顿火锅。

    跑了好几次厕所,元乐志早就饿了,原身的积蓄又没有多少,他都想留着,都不太舍得吃好的。

    元乐志蹲下去,桌堂太矮了,他够不着纸币,于是又用脚去拉,但鞋底太滑,钱出不来。

    他在座位上折腾了半天,惹得岳尹也忍不住回头看他,监考老师也频频皱眉,元乐志又假装若无其事的样子。

    多一个人,就得多分一份,他不想和别人分享两百块钱,如果可以独吞却分享,是亏本生意,资本家元乐志可不干。

    他左顾右盼,监考老师就在他前面于梁的椅子旁边,但在看着于梁的操作,岳尹也忙自己的,很快不看他了,元南楼去洗手间了,是绝好的机会。

    元乐志自认为没人注意到他,快速把鞋子脱了一只,用大脚趾去碾着人民币往外拉,但因为看不见,一直找不到纸币的位置,只好不断试探方向,用脚趾往下踩。

    远处的监考老师只看见元乐志把鞋子脱了,就已经警惕起来。

    这到底是一种什么作弊方式?他到底在鞋子里藏了什么?

    但元乐志并不知道其余众人心中所想,很顺利地踩出了一张人民币,看也没看捏在手里,又去勾第二张。

    脚趾用力往下一踩。

    他听见了嘎达一声,不知道是踩中了什么东西,大拇指上传来了一阵压力。

    老师就站在前面,元乐志心里一突一突的,他连袜子都脱了,鞋子也放在旁边,脑子里唯一的联想,就是自己用光着脚的大拇指踩到了老师的脚趾,接下来老师一定会惊讶地把他叫出去,他就会在众人面前重新穿鞋。

    光是想了想那个画面,元乐志尴尬地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鼓足了勇气,把头歪过一点,往下看。

    哦,幸好不是老师的脚。

    元乐志松了口气。

    他踩到的是这一排电脑的总开关。

    元乐志:“……”

    坐在他旁边察觉到什么的岳尹微微回头,和元乐志对视,对方心虚的样子让她感觉有些不妙。

    “岳尹。”

    元乐志说话客客气气的:“能帮我个小忙吗?”

    “什么事?”对方皱眉。

    “你帮我按着点,我想先把鞋穿上。”

    岳尹探头,看到了元乐志光滑的大脚趾,稳稳当当踩在了电源开关处。

    下一刻也沉默了。

    “你管这叫一点小忙?”

    他没有按照元乐志的想法,替他按着,而是直接站起来举手:“监考老师,有急事。”

    元乐志脸都快丢完了,他央求岳尹:“别别别,别叫人,你帮我按一下,我先把鞋子穿上。”

    监考老师本就没走远,一直观察着元乐志,听见了举报,立刻回到两人身边,小个子也聚精会神地看热闹,他不顾元乐志的阻拦,务必要抓到证据,也学着岳尹的姿势,把头探下去。

    然后看见了元乐志白净的脚,还有手里死死捏着的钱。

    下一刻,老师挺直了腰板,脸都白了,快速喊了一声:“大家快保存备份!”

    随着这一声,整个大厅都安静了三秒,又把视线停在元乐志身上,前排同学都看见了他光着的脚,下一刻通通回头,疯狂点击鼠标。

    元乐志脸憋的通红,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好在只是这一排的开关,由于发现的及时,也并没有造成什么损失,主办方并没有追究他的责任,反而是小个子被老师找过去谈了谈:“我们这里其实并不崇尚举报,不知道你和那位同学有些什么恩怨,但私人恩怨都不应该通过其他方式来打击报复,很没有风度,下次希望你能稍微确认些再提出,嫉妒心并不能让成绩提升。”

    老师也是个打工人,并不觉得元乐志的行为寒酸,反而这种背后害人的同事让他有些同情起元乐志来。

    这话当着周围好多人的面说出来,后者脸黑的像锅底似得,阴沉着脸点点头。

    事后,元乐志闷闷不乐,岳尹头也不抬,问他:“让你丢脸了?”

    不是丢不丢人的事,反正考完了试大家谁也看不见谁了,元乐志就是有点不开心,这一天害人不成反而自己闹肚子也就算了,以为自己捡到钱,闯了大祸不说,钱还是两张非常逼真的玩具纸币,根本花不了。

    他现在有点郁闷。

    见元乐志不说话,岳归才回头去看:“你很缺钱?”

    元乐志吐了口气:“我喜欢钱,怎么了?你也想教育我别太世俗?”

    元乐志这样一个爱钱如命的家伙,前世也没少被人说世俗,他早就习惯了,没想到对方却摇了摇头,只道:

    “我只是想不懂,你不是挺有能力的吗?就没想过自己投资赚钱吗?”

    这经典的广告台词,像极了微/商对话。

    “我刚接触这一行,人家就告诉过我,不要借钱搞股票。”元乐志趴在桌子上,闷闷不乐,“我哪有钱?”

    他前世就因为没钱,实习期才会去大公司当了个会计,又兼职接触投行知识,最后过劳猝死,没想到穿书以后,成了这么个富人家的养子,又是爹不疼娘不爱的,还得继续忍受贫穷。

    这和岳尹听说的元乐志,也有点不同,他印象里这人总是端着架子,好像提起钱,提起穷是非常丢人的事情一样,永远假装清高,背后却阴险龌龊,到处害人。

    “给我一下你的联系方式?”对方突然这样说,他愣神的时候,这个大小姐又解释了一句,“如果以后有工作的话,方便联系。”

    元乐志狐疑地打量了她一下:“你怎么跟个骗子似得。”

    毕竟婚约都能反悔的人,元乐志对她可没多少信任。

    对方似乎被他小心的样子逗笑了:“有警惕心是好事,但你这一穷二白的,我有什么能图你的。”

    黑心资本家,当然是想剥削他的劳动力,元乐志是不会上当的。

    见对方还是不信,岳尹停顿道:“不然等结束以后,我请你吃火锅吧。”

    元乐志立刻上当了,不过又故意板着脸道:“吃完也可以后悔吧?”

    岳尹平常清清冷冷的,难得表情松动,有些无语:“当然可以。”

    元南楼回来的时候,就是看见元乐志对着岳尹傻笑,两人不知道聊了些什么,他哥看起来很开心。

    他重新坐回元乐志的身边,随口问道:“什么事这么高兴?”

    元乐志听见声音才回头看他,也没解释,只交代:“考试结束以后你和于梁先回家吧,我要出去一趟。”

    脸上的笑容在看见元南楼以后,都收了起来,即便刚刚还笑得很好看。

    元乐志认真交代完了,就继续看股票去了,没想到弟弟还会皱着眉头追问:“干嘛去?”

    他哥哥的交际圈很小,有哪些人元南楼基本都知道,今天没有人会出门。

    “我出去搞点业务。”

    “你有什么业务?”

    元乐志不耐烦了,敷衍道:“餐饮行业未来的融资和发展业务,主要关系到公司利润和我未来盘子里会不会多两块牛肉,你也感兴趣吗?”

    元南楼看见了他哥背后的岳尹,女生轻轻一笑,模样俏丽,明媚动人,美得很有攻击性。

    那是他哥的未婚妻。

    也是原著中唯一脱离了主角光环,没有喜欢上主角受的女人。

    “他要和我出去吃饭。”未婚妻替元乐志解释,还不忘记补充一句,“小叔子,你也要一起吗?”

    元南楼摇了摇头,他本来也并没有想多管闲事,只是有点讨厌岳尹这种笑容。

    不光是证券分析,元乐志对于风险把控,市场风向都十分敏感。

    在新能源涨价之前,他并没有着急买入其他股票,而是向虚拟经纪人交付抵押金,借入了一部分已经开始下跌的旧能源股票先手卖出,收入了一大笔钱,意料之中的,在新能源涨价的时候,这几只旧能源股票持续下跌,最终他通过低价买入股票还上,赚了一笔差价。

    这时候他的排名已经到了二十了,几乎曾经认识或者听说过元乐志的人都有些傻眼,大厅里也有很多素未相识的考生注意到了他,连刚才的监考老师,都隐隐有些关注起元乐志来。

    “这是谁?以前怎么没见过,这么有能力的考生不应该没印象才对。”

    他们圈子里唯一认可的,就是有能力的人,元乐志这样第二轮逆袭的,足够引起关注。

    “我翻了资料,这考生以前不怎么参加这类比赛,偶尔报名了,成绩也都很难看。”身旁年纪稍微大些的中年人补充道,“不过他倒是有点像以前我认识的一个人,我们那个时候,那人也是这样崭露头角的,后来被曝出特大丑闻,就销声匿迹了。”

    “谁啊?”

    “姓闻的一个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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