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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专业人士的专业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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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奴家敢担保,那姑娘肚子里的小娃娃……绝不是景世子的。”

    此言一出,堂上堂下先是陷入片刻静默,然后小声的议论之声四起,纷纷在猜测这女子的身份。

    计划的那样久,那样周全,一切都在按预想的发展,结果又有人来搅局。

    升平长公主眉心拧成川字,低声喝道:“公堂之上哪轮到你…… ”嫌恶的眼神掠过女子稍嫌凉快的装扮,“哪轮到你这种不三不四的人说话。”

    听到这样的话语那女子既不生气,也不害怕,反而甜甜笑道:“若是说别的奴家或许不知,可看男人却是奴家这种不三不四的人的强项。”说到这里她也故意停顿一下,然后挑起一双细长的眉毛,故作天真道:“莫不是关于男人的事,长公主您比奴家还要懂得多?”

    她话音刚落,已经有人憋不住笑出声。

    升平长公主气得满脸通红,拍着椅子扶手大喝:“大胆贱人,敢拿本宫与你这下九流相比较。来人将她拿下,乱棍打死。”

    两列衙役谁也没动,还是鲍奇羽好心为她解围:“公主殿下,陛下在这里审案呢。”

    言外之意,论尊贵,那有比你身份高的;论名正言顺,他这京都府尹还在这坐着,哪轮到你瞎叨叨。

    “皇兄…… ”升平长公主忍着怒火转头去看仁宗,“这贱人扰乱公堂,您快治她的罪。”

    “升平,你也是来旁听的吧。”言下之意,你也闭嘴别说话。

    升平长公主愤愤靠在椅背上不再说话,将满腔怒火化为痛恨的眼神,狠狠瞪了林乐心两眼,林乐心只能无辜承受。

    仁宗看了看堂下的女人,对着鲍奇羽微微点头,鲍奇羽温言道:“凌老板,你凭什么说周芬肚子里的胎儿不是景世子的?你可有证据证明?”

    鲍奇羽口中的凌老板全名凌小小,是京都最大花楼天香楼的老板,他身为地方父母官,自是与这些纳税大户相熟悉。

    凌小小掩着脸吃吃的笑,笑声里似藏着小钩子般嗖嗖勾人魂魄,听得人心神荡漾,“回大人,奴家证据是没有,但奴家有眼睛。”

    她指了指自己一双妩媚至极的桃花眼,然后将眼神转向景烁,将他从头到脚,又从脚到头,反反复复看了三遍,看得景烁毛骨悚然。

    她慢慢收加眼神,嘻嘻一笑道:“景世子他眼神清亮,眉毛聚而不散,鼻骨为一整体,一看就是个雏儿,所以那姑娘肚中的小娃娃绝不会是他的。”

    这……

    虽听凌小小讲的头头是道,可她说的这些太过那个…… 专业…… 让非专业人士听来实在不太能相信。

    收获满是质疑的眼神,凌小小不满的嘟起丰艳红唇,“怎么?你是不信我的专业眼光? ”

    鲍奇羽尴尬的摸摸鼻子,不知如何回答,只好将求救的目光望向仁宗。

    仁宗知道宫中的老嬷嬷们凭肉眼就能够看出女子贞洁与否,但是能不能看出男子……他决定请教专业人士,于是他问立在一旁负责验看伤情、死因的仵作与稳婆道:“咳,男子是不是…… 咳咳,能不能看出来?”

    大庭广众,他一国之君要问这话,也是有点尴尬。

    先回答的是仵作,他行过礼后,谨慎道:“观相书中确有记载相看之法,只是小人才疏学浅,未得要领。”

    意思是:能看,但他不能。

    仁宗微微失望,但也能理解,本来男子的贞洁就不值钱,没人在意也是寻常。

    正想着却见那稳婆上前一步行礼,神色木然道:“童子手臂关节内侧可看到一道类似于指甲划痕的印迹。”

    一语出,四座惊。

    众人无语之时,突然听到人群中一抱孩子的妇人惊讶道:“还真是的,我家娃娃的胳膊上真就有个印子。”

    三岁半的胖娃娃得了大家关注,也不怕生,摇着藕节似的手臂嘿嘿的笑。

    也有那不怕羞的男人,挽起衣袖仔细观察自己的手臂关节,旁人笑他:“老吴,你儿子都会打酱油了,要有才奇怪。”

    老吴也跟着笑,却出其不意的一把扯过搭话那人手臂,撸起对方衣袖,朗声大笑,“冯四儿你这老光棍,果然还是个雏儿。”

    冯四儿涨红了脸,挣脱出他的钳制,忙用袖子将手臂遮盖严实,“你吴三才是雏儿,你全家都是雏儿。”

    两人的争执惹来哄堂大笑,倒也印证了凌小小与稳婆的说法。

    仁宗忍着笑道:“景烁,你可愿意让稳婆为你验身?”

    说不尴尬那是假的,景烁一张俊脸红的像煮熟的虾子,他不敢去看身旁的林乐心,只是低着头,只在仁宗问完话就默默的挽起袖子。

    稳婆当仁不让的走上前,只见少年清瘦白皙的手臂关节内侧一道清晰的弯痕,她语气淡漠道:“景世子仍是童子之身。”

    一句话如凉水倒入沸油锅。

    曾经声名狼藉的少年,居然还是守身如玉的童子。

    八卦之魂熊熊燃烧,众人望向景烁的眼神心思各异。

    “唔,听说景世子都十八了,身边伺候他的丫鬟一大堆,个顶个的漂亮好看,他却还是雏儿,你说他会不会是不行?”

    景烁一口老血险些要喷出,他知道当堂验身,肯定听不到什么好话,可难听成这样,还是超乎他的预料。更别提,那人话刚说完,贺天钧就挑眉一脸玩味的冲他笑了笑。

    他家令堂的,说人是非就不能小点声吗?

    终是仁宗拍着惊堂木维持住了公堂尊严,大家不敢再言笑,只在心中默默嘲笑。

    “景烁,你的外袍为何会在死者手中?”

    “学生不知。”景烁又说了当日衣裳被小丫鬟倒上菜汤,然后在空房等了许久也不见人送衣裳的事,“那件外袍被学生丢在天香楼,或许是被周芬姑娘捡去也未可知。”

    景烁的嫌疑洗去大半,只是……

    “为何天香楼却说你画的这个丫鬟并不是他们那的人?”

    “学生不知。”景烁说完,意有所指的又回了一句:“也可能是有人做局故意陷害学生也说不定。”

    升平长公主长袖掩盖下的手指,不由紧握成拳。

    贺天钧凉凉道:“为什么不陷害别人,却偏偏要陷害景世子你?景世子,你是不是也要反省一下。”

    景烁歪着头作沉思状,迟疑道:“会不会是有些貌丑心坏的老男人嫉妒我年轻俊美,拥有旁人再怎么费尽心机也得不到的至宝?”

    贺天钧咬牙,好想弄死这个小兔崽子,骂谁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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