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九姑娘来到河西
云姑娘吩咐奴仆：“快去请将军夫人。”女奴飞跑而去。
小霞姑娘赶来了，她抱着小雨，上气不接下气，满头大汗。一眼就看到了紫薇公主那熟悉的身影，远远就喊着:
“紫薇！紫薇！”
小霞姑娘喊着，快步来到紫薇姑娘身边。喘着粗气。小雨倾倒在紫薇姑娘怀里。
紫薇姑娘强忍着胸口的疼痛，熟练的接过小雨，小雨在紫薇姑娘的脸上轻轻的亲了一口。
“你们认错人了。可能我们长得很像！我是九姑娘。”
大家都觉得很尴尬。
小雨把头趴在九姑娘肩膀上，叫了一声，“阿姨！”这是小雨出生以来的第一次说话。
小霞想接过小雨，小雨不肯。趴在九姑娘的肩头，怎么也不肯下来。
“去我家吧！大家都去我家！”小霞姑娘恳求地看着大家。
“你去吧，我们去馆驿。”其他教员们，已经感觉到了，大家对待九姑娘，不是一般的热情，就劝着九姑娘说。
小霞、云姑娘和九姑娘一起回家。
石头看看天王，天王很失望，冲石头一摆手，自己回宫了。
大街上，人们相互传达着，“公主回来了，公主回来了！”
石头跟着女人们回到家中。
小霞姑娘想接过小雨，可小雨就是不肯。
九姑娘胸口又闷又痛，豆大的汗珠滚落着。
小霞姑娘看出来了，强行把小雨拉了下来，揽在怀里。
九姑娘用手捂着胸口，喘着。
“我胸口今天有点疼，不知为什么。”云姑娘端来一碗水，递给九姑娘。九姑娘喝了一口说：“谢谢。”
小霞姑娘怎么看都觉得，她是紫薇姑娘。
“你老家哪里的？”小霞问道。
“我们天界都要忘记过去的，”九姑娘回答说。
黄姑来了，一进门就扑通跪倒，哭喊着：“阿姨，阿姨，”
九姑娘没有来扶她，大家都看着九姑娘。
小霞过来扶起黄姑。说：“她不是你阿姨，只是长得很像。你阿姨跟你妈一样，已经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云姑娘看着黄姑，想着：紫薇姑娘就是为了她，才舍身救牛郎的。她仔细的打量着黄姑，看的出来，黄姑已经有喜了。
黄姑起来，伏在小霞姑娘肩头失声哭着。
九姑娘歉意的说：“对不起，对不起，我的出现，让大家悲伤了，”
“这是河西王母，”小霞指着云姑娘给黄姑介绍说。
“见过王母！”黄姑深施一礼。
“免了！”云儿很冷漠。
小霞姑娘对云姑娘说：“姐，你回去吧，天王会很伤心的，你回去安慰安慰他。”，
“唉！”云姑娘无奈的摇了摇头，走了。
石头进来了。
九姑娘一看到石头，胸口就好痛，她捂着胸口，使劲闭着眼睛。
“在这里住吧，有空房子。”小霞姑娘说。
“不了，我还是去住馆驿吧，姐妹们都在那里！，”九姑娘很难受的样子。
停了一会儿，她睁开眼睛，接着说：
“我们来河西，就是为了教天王、将军和首领们识字的，让他们学会、认识文字，能使用笔墨书写奏折、书信、文牒之类的文件，今天，天王和将军光顾关照我了，把我们来的任务都忘记了。”她捂着胸口，看看将军，接着说：
“将军，天尊要组建三界，统一使用文字，你应该带头支持的！”
“应该的，他是我师父，我要带头支持。我出去了，我一看到你，还没有学习写字呢，就开始头疼，”他冷漠的看着九姑娘说完，转身离开了。
九姑娘睁大了眼睛，有点生气。
“他最近心情不好，说话难听，别怪他。我替他道歉。”小霞说。
说也奇怪，石头走了，九姑娘的胸口也不疼了，手就无意间放了下来，小雨过来拉着九姑娘的手。
九姑娘随手就又把小雨抱了起来，很熟练，像是习惯，都是无意识的，就像一个孩子的妈妈，在抱自己的孩子。小雨跟她很亲近，一点也不认生。身子紧贴在九姑娘的身上。九姑娘一点也不厌烦。说不出的，一种暗藏的默契。九姑娘的每一个动作和表情，都被细心的小霞姑娘看在了眼里。
黄姑说：“您真像公主，大街上都说公主回来了。”
九姑娘说：“我进入天界时，把凡间的事都忘记了，只知道天界的人叫我九姑娘。”
小霞姑娘说：“三公主也排行第九，天王的第九个女儿。天王最疼她了。黄姑的妈妈是最大的，最受苦了，三公主可怜黄姑，为了救黄姑的男人才死的。”小霞姑娘注视着九姑娘，九姑娘听了她的话，表情毫无波动变化。
“我该走了！”九姑娘说。
小霞想接过小雨，
“阿姨，不走。”小雨又说话了。趴在紫薇姑娘身上，还是不肯过来。
小霞姑娘又一次把小雨强拉过来，这次，小雨大声的哭了。
九姑娘走了，侍卫跟随着。
黄姑说：“真像阿姨”
小霞姑娘说：“就是你阿姨，她怎么去了天界，不是死了？不是石头亲自掩埋的吗？活着就好！”
黄姑也走了。
石头在偏房躺着，今天头疼的格外严重。
小霞姑娘走来。说：“她真是公主，是紫薇姑娘，她还活着，不是死了吗？不是你亲自埋的吗？”
“小霞，你看错了，公主已经死了，我亲自埋的，我现在没有她的一点印象，这个人也很陌生，看到他我就头疼，别吵了行吗？，我的头很乱。”
“没良心，真的没有良心，男人，都不是好东西，说忘记就全忘记了？”小霞姑娘为公主感到不平，叨叨着去大屋了。
石头努力的想着。梳理着紫薇死后的一切记忆。这些记忆是宝珠无法控制的。
那个人已经死了，是自己亲自动手掩埋的。
帮助自己盖塔，吐给自己宝珠的人，还有这个女人，都不是那个人。
我就把她们储存在记忆的一个角落里，一点也不能告诉小霞姑娘，小霞需要尊严。我，在外面不能再有女人。这些，就当做一点隐私，暂时收藏吧。
这两个人与自己无关，倒是跟那个男人……那个背影，他是……紫微星的真身，忽然想起来，他自己还接受了那个人的吻，接受的时候，明明是个女人，自己还咽下去了一个东西，可背影……
他想吐，他趴在炕沿上，“啊！啊！”的想吐。
小霞姑娘听到声音，急忙跑了过来。
摸一摸石头的额头，“不烫啊！”
“你没事吧？”语气里充满关心和疼爱。
“有事，有话说出来，别憋着，”
“没事，没事！”
馆驿。
姑娘们围着九姑娘问这问那。
“他们都叫你三公主，还有紫薇，”
“天王，看你那眼神，他是真疼你，”
“王母，将军夫人，也都很关心你，”
“就是那个将军，光抱着头。”
“他说看见我，就头疼。”九姑娘笑着说，回到馆驿，她的胸口一点也不疼了，谈笑自若。
大家都笑着。
“要是能做公主，干嘛来这里受罪，”
“真是的！”
“要是我，我就认了。多好啊”
“我看你当时捂着胸口，怎么了？”
“可能岔气了吧！很疼的。”
“是看见将军心动了吧！”
“真没有感觉，就他那邋遢的样子，一看到他，一听到他说话，一闻到他的气味我就心痛，”
大家都不说话了，都睁着眼睛看着她。九姑娘也知道说的太多了，接着说
“就恶心！”
“不会真有什么吧！”一个姑娘问。
“我们进入天界，可都是要忘记过去，不允许谈情说爱的。”又有一个姑娘说。
“想什么呢？”九姑娘看着大家疑惑的眼神，反问道。接着就说：
“想想明天，怎么教他们吧。”
大家安静下来。九姑娘又说：
“我发现这里需要学习文字的就两类人。一部分是军营的，一部分是行政上的。把他们都集中起来。一起学习。会省劲很多。然后再去边陲的几个部落。也统一组织起来一起学习。这样既省时间。效果也好。”
“真行，可谁能听我们的话呢！”有人反问。
“可他们听天尊的话呀！”九姑娘说。
“是啊，”
“对，很对！”
“行！”
大家都赞同。
“明天，谁去找天王请示？”
大家又一起把目光投向九姑娘。
“我去就我去，好了，各自休息吧！”
天刚亮，小霞姑娘就来到馆驿门口。
“将军夫人，她们都还在休息呢！您稍等一会儿。”侍卫礼貌的对小霞姑娘说。
小霞姑娘在外面来回踱着步子。好一会儿，馆驿的门开了。
姑娘们都起来了。
小霞抱着个包袱走进了姑娘们的房间。
“夫人好，”大家行着礼。
九姑娘迎了过来，说：“将军夫人，您有事吗？”
小霞姑娘打开包袱，说：“这是公主的衣服，我一直留着，一直没动过，以后你穿吧，都很好的。”
“我们都统一着装的，穿不着的，”
“就当便装，一定挺合身的！你去王府，穿上便装，出入会方便很多的！”
“你能带我去王府吗？”
“我不行，但是，将军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