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章 师父送来护身铠甲

    连续三天，大胡子率领大家抢收了很多野生的大豆和粟，这样，度过冬天的食物就基本解决了。

    小石头的伤痊愈了，他又率领大家进入了新的战场。

    他们沿着这片没有遭受天火焚毁的领地继续扩大着野猪捕捉区域。

    在这片区域里，他们又发现了野果。而且很多。

    野果是人类最古老最传统的食物。这里居然还幸存着这么多，一眼看不到边际。

    小石头时而攀爬到树顶，时而在没有果子的树上查看着树叶，果树的品种很多，有些果子早已经成熟落掉了。有成熟的时间差才更能养活族人。

    小石头激动的，跪在地上祷告起来：“感谢苍天，感谢大地，感谢祖先保佑！”

    忽然，一只大雕飞来，在空中盘旋了一会儿，落了下来。是师父驾雕而至。

    “我知道你会来的，我已经在这里等你很久了。今天再送给你一个宝贝，这是一身铠甲。它用稀有的一种鱼皮经过特殊工艺制作而成，他会保护你的。你的灾难已经度过了一劫。

    “记着，动物是可以驯服的。你们要好好饲喂这些野猪，三五年内，不会有其他品种的肉吃了。明年春天的时候，我再送给你两件宝贝。这片区域足够养活你们的，你们守护好就是了。”说完驾雕离去。

    小石头，望着师傅的背影。又跪下，磕了三个头：“谢谢师父，谢谢师父。”

    的确，这里需要守护，洪水泛滥之后天火又降下来，大地上已经没有大型树木和成群的动物，变得异常荒凉。然而，这里，天赐我族食物，是让我族能度过天灾。

    果树还可以长出来，幸存下来的野兽也可以繁殖，可需要一定的时间。

    守护好这片果树，就是在守护整个洞府，整个族群的所有人。因为野果仍然是族人糊口的重要食物。

    小石头又从心里开始感激些野猪了，是这些野猪保护了能够养活族人的食物。

    小石头忽然想到。这里也需要安一个家了。只要在山下让小木头和大胡子两家守护住那个小河的路口和桥。山上就会安全了。其他的人可以都居住在这里了。

    有脚下的这片土地，这片果树，这群野猪，未来的生活还是充满希望的。

    他们又建起了很多的，用三面土墙围成的的陷阱，捕捉更多的野猪。陷阱使用结束后，又被改变成了圈养野猪的猪窝。

    深秋的清晨。天气已经冷了。偶尔，也会呼啸着刮起大风。

    人们开始躲在废弃的向阳的陷阱里避风取暖。

    充满智慧的小石头他们，把朝阳的废弃猪窝，清扫干净，再把前面栅栏拆掉，也用土夯实，再筑一面墙，然后挖出来一个门洞。在猪窝的土墙上直接搭上房檩，然后铺上编织好的芦苇帘子，再盖上茅草、香蒲，用骨制刺锥将葛藤条穿引着缠绕在房檩上，绑紧，把它们固定在一起，以防止被大风吹走。

    于是猪窝就变成了四面土墙、还带有门洞的茅草房。能像山洞一样保温还不透风。

    这就是人类最早的、能够保护人类在山洞以外的地方安全越冬的建筑——地窝子。是人类最早的家。或许，汉字“家”，就是这样来的。

    小石头，在小木头的家里和大胡子的家里也分别建了一个地窝子。让他们能够安全的度过冬天。并在大房子的院子里也建了个地窝子，不过，地面上没有建筑，只是像陷阱一样，留一个井口，叫做“窖”，下面基本上四季恒温，用来为大胡子和小木头两家储存过冬的食物。

    小狗狗长个了，就是瘦了些。小狗狗追着小霞姑娘在大胡子家的院子里转着圈。小霞姑娘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来大胡子家了，小狗狗还记得小霞姑娘的气味。

    “谢谢阿姨了，您把小狗狗养的这么好。”小霞姑娘感激的看着笑笑阿姨说。

    “这孩子，跟阿姨还外道。这几个小家伙长得不慢，是吧，挺能吃的，到处屙屎，”说完又咯咯的笑了起来。

    看的出来，阿姨很幸福。真的应该好好谢谢小石头，是他成全了他们，小霞姑娘心里想着。

    大家又把一部分坚果运到了洞府。孩子们看到了坚果，都高兴坏了。他们拉着小姐姐小哥哥们的手，都乐的合不拢嘴。

    大果子坐在洞门口，一脸颓废的样子，可胖了好多。胡子已经掩盖了嘴，腮上也长满了胡子。看到小石头，他站了起来。

    小石头走过来抓着他的手，攥了很久，才说：

    “云儿姑娘还好吗？”

    “还那样，”

    “主动点，你们这么多年了，”

    “她老躲我，我也不理他，女人，死不光！唉！没办法。”说完，长长叹了口气。

    石头进洞府去看望老首领和长老们，云儿看到石头，只是停住了脚步，也没理他，一脸的仇恨。

    小石头问道：“大姐，都好吗？”

    云儿一瞪眼，一甩脸，走了。

    小石头回到山下，他们把剩余的坚果，都就地储存在地窝子里，整整装了几个地窝子。

    时间过得飞快，一转眼冬天来了。

    冬天是蛰伏的季节，小伙子们没有停止训练，姑娘们也加入其中。

    野猪的饲喂出现困难了，青嫩的树叶没有了，很多杂草都枯萎了。只有数量很少的抗严寒的还有点绿色。中午的时候，大家就一起寻找采挖着。石头望眼看去，领地内，少男少女们没有成群结队，而是男女搭配，一对一对的。

    石头心想，没办法，让大家吃好，穿暖，安全度过这个冬天，饲喂好这些猪很重要。他盘算着，等着天冷之后结冰了，把大点的公肥猪都杀了，把肉冻起来。小猪有谷糠和储存的鲜藕还能再喂一段时间。

    洞府的老女人们在洞口，晒着太阳，编织着盾，编织着筐子，也都没有空闲。

    大家发现，其实冬天也没有什么难熬的。以前住在山洞里的时候，也是清冷的。现在他们训练着，有时候还会满头大汗。

    美丽的家园迎来了第一场雪。飘飘洒洒的，整整下了两天。大地一片银白。

    小伙子们，姑娘们走出了地窝子。堆着雪人，打着雪仗。

    太阳出来了，雪开始融化。有几个地窝子出现了漏水的情况，小石头挨个的检查着。

    小石头发现，有几个姑娘都常常呕吐。肚子也渐渐隆起。一问小霞姑娘，原来她们都怀孕了。

    小石头，把小伙子们找来。挨个的询问着，没办法，他们都承认了。

    小霞姑娘的肚子也已经渐渐隆起。小石头看出来了。

    在这群姑娘里，没有一个是名正言顺的。包括小霞姑娘。

    小石头领着小霞姑娘走出地窝子，来到雪地上，看着小霞姑娘微微鼓起的肚子，不知所措的说：“我们，就那一次，你就……”小霞姑娘看着小石头的傻样，心里美滋滋的。说：“就是你的，等他出来了，我让他也叫小石头。”

    不用说，笑笑阿姨和花儿姑娘也应该怀孕了，小石头想着。

    小石头把小伙子们都喊了出来。让小霞姑娘把怀孕的女孩子也都约了出来。

    女孩们都恐慌起来。她们明白，族群里有规矩，没有及笄的女孩是不能怀孕的，女孩只能怀族里首领和最强壮男人的孩子。目的就是优胜劣汰，让强壮的基因传承下去。

    小石头把小霞姑娘揽在怀里，当着所有人，在小霞姑娘红扑扑的腮上轻轻的亲吻了一下说：“小霞姑娘是我小石头这辈子唯一的女人，我会疼爱她一辈子。”小霞姑娘幸福地靠在小石头怀里，激动得热泪盈眶。

    小石头缓缓推开小霞姑娘，扶她站稳，走到还面露羡慕和恐慌的怀孕的女孩们身边，对小伙子们说，：“谁还有胆子把自己的女人领走？”

    好久，没有人出列。石头看看小泥鳅。

    小泥鳅慢慢地走到小青姑娘身边，拉着小青姑娘的手走了出来。小青姑娘趴在小泥鳅肩上抽泣了。

    又有一个小伙子走了过来，也领走了一位姑娘。

    小鱼儿把阿虹姑娘也领了出来。

    然后，姑娘们都被分别领走了。

    小石头回到小霞姑娘跟前，面对着大家说：

    “我曾经在水上漂了十几天，当时，我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可是我一次一次又醒来了。

    “我没有家了，当时我就想，只要我能活着，能生活在人类里，我就什么也不怕了。冻死，饿死、打死，都行。

    “后来，天随我愿，我找到了你们，是小霞姑娘第一次给了我送来了吃的。两天后，她又送给我一身兽皮衣服，我只能偿还给她了一个拥抱。

    “后来，她把我从陷阱里救了出来。在我感到无助，困乏的时候，她又给了我一次次鼓励和甜甜的微笑。

    “于是我就想，如果能够让我活着，能够让我天天看着小霞姑娘笑着，我就满足了。

    “当有一天，我听到了小云姑娘那凄惨悲哀的撕心裂肺的哭声，看到大果子无助的来来回回踱步的时候，我就想，我要有能力，来保护小霞姑娘，让她永远都开心的笑。

    “可我没能做到，她还是因为我，伤心了好多次，哭了好多次。

    “所以我不能再让她为我哭了。

    “我，要保护好我自己的女人。还有我们自己未来的孩子。

    “不仅仅是我，还应该有你们。我们都有这个责任！

    “我们要让她们吃饱，睡踏实。不能让外族人来欺负她们。

    从今天起，我们男人，要做自己，要做真正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让我们一起，来保护好我们自己的家园！”

    他看看大家又深情的把小霞姑娘揽在了怀里。

    小霞姑娘激动地在小石头怀里睁大着眼睛，深情的望着小石头。

    不知道从哪里飞来两朵雪花。落在小霞姑娘的脸上。小石头用手轻轻的抹去了。

    大家似乎在做一场梦。

    终于，大家从梦中醒来。

    小青姑娘牵着小泥鳅的手，跪在了地上，大家都跪了下来。

    小石头急忙俯下身来，用手扶起大家，亲切的说：

    “我是外来的。你们都属于你们自己心上的人，大家不要这样。我小石头不会同小伙伴们争夺什么。更不会去抢你们心爱的女人。

    “在咱们氏族里，从今天开始，大家都承认你们，请大家放心。明年开春暖和了。我们一起给大家盖新房子。让你们各自幸福的住在一起。”

    小伙子们、姑娘们从心里真心地感激着小石头。

    小霞姑娘过来扶着姑娘们，一起走进了地窝子。

    姑娘们还是住在一起。这样能相互有个照应。

    洞府里。

    大果子看小云姑娘天天无所事事，就找到小云姑娘。

    对她说：“我们再和好吧，小石头不会去恨你的，我们一起好好的过下去。”

    小云姑娘看着她的样子，气愤的说：“就你这个窝囊的样子，还想跟我过下去？等着，下辈子吧。”

    小云姑娘气凶凶地走了。

    大果子又回到洞口，蹲在大石头边上闭起了眼睛，晒着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