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小石头获取蜂蜜
第二天,太阳已经升起来很高了,这群孩子还在喝喝喝的打着呼噜。
进来一位壮汉,用小树枝轻轻地抽打着他们,小石头坐了起来。
“从今天开始,我们要存储过冬的野果子了,每人一个筐子,把野果从树林里,搬运到洞口的场地上晾晒,要分好类,不要混放,都要去。”壮汉宣布着命令。
有个小伙子还想继续睡懒觉,被壮汉踢了一下,小伙子很快起来。
壮汉走了。
这个小伙子叫大果子,生的很壮实,五大三粗的。他很喜欢阿云姑娘,阿云姑娘也喜欢他。
阿云姑娘挎来两个筐子,给大果子一个,他们一起走了。
筐子是软树枝编的,能背,能挎,能扛。空着的时候挎着,装满东西的时候就扛着。
小霞姑娘也拿来两个筐子,在门外等着。小木头走过来想接筐子,小霞姑娘一转身,白了小木头一眼,“自己拿去!”小木头悻悻地走了。
小石头走了出来,小霞姑娘含情脉脉地望着他,小石头扫视了一下四周,接过筐子,低着头并肩走着。
他们要去树林里寻找并摘取野果,再运回来。主要是坚果类,因为晒干了好储存,至少要保存到明年夏天。在猎物不足的时候,储备的果子是充饥的必需的食物。
一上午,他们来来回回搬运了很多趟。空旷的场地上已经晾晒了不少的五颜六色的果子。
老女人们在树荫下,扒着一些坚果的外壳,露出能储存的果实。
她们欢笑着。
今天,小石头明显感觉到自己累了,这段时间以来,他的身体弱了很多。他捡满一筐栗子,靠在树上休息着。
忽然发现在临近的树上有一窝巨大的蜜蜂,有他胳膊那么高,吊在树干上。
他猛地站了起来,把小霞姑娘吓了一跳。小霞姑娘随着小石头的眼神望去,也看到了,想跑。小石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说:“没事,看我的。”
他四处搜索着,看到在不远的树上挂着几个大葫芦,叶子已经开始干枯,说明葫芦已经熟了。
他轻轻的把小霞姑娘拉到安全的地方,上树取了两个大葫芦,用牙把葫芦顶部啃掉一半,用手把葫芦籽掏出来,用木棍钻了两个孔,正好是眼睛的位置,套在头上。另一个大点的只掏出葫芦籽,像一个现代的大罐子。
小石头拿着半个葫芦,爬到有蜜蜂的树上。他小心翼翼地用小树枝把蜂巢上的蜜蜂刮掉,蜜蜂很听话地飞走了。刮到一多半的时候,他把整个蜂巢的下半部分都装进了葫芦,然后用木棍剜断了蜂巢,诱人的液体流淌了出来。等到液体流完了,小石头抱着葫芦,慢慢地下了树,走向小霞姑娘。因为蜂巢还有一小半蜂蜜,蜂王还在里面,所以群蜂没有慌乱,也就没有追来。
小石头跟小霞姑娘又离蜂巢远了一点,才停下来。
小霞姑娘帮小石头摘下头上的葫芦,才发现小石头脖子上面已经被蜜蜂蜇了几个点。
小石头从葫芦里掰下一块带蜂巢的蜂蜜递给小霞姑娘,自己也掰了一块吃着。“好甜!”小霞姑娘舔着手指说。
小石头看到小霞姑娘满足又开心的样子,也开心的笑了。
小霞姑娘抱着葫芦,小石头挎着两筐子栗子,回到洞门口场地上。
深秋时节,中午天气还是很热的,小姐姐们和小伙子们都已经回来了,正在树下乘凉聊天呢。
小霞姑娘喊道:“快过来,吃蜂蜜了,”
树下面的人们都围了上来,疯抢着。
…………
就这样,壮汉们到远处围猎,女人和孩子们做冬储,一切有序的进行着。
时间过的很快,人们在忙碌中度过着。
洞内门口两侧已经堆满了很多的枯树枝。禽畜过冬的饲草也储备了整整一个小山洞。
冬天已经到来了。
人们开始蛰伏着。
山洞深处的气温是很稳定的,虽然有点凉,但不会像外面那样冷。那个时期,在泰山地区,如果没有山洞,人类是很难熬到春天的。
洞外已经下雪了,并且堆积的很厚,呼啸的风声不时地传进山洞里。人们在这个冰凉的世界里,一天一天的煎熬着。
终于,山洞门口的雪已经开始融化了,风也温暖起来,春天来了。人们开始走出山洞,三三两两地。
山上已经有了候鸟的叫声,有的欢快,有的凄惨。
傍晚,小云姑娘自己走出了山洞。
不一会儿,大果子也走出了山洞。
他们一夜没有回来。
又过了几天,到了小云姑娘及笄的日子。
老女人们忙碌着。她们用细线绳给小云姑娘绞了脸上绒毛,挽起了一个少妇的发型,并插上一根簪子。
傍晚,小云姑娘,被两个壮汉带走了。
到了第三天,小云姑娘回来了。她整整哭了一天,谁也不见。
大果子一会儿转着圈,一会儿跺着脚。
那哭声,撕裂着每一个姑娘的心。
小伙子们用同情的目光望着大果子。
或许,人类,就像度过严冬一样,这样发展来的。
小石头也在伤感着。他不想做第二个大果子,也不想让小霞姑娘像小云姑娘一样悲伤。
他忽然想起了那个老头,和那个老头说的话。南天门,松梧洞。
他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小霞姑娘,小霞姑娘没有挽留他。
她深情地望着小石头,然后紧紧抱住了他,低声抽泣着。
“我等你回来。”小霞姑娘坚毅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