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藩台衙门的批示
第二天,李云成早早起床,吃过早饭以后便去书房处理公务了。
公务有大大小小各种事情,什么哪里有山匪出没,什么哪里突发大水可能有水患,各种各样的事情。
李云成认认真真的看着一封封禀帖,就在这时,郑求和周尚急匆匆的来到了李云成的书房外。
“大人,有藩台衙门的文书,刚刚送到的。”郑求的语气中颇为焦急。
“进来。”李云成抬头看向门口。
待郑求与周尚两人走进以后,李云成问道,“何事?”
郑求将藩台衙门的文书递给李云成的手里,说道,“这是藩台衙门的官差刚刚送到的,我们直接就拿过来给大人了。”
李云成接过文书,翻开一开,而后双眼一睁。
这本文书竟然是张翰涛的禀帖。
张翰涛的禀帖越过府台衙门,直接送去藩台衙门了?
李云成定睛看了起来。
大人,下官三通府鸿窝县县令张翰涛,有事禀报,鸿窝县位于山区,地理位置偏僻,交通不便,近年来,由于天气变化多端,鸿窝县连年遭受干旱和洪涝灾害困扰,导致庄稼减产严重,百姓们生活艰难,粮食短缺,许多家庭已无法维持正常生活,甚至面临饥荒的困境,现如今又不断强征民丁,田地荒废,十室九空,民不聊生,途有饿殍。
下官斗胆向藩台衙门进言,唇亡齿寒,边境失守,淮山省虽首当其冲,必先遭敌军烧杀掠夺,但受灾受难的不仅仅只是淮山省的百姓,若敌军长驱直入,其余省份亦难以幸免,下官恳请藩台衙门将鸿窝县惨状上报朝廷,由朝廷拨款出资,从其余省份招募民丁前来修筑城墙,免除鸿窝县今年民丁徭役,让鸿窝县百姓休养生息,度过难关。
鸿窝县百姓,淮山省百姓,以一省之力承此重担,难以维持,此等重担,应由其他省份共同分担,从而给鸿窝县百姓,淮山省百姓留下一条活路。
除了禀帖的内容,这上面还有藩台衙门的批示。
藩台衙门的批示内容为:三通府府衙,按总督衙门政令执行,并对此人加以训诫,你辖内再有异议者,你三通府府衙上下人等连同异议者一同问责。
看完张翰涛会藩台衙门的禀帖以后,李云成双眼炯炯有神,这份禀帖和张翰涛呈送到府台衙门的禀帖虽有相似,但又多了一份建议。
张翰涛在禀帖中提出的建议其实是可行的,整个边境的城墙修筑,全由淮山省百姓承担,确实给淮山省百姓带来灭顶之灾。
张翰涛在禀帖中并不反对修筑城墙,而是提出了一个更好的方案。
李云成捏了捏下巴,到了此时此刻,他对张翰涛的印象好了许多,隐隐约约觉得张翰涛这个人很是可以。
不但勇于为百姓出头,还能提出合理可行的建议,不是那种只会泛泛空谈的人。
郑求与周尚两人看到李云成的脸色变幻不定,郑求小心翼翼的问道,“大人,这是怎么了?”
李云成将文书递给郑求,说道,“你们也看看。”
郑求接过文书以后,看了起来,看完以后,郑求咬牙切齿的说道,“这个张翰涛,真是找死,自己死也别拖累我们府台衙门呀。”
“竟然直接跑去藩台衙门,他真是不知死活,他以为他是谁?随便写一封禀帖,人家就要听他的狗屁建议?”
周尚闻言,也赶紧拿过禀帖看了起来,看着看着,周尚也是火冒三丈,说道,“这个张翰涛怎么回事?一个小小的七品县令,还想跑去改变总督衙门的政令。”
“他要是不想活了,自己找个没人的地方死去,拖累我们做什么。”
“就是。”郑求仿佛要把张翰涛碎尸万段,说道,“上次给我们府台衙门呈禀帖的时候就应该把这家伙关到牢里去。”
“谁能想到这家伙这么疯癫,跑去藩台衙门搞事去了。”周尚应道。
李云成此时打定了主意,他抬头看向周尚,说道,“你安排人去鸿窝县,把张翰涛带来见我。”
周尚重重的点头,他也觉得必须要给张翰涛一点手段,免得张翰涛到处惹事,还拖累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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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坐落在荒凉的山区的采石场内,环境恶劣,风土人情都透着一股艰苦的气息,在这里,阳光炽烈,暴晒着大地,使得土地龟裂,枯草凋零。炎热的空气中弥漫着石灰粉尘,令人呼吸困难,让采石的民工时刻感受着生存的压力。
采石场内,到处都是锋利的岩石和危险的悬崖,这些石头形态各异,有的锋利如刀,有的状似怪兽,给采石工人们带来极大的危险,同时,这里的地势崎岖,坡度陡峭,让采石的民工在行走时倍感艰难,在雨季来临时,山路湿滑,事故频发,令人胆战心惊。
采石场的工作环境同样恶劣,采石的民工常常需要在狭窄的空间中挥舞沉重的钢锤和凿子,长时间的劳动使他们筋疲力尽,此外,采石时产生的震动和噪音,让他们耳朵嗡嗡作响,长此以往,甚至可能导致听力受损。
采石场附近的水源稀缺,清洁饮用水成为一大难题,采石的民工往往不得不喝那些混浊的山泉水,以求生存,而他们的饮食条件也极为简陋,基本靠简易棚屋和简陋的火堆煮食,营养不良,卫生条件堪忧。
此时此刻,张翰涛就在这个采石场内。
张翰涛是一个文弱的青年,他拥有一张清秀的脸庞和一双明亮的眼睛,他的眉毛修长,目光柔和,透露出一种温文尔雅的气质。他的鼻梁挺拔,嘴唇薄而红润,颏部线条优美,虽然没有英俊的五官,但张翰涛却给人一种内敛、含蓄的魅力。
张翰涛的身材并不高大魁梧,相反,他个子适中,身材略显瘦弱,他的肩膀不宽,腰身纤细,四肢修长,尽管缺乏力量,但张翰涛的动作却透露出一种矫健的气质,好像风吹过的柳枝,轻盈而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