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喂，我要报警
“黑桃a老大，这四条老大边上的是真条子？”
离开了那压抑的餐桌，八万总算是有勇气和亲切的黑桃a讲上几句了。
“货真价实，如假包换，如果你现在愿意打开手机搜索引擎，对着那位美丽的狐族女士拍一张照，很快网络就会告诉你这是真的，如果你胆子够大一点，伸手去摸摸她的屁股，没准你还能获得一份纪念品——一副明晃晃的银色手铐，而且是对能力者专用的材料做的。”
“那为什么”
“因为他牛逼”黑桃a打断了八万的询问，深吸一口气后，把嘴里叼着的那根一直没点燃的雪茄揣回兜里，然后咬牙切齿地重复道：“他牛逼！”
“那我们要不要把情报告诉那位安警官？还是说我们干脆跑路吧？这件事本身骰子老大的命令也只是让我们过去随机应变。”八万弱弱地问道：“报警算不算随机应变？”
“我觉得报警是任何一个犯罪组织都想不出来的随机应变，是结合了不耻下问和勇于尝试这两个高贵品质的一次大胆创新性尝试。”黑桃a提起了裤腰带，然后骂道：“但是，无论怎么样，光明正大地带一个条子马子参加秘密聚会绝对比我们报警更牛逼。”
“所以，要做吗？”
“做，凭什么坏事都让我们天平会做，说到底真实之母教会不是通缉犯吗，比起我们，他们才更该躲躲藏藏。”
“但这次他们人多力量大，所以可以牛逼轰轰地来一手蝗虫过境，保镖协会未必是他们对手，加上永远智商不在线的官方，也未必打得过。本来呢，我是想着如果四条老大加入进来，他靠着人格魅力拖住那位6阶小妹妹，我们可以去浑水摸鱼，万一抢到了呢？”
“但现在，老大的豁达态度让我已经悟了，七阶物品本就是可遇不可求的玩意儿，比起拼命抢那玩意儿，我们更应该学习四条老大敢于泡一名警花的那种，乐对人生的态度。”
“所以我们该怎么做？”八万问道：“我也是第一次行动，全听黑桃a老大您的。”
“我们花情报，买两张免费的观影票，特等席，电影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作壁上观之——警方大战真实之母教会》。”
“这名字听着真恶俗。”
“有命看就不错了，挑三拣四。”
两人上完厕所回去后，孙宇翔还和安然坐在原来的地方。
“我以为你们跑了。”孙宇翔笑着说道。
“这总不至于。”黑桃a把雪茄叼回了嘴里，然后说道：“老大，上了个厕所后我突然想通了，我要报警。”
“报什么警？”安然倒是很好奇，这两个刚出院的病人能怎么和孙宇翔对上脑电波。
“真实之母教会在a市埋伏了一支满编小队，地点是市郊第四医院，如果动作快的话，没准能在整个医院都变成他们的炸弹库前，救出一些无辜的市民。”
黑桃a拿出了火钳，但看了眼安然后，又把它放了回去，现在不是抽烟的场合。
“你这朋友说的还蛮煞有其事的。”安然用带着逗弄他的语气，温和地笑道：“那你说的满编小队是什么配置，几个狂信徒啊？”
“3名红衣大主教，两个裁决官，9个白骨牧师，18位血骑士，恕我直言，在这个配置下，狂信徒都没资格参加，因为他们甚至请来了一名6阶的圣女。”黑桃a想了想，还是把雪茄放到了兜里：“你们警方再不动手，a市就要变成人肉炸弹库了。”
“”安然看了看孙宇翔，说道：“你朋友懂得比你多啊，他至少背得出真实之母教会的人员职位构成，说的还有模有样的，你得多学学人家。”
孙宇翔也看着安然，半晌后，才带着不确定的语气，挤出一句：“圣女有什么可怕的，我还是剩男呢！不过万一，我的朋友们没说假话呢？”
孙宇翔不敢确定眼前的同事是不是在耍他开心，天平会在他心中已经没有下限了。
“那怎么可能呢，这么多教会成员怎么可能混入医院？而且按照你朋友说的，来了一位六阶的圣女，首先咱给你们科普一下，真实之母教会的六阶圣女都是有自己的名号的。”安然伸出一根手指，接着说道：“其次呢，六阶的能力者会被真实之眼监控，她要是真出现在a市，早就被管理会的人发现了。”
“这一点上，其实真实之眼是有漏洞的，比方说就目前已知的漏洞之一就是，它没办法发现死人。”黑桃a说道：“来的那位圣女代号是【不死者】，警方没和她打过交道吗？她只要在动手前一直维持假死的状态，以尸体的形式送到医院内，没有人会发现她的。”
“这玩意儿我懂。”孙宇翔见缝插针，展现自己身为老大的博学：“真实之眼还有第二个漏洞，那就是没法察觉非超能力者和非基因突变者。”
一下子，在场三个人都以关爱傻子的目光看向孙宇翔，因为他说的是一句废话，非超能力非基因突变者不就是0阶普通人，没听人家说这玩意儿只对6阶以上产生反应吗？
安然没管孙宇翔的插嘴，只是语气变得不那么轻松了起来：“好吧，我承认你这位朋友了解的很多，但是还有一个问题，那么多教会成员是怎么偷运进来的？”
“真实之母教会这次下了血本，他们动用了‘转生仪式法杖’，如果你们警方应该不难查出第四医院近期陆续收录了一批流浪汉的尸体。其实你们只要仔细去查，就会发现这批尸体的数量和死亡人员的名单其实是有问题的。”
“当然我也知道，在a市这种冷漠无情的地方，一两个没有姓名的流浪汉很正常，但是20多个近30个呢？然后你再仔细查一查，尸体里面是不是有个长得特漂亮的，一眼就能认出不是流浪汉的超凡小姑娘，如果没错的话，那位就是大名鼎鼎的【不死者】了。”
“你朋友还真是特别。”安然也不知道黑桃a的话是真是假，但她更愿意相信这只是一个无聊的玩笑：“退一万步说，那你们从哪儿得来的情报？医生说的？”
此时此刻，黑桃a已经完全理解了孙宇翔给他们的设定，然后他回答出了一个自认为非常完美的答案：“我听隔壁床那个自称真实之母教会的狂信徒说的，他把我们召集在一起，问我们要不要入伙，我就越院来报警了。”
“你们院还真是人才辈出。”安然瞥了眼孙宇翔：“所以医生现在应该在找你们？”
“那不至于，他俩已经痊愈了。”孙宇翔急忙替两位冒死传递消息出来的同事辩解。
“虽然我不是这方面的专家，但我觉得他们应该再留院观察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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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聚餐最后氛围不太好，大家也就尴尬地不欢而散了。
一方面是他们突然爆出了一个劲爆的猛料，让安然和孙宇翔都有点不知所措。
安然还好，姑且觉得这可能是两个博学的神经病人的胡言乱语，只需要稍微留意一下就行了。
孙宇翔是真的感觉世界观碎了，没想到天平会的黑桃a对真实之母教会的情报和行动了解的比警方还多一万倍，这就是传说中的恶人自有恶人磨吗？
话说天平会真是不务正业，你去了解同行了解那么多干嘛，对方出动几个人，用了什么方法都给你调查干净了，这也太八卦了。
有这精力，不去调查一下城市下水道结构和最佳爆破地点？给咱们天平会也冲冲业绩啊，人家真实之母教会兴师动众过来冲指标，咱们天平会不得出动王牌来应对抢生意的？
竟然只派两个人过来报警，真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难道现在的社会已经把邪恶组织压榨到同行竞争如此激烈的地步了？
等下，我好像就是王牌，不会吧，他们不会想出动我吧？想多了吧，我也只会报警，抱紧安然的美腿，让她帮忙处理这群不守规矩的同行。
a市一亩三分地，今年天平会的老大哥还没动手呢，你这真实之母教会先偷跑怎么行。
不过关于真实之母教派炸医院这事儿，孙宇翔也就当听一乐子，他已经是无亲无故地无敌状态了，医院爆炸了也跟他没关系。
唯一有点后悔的是，当时走得急，没问一问那位听说很漂亮的【不死者】妹妹，底裤颜色和样式是什么样的，有没有照片和绿泡泡v信。
没准黑桃a真知道呢？
其实宴会不欢而散还有一个原因，这个原因就要归于之前那张纸条结尾没写完的“带上”的东西了。
用一个谜语来表示，这个东西是一个没它寸步难行的玩意儿。
“除掉折扣，一共5万元，现金还是刷卡？”
“你们看着我干嘛，不是你们请客吗？我特意没带钱包，想给你们留下买单的面子。”
孙宇翔这一句话，以及对面两位“什么，我怎么没听说过？”的反应，让安然立马懂得了一个道理：
参加神经病人聚会，是很有风险的一件事。
最后，在服务员鄙视小白脸的目光中，安然替孙宇翔付了钱。
“黑桃a老大，咱们天平会秘密聚餐，警察替咱们付的钱，这合理吗？”
“如果你觉得四条老大不是真的从神经病院出来的话，那一切其实都是合理的。”
“哦，太好了，看来是不合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