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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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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瑶既然说话了,陈一饼也不好反驳,他乖乖点头,说会尽快去把,把棺材铺恢复原样。

    他嘴上说的好听,可我感觉他根本没有帮我重建棺材铺的意思,不过是敷衍陈瑶,蒙混过关罢了。

    陈瑶见这件事处理妥当了,诚恳的说:“通判大人,棺材铺要建好,还要段时间,让我帮您安排一处暂住的位置吧?”

    李潇然以前告诫过我,要和秦海保持距离,秦海是陈瑶的手下,那也就是说,陈瑶也有问题。

    上次我们帮她驱鬼,虽说我们的事办的没那么完美,她的孩子死了,她也不至于派杀手追杀我们吧?

    由此足见这女人心狠手辣,我毕竟涉世不深,玩不过她,我还是别跟她走太近了。

    我婉拒了她的好意,说我在村子里还有个好朋友,可以暂时住他家,等棺材铺修好了,再搬回去住。

    陈瑶见我很坚定,也不好再说,就说非常感谢我的救命之恩,有什么用得上她的,给她打电话。

    她给了我一张烫金名片。

    丁小宝突然风风火火的跑过来,人还没到,先骂了起来,“陈一饼我操你大爷,老子没招惹你,你凭啥让人拆了我家老屋?”

    他扑向陈一饼,被几个混混给拦了下来,丁小宝怒骂道:“老子哪里得罪你了?你凭啥拆了我的屋?”

    陈一饼看了陈瑶一眼,陈瑶连看都没看丁小宝,他立刻会意,丁小宝跟陈瑶没啥关系,丁小宝还揪着他不放,他找人把丁小宝给拖走了。

    我急忙跑过去,拦住殴打丁小宝的混混,那些混混这才收手,我把丁小宝扶起来,他被揍得鼻青脸肿,跳起来要跟他们拼命。

    丁小宝的房子也被拆了,这下算是把我的后路也给断了。

    我冲陈一饼怒道:“你还有人性吗?私自拆毁别人的房子,你还有王法吗?”

    陈一饼不咸不淡的说:“我只是误拆了你的棺材铺,可没拆他的房子,不信你找个人问问,谁见到我拆了他的房?”

    陈一饼作恶多端,村民见他势大,个个敢怒不敢言,谁敢给丁小宝作证啊?

    丁小宝憋了一肚子气,陈一饼还阴阳怪气的说:“小兄弟啊,以后没事在家看好自己的房子,别房子没了乱栽赃给别人,这可不太好。”

    我真想照着他的猪头脸给他两拳,丁小宝气得浑身都在哆嗦。

    陈瑶邀请我上车,我就把丁小宝也给带上,一起离开了陈家村,陈一饼皮笑肉不笑的跟我们挥手告别。

    丁小宝说:“我的房不可能白白就让他拆了,我一定要找他算账。”

    我拍了拍丁小宝说:“放心吧,到时候新仇旧账咱一起跟他算,不可能就这么便宜了他们家。”

    我们和陈瑶坐的是同一辆车,陈瑶皱眉道:“通判大人,两栋房子是小事,别跟这种人计较,您是瓷器,他们是瓦片,真跟他们撕破脸,吃亏的反而是咱自己。”

    他这话说的简单,房子对她来说不算啥,可对我们来说,就是我们的命根子。

    我和丁小宝越想越气。

    我说:“陈老板生意做这么大,不至于会怕他吧?”

    陈瑶道:“怕他们倒不至于,不过他们都是一些亡命之徒,这帮人哪个不是身上背着人命案?他们可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丁小宝听了火更大了,道:“难道就没法子治陈一饼这种地痞流氓吗?”

    陈瑶苦笑,说:“收拾他们容易,可我觉得没必要,我可以送您房子,您就别跟这些人一般见识了。”

    我婉言拒绝了陈瑶,所谓无功不受禄,再说,师父明确交代了,决不允许我拿他教我的本事去赚钱。

    我本来不信这番话,我收了秦海的钱,钱就无故失踪,紧接着又发生一系列倒霉事,这让我不得不怀疑师父的话是真的。

    陈瑶把我和丁小宝安排在酒店住下,她本来给我们安排了两间房间,我觉得我俩住一个房间挺好,还能有个照应,就拒绝了。

    这还是我一地次住酒店,上次闯进陈八条开的房,只顾一门心思逼问他,无暇欣赏酒店的漂亮装修。

    这次我俩可算是开眼了,陈瑶出手阔绰,给我们开了最豪华的套房。

    我们正在摆弄房间那些新奇的玩意儿,突然门铃响了,丁小宝跑去开门,门外站着的是陈瑶。

    我觉得有些奇怪,陈瑶把我们送来酒店,不是离开了吗?

    丁小宝说:“找你!”

    我穿着拖鞋出来,陈瑶说:“没打扰通判大人休息吧?”

    我摇了摇头,有些苦恼的说:“你以后别叫我通判大人了,听起来怪怪的,你就喊我长生或是小陈都行。”

    陈瑶道:“那我就叫你长生吧,显得亲切一些。”

    我根本不在乎这些,就随口答应了,陈瑶把我带到酒店一处vip茶室,给我泡上了上好的茗茶。

    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我奇怪的问她说:“有事?”

    陈瑶道:“长生,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了,有些话,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我说:“你既然来找我了,那就别吞吞吐吐的了,有啥说啥吧。”

    陈瑶长叹了口气,道:“你还记得,我第一次见到你的通判令的时候,非常震惊吧?”

    我点了点头。

    陈瑶说:“这不是我胡说八道,在我年轻的时候,的确见过一个持通判令的老头儿,当时我们家很穷,他给我们家改了祖坟风水,我们家这才有了今天的气象。”

    我吃惊道:“那老头儿长什么样儿?”

    陈瑶沉思了一会儿,说:“他年纪算不上大,身材高瘦,背着一把桃木剑,眉心处有一颗很大的黑痣。”

    我失声道:“那是我师父。”

    陈瑶道:“所以,这世上的缘分,还真是妙不可言啊。几十年前,我在广西一座小山村里,遇到了你师父,现在,我又遇到了你。”

    自从上次我们帮陈瑶,还反遭她派人偷袭我们之后,我就对她怀有戒心,她越是跟我讲故事拉近距离,我就越反感,忍不住怼她说:“你要真在乎这段缘分,当初就不会暗算我们了。”

    陈瑶看起来很委屈,说:“长生,你真冤枉我了,我陈瑶在商场浮沉这么多年,怎么可能这么不通人情世故呢?我早就解释过了,偷袭你们的黑衣人跟我没有关系,我也不可能干出这种以怨报德的事。”

    我不得不佩服她的厚脸皮和演技,她看起来很真诚,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可我认定了那是鳄鱼的眼泪。

    我冷冷的说:“我救你的命,是遵从师父的教诲,不忍心让邪祟作乱,害了人的性命,可这也不能代表我就是傻子,会任你摆布,你自己知道就行。”

    陈瑶痛苦道:“长生师傅,我该怎么做你才能真正相信我?”

    我白了她两眼,说:“那你就从现在开始,别骗人,别演戏了,看到你这样,我真有点想吐。”

    我扭头往回走,才走出两步,陈瑶叫住了我,说:“长生师傅,你师父当年给我们家改祖坟风水的时候,就预料到了今天的结局。”

    我有些难以置信,道:“真的?”

    陈瑶点头说:“他老人家说我会赚到万贯家财,但是会丧夫,还会失去自己的孩子,现在都应验了。”

    我态度缓和了一些,说实话,陈瑶也挺可怜的,虽然很有钱,可失去了那么多亲人,这些都是金钱买不回来的。

    “你找我什么事?”

    陈瑶犹豫了一下,又咬牙说道:“我有个秘密,这个秘密除了我自己,世界上再没有人知道,希望长生小师傅能帮我保密。”

    我不知道她葫芦里要卖什么药,还是点了点头。

    陈瑶说:“其实,我还有一个女儿……”

    我皱了皱眉,虽然觉得奇怪,却也并不意外,陈瑶结了不止一次婚,又那么有钱,多生几个孩子本来就很正常。

    陈瑶说:“这个孩子,是我还是少女的时候生的,当时害怕家人知道,就把那孩子偷偷留在了医院,第二天我又去医院偷偷查看,发现孩子已经不见了。再后来,我找了很多年,动用了各种关系,都没找到那孩子。”

    我这才知道,原来她这个丢掉的女儿,是个私生子。

    提到孩子,陈瑶眼泪婆娑,跟普通女人也没啥区别,她哀求我说:“长生师傅,我知道你一身本事过人,求您帮我找回孩子……只要孩子找到了,只要我有的,我都能给您……”

    她这么有钱,随便掉几个钢镚都够我吃好几年了,我听了当然心花怒放,毕竟我已经穷到吃饭都成问题了。

    陈瑶拿出一张银行卡塞到我手里,说:“这是订金,找到我女儿,必有重谢。”

    我这人做事谨慎,现在八字还没一撇呢,我怎么能拿她的钱?

    再说了,秦海给我的那张卡就是前车之鉴,师父的告诫还市场在我耳边回响,我绝对不能拿玄门本事去赚钱。

    我把银行卡推了回去,道:“你女儿,我会帮你找,不过师父交代过我,不能用玄门数术赚钱,我不会要你的钱的。”

    正在我俩推辞的时候,丁小宝突然跑了过来,他一把拿过卡,冲我一顿狂喷,说:“傻了吧你?你都穷成什么样儿了自己没点数吗?这钱你不要,我替你拿着……”

    他也不客气,把卡揣兜里去了。

    陈瑶向我告辞离去,丁小宝冲我晃悠着手里的银行卡,说:“有钱不赚不是傻子吗?再说了,你师父不让你赚钱,你可以不要这个钱,我可以要嘛。”

    我听他说的挺有道理,也就没计较了。

    丁小宝眉飞色舞的说:“咱去看看,卡里有多少钱。”

    我经不住丁小宝怂恿,跟他一起出了酒店,在附近找了一家银行查了,卡里有整整十万块钱。

    我和丁小宝活到现在,钱最多的时候,都没过超过八千块的存款。

    可现在,居然有了十万。

    丁小宝激动坏了,连话都说不清楚,道:“我靠……这回咱兄弟俩可发财了……这可是十万啊……”

    他急忙在取款机取了三千块钱,要分我一半,让我给拒绝了。

    丁小宝数着崭新得钞票,对我说:“哎,你小子真够可怜的,能赚钱不能花钱,以后,花钱这么艰巨的任务就交给我吧。”

    出了银行,丁小宝昂首挺胸,连气都顺了,他突然扯了我一下,说:“你看……你看……那不是个瞎子吗?”

    我懒得理他, 朝酒店的方向走去。

    丁小宝又拽住我说:“太稀奇了,瞎子居然敢在马路上跑步,有比这还邪门的事吗?”

    我下意识的朝他指的方向看去,就看到一个眼睛蒙着厚厚的布带子的男人正在马路上狂奔,很快超过了我们。

    眼睛蒙上布了,可不就是个瞎子吗?

    我也觉得很奇怪,瞎子走路,一般都要拿根棍子探路,否则容易摔跤,可这个瞎子,他不只不需要棍子,还跑这么快。

    丁小宝啧啧称奇,说今年到底是什么邪门儿年,走到哪儿都能遇到怪事?

    我也没放在心上,和丁小宝回酒店去了,丁小宝兜里揣不住钱,沿路买了很多吃的喝的,一进房间就摆开了吃。

    我今天被陈一饼这畜生气了个半死,根本没心情吃东西,只想找找机会狠狠收拾他一顿出气。

    丁小宝劝我说:“陈一饼跟陈八条不同,陈八条整天狐假虎威,陈一饼可是敢杀人的主,咱们还是别招惹他。”

    我这人天生反骨,向来吃软不吃硬,别说一个陈一饼,给我惹祸了,天王老子我都敢拼命。

    我一拳狠狠揍在墙上,说:“这事儿不会就这么算了,我一定会让陈一饼付出代价!”

    丁小宝哭丧着脸说:“你的棺材铺,他好歹看在陈总的面子上给你盖起来,我家老屋可就这么废了,以后我去哪儿住啊?”

    门外突然响起咚咚咚的敲门声。

    我随口问道:“谁啊?”

    “我!”

    我和丁小宝一听那声音,人都精神了,说曹操曹操到,他不正是上午拆了我们家房子的陈一饼吗?

    丁小宝一蹦三尺高,又愤怒又恐惧的说:“他不会反悔了来要咱俩小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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