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生父
大川赶紧坐下,拿起茶壶倒了两杯茶喝下去。
孟谦:
“你去哪了?”
桑屿:
“我们为什么找不到你?”
孟谦:
“你是被人抓走的吗?”
桑屿:
“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孟谦:
“严重吗?”
桑屿:
“你还好吗?”
孟谦:
“你……”
见孟谦又要开口,大川赶紧打断道:
“好了好了好了,你们俩都别问了,听我一个人说就行,我慢慢和你们说。”
接着,二人坐好,不再追问,只听大川娓娓道来:
“那天我像往常一样,正准备上山,结果哪曾想在山下就看到了一群人,训练有素,看起来像是军中的,但我和他们交过手后发现,他们又比军中的人武功高出很多。”
桑屿问道:
“人很多吗?”
大川:
“三十左右个吧。”
桑屿:
“用三十个人就抓你一个人?!”
见孟谦在一旁也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大川接着道:
“其实他们其中几个人曾经也来找过我,不过被我打伤了,没有带走我,我以为他们以后都不会再来了,谁知道又来了这么多。”
桑屿:
“你是惹了什么人吗?”
大川:
“没有啊,就算是有我也不可能和这种武功高强的人打过交道,和我交过手的我都记得,没有武功这么高的!”
孟谦:
“你再仔细想想呢?”
大川:
“我第一次看见他们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想了,确实没有!”
孟谦:
“你继续说。”
大川:
“后来他们人太多,我和他们打了好一会儿,但他们好像都在刻意让着我,尽量不让我受伤。”
桑屿:
“这么高的武功,这么多人,为什么还要让着你?”
大川:
“起初我也不知道,后来他们其中有一个人说让我别为难他们,他们要带我去见我的亲生父亲。”
孟谦和桑屿异口同声道:
“亲生父亲?”
大川:
“没错,当时我也很好奇,所以就跟着他们来了都城,反正他们也不敢真的对我动手,而且我武功也不低,再说了,我还给你们留了记号呢。”
桑屿:
“所以你见到你亲生父亲了吗?”
大川:
“见到了。”
孟谦:
“他是谁?对你好吗?”
大川:
“他是皇上,对我很好。”
孟谦和桑屿又异口同声地道:
“皇上?!”
二人脸上只剩下震惊。
大川:
“是,来找我的就是他的禁军。”
桑屿:
“怪不得他们武功那么高还不敢动你。”
桑屿顿了下,又道:
“所以你是皇子?”
大川:
“准确来说,是皇长子。”
桑屿和孟谦沉默良久。
孟谦先开口道:
“既然是皇长子,为什么还会流落在外?”
桑屿接过话:
“对啊,不是应该被保护地很好吗?”
大川:
“他说当年他御驾亲征,皇后在宫里生下我之后说我是死胎,其实在乱葬岗找了个断气的婴儿和我调包了,随后找了身边最信任的嬷嬷把我抱出宫了,为了隐藏身份,嬷嬷穿了普通的布衣,包我的布料也换成了普通的布料。”
孟谦:
“那为什么不把你留在宫里?”
大川:
“我要是真的留在宫里,可能当年就真的死了。”
大川喝了口茶水,接着道:
“皇上御驾亲征,不在宫里。一个皇长子,还是皇后嫡出,怎么可能活得下来?所以我娘宁可把我放在宫外过苦日子,也不想让我在宫内和那群人勾心斗角。”
孟谦闻言,点了点头,感叹着:
“最是无情帝王家啊。”
桑屿道:
“你母妃看见你回来,一定很高兴吧!”
大川:
“她…已经不在了。他说母妃当时生下我后身体每况愈下,一直不见好转,只是靠汤药吊着一口气,没过几年就油尽灯枯了。”
见桑屿有些歉意的表情,大川道:
“没事儿,反正我也没见过她,也没有什么感情,只是…有些遗憾罢了。”
孟谦:
“那你回来了,太子怎么办?”
大川:
“谁知道呢,反正那老头儿把我保护地很好,每次出行都派一大堆禁军跟着我,还把自己的暗卫给我了。走到哪跟到哪,烦都烦死了。我看这种日子还不及我在山上的日子过得舒服。”
孟谦:
“你这种日子好多人羡慕还来不及呢。”
大川:
“可我…唉……”
大川从小就寄情山水,当时收拾好了行囊,已经准备下山了,奈何桑屿上了山,他怕桑屿是奸细,所以只好留下来观察了她一阵,后来发现桑屿确实是普通人,而孟谦和她二人又渐生情愫,想着等他们大婚之后再下山。没想到这一等,便等到了现在。
桑屿道:
“看到你没事我们就放心了,那我们过两日便回去了。”
大川
“别啊,你们来都来了,干脆多待几日吧,过几日逛够了我和你们一起回去。”
孟谦明明说出的是个问句,但好像在陈述事实:
“你还回得去吗?”
大川轻叹了口气,接着道:
“到时候的事就到时候再说吧。”
另一边,云汀也恢复的差不多了。现在,她已经可以开始帮释空干活了。释空放下水桶站定,转过身,还是不敢看着云汀说话:
“姑娘,你其实真的不必这样。”
云汀:
“你们不都讲究知恩图报吗?”
释空:
“是,但是……”
云汀闻言,打断道:
“那我现在就是在报恩,你不让我帮你,是想让我承你的恩情一辈子吗?”释空无奈道:
“小僧不敢。”
云汀:
“既然不敢,那就让我帮你。”
说着,她抬起一桶水,快步向前走去,只留下释空一个人在原地。
他并没有抬起水桶接着往前走,跟上云汀的脚步,而是对着她的背影凝视良久。
二人也相处一段时间了,云汀明白,自己对他的情意已经不一样了,而释空当然也明白自己的心,可他也明白这是错的,起码对他的身份来说这是错的。所以他一直在自欺欺人,可即便他很努力的隐藏自己的感情,但下意识的动作都是骗不了人的。
云汀告诉大家自己的来历:
“我曾经是府中的一位小姐,但因为朝堂中的事情,我们家男子被杀,女子流放。”
说着,云汀还不忘擦下眼角。接着道:
“为了寺院的安全,你们知道的越少越好。娘亲和姐姐们怕我跟着受苦,所以在她们的掩护下我逃了出来。”
见僧人们疑惑,她又接着编:
“押我们去流放的是我父亲曾经的部下,父亲曾经对他们都很好,所以他们也都没有管,最后只说路上死了一个便罢了。”
说着,云汀又抬手拭去脸上的泪。